战场上的布谷鸟

我自天空飞过
看到一群鹿
你们那么多
我只有一个
一二三
数着数着我睡着了

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进入尾声之际,原本敌对的两名幸存芬兰及苏联军人却在偏远的北俄罗斯荒原与当地一位名叫布谷鸟的年轻女人不期而遇。他们在一起由于国藉的差别使得他们在语言的沟通上成了巨大的问题。平时他们只能有自己的国语讲述各自的思想和心声，彼此之间也只能是似懂非懂的在彼此看来说一些胡话。然而他们在一起生活了……最后男人们各自回家，女人生下了两个儿子。

05年的时候看过这部片子，现在很想找出来重温一下，那个女人啊，真的是精灵吧，她有完全的生命力，她有很多很多的爱，在自然的神性中，语言不足够成为爱的障碍了。

    这个小故事开始的时候二战正要结束，德国军队已经开始军心涣散，苏联军队也开始出现内部瓦解的征兆。一个德国逃兵被一支纳粹小分队钉在了北欧森林里的一块岩石上——他的右脚脚踝上拴着铁链，铁链的一端连着铆钉，而铆钉被砸进了坚硬的岩石。这个孤独的战士当时面临的窘境有点像希腊神话中被俘的普罗米修斯（这似乎象征着德国被钉在了人类的耻辱柱上，但俄国导演对历史和德国的态度不会如此松动，这个士兵是个芬兰籍的大学生，他并不代表纯粹的德国，他只是一个厌倦战争，渴望自由的普通逃兵）。

    苏联军人伊万是个受排挤的下级军官，在被压赴后方的路上，他乘坐的吉普车被德军飞机击中，负责押送他的军人被炸死，他也受了重伤。独自居住在森林里的拉普兰（应该是一个类似鄂伦春人的游牧民族）女子安妮发现了他，把他拖回木屋救治。而这时，那个德国士兵在利用火和水挣脱了岩石之后，也来到了安妮的木屋。于是，在这三个语言不通，性格迥异的男女之间发生了一段有趣而奇异的故事……
 
　 这显然又是一则反思战争的寓言，三个人代表了三个立场，战争中的敌对双方和一个与世隔绝的局外人。其中最关键的人物是拉普兰女人安妮，也就是“布谷鸟”。与其说她是这场战争的旁观者，不如说她根本就无视战争的存在，她的丈夫四年前参战离开了她，她独自住在偏僻的森林里，陪伴她的只有一条狗，三只驯鹿，简陋的小木屋，大森林和一面湖。战争的是非在她眼里没有任何意义，她靠本能和巫术生存，拥有人类最初的朴素世界观。她既慷慨大度地救死扶伤，也毫不顾忌地及时行乐，当受到恩泽的男人们要离她而去时也决不阻拦。她就像森林的看护者，一个大自然的游牧人。相比之下，两个军人反而有些微不足道：德国兵无奈下参战，一心想回到的就是战前的大学生活，而苏联军官则被毒害得更深，是一个满身阶级斗争细胞的标准苏联老革命。两个人离开“布谷鸟”的大森林（纯朴自然）时，脱掉了标志各自军人身份的制服，换上的是身份模糊的兽皮，看起来像是完成了某种洗礼仪式。
    这个故事最突出的立意，是摆脱了一般意义上对战争双方做出的是非判断，也不仅仅是廉价地表现战场上的人性主题，它渴望跳出以往战争片一贯的反战窠臼，而以纯自然主义地描绘化解恩怨，同时也并未干预观众对其后故事的想象——两个军人后来发生了什么，影片没有作任何交待。技巧上，影片手法纯熟而简约，镜头精确而朴实，其中又不乏妙趣横生的黑色幽默，是很值得一看的俄罗斯电影。
  

作者|谷渡公众号|谷渡电影（gudufilm）

几天前，我在网上认识一个留守村妇，她的网名叫小魔女。

她经常在微信上找我说话，向我推销自己家的鸡蛋。

她的丈夫在宇宙中心五道口打工，给别人装空调。

她独自在家带小孩，偶尔种个菜，赶个集。

我想，她一定是孤独寂寞冷。

我说我给你推荐部电影吧，片名叫春天的杜鹃。

她说你什么意思。

我说没啥意思，给你解解闷。

她说你到底买不买我的鸡蛋。

我说不。

她下一秒就把我拉黑了。嗯，傲娇小女人。

不知道她后来看了这部电影没有，但我真心觉得她应该看一看。

推荐给全中国几千万留守妇女们。祝你们看片愉快。

这是一部生猛的原生态电影，一部轻松而浓郁的战争片。

也是二战题材里最特立独行的片子。

本片获得第24届莫斯科电影节最佳导演、最佳女演员奖。

几乎囊扩俄罗斯境内各项国际影展的奖项，有着极佳的票房和口碑，还代表俄罗斯角逐奥斯卡最佳外语片。

这是一部惊世之作——《春天的杜鹃》

两个士兵和一个女人隐居山林的故事。

前半段处处笑点，后半段招魂时骤变鬼片，但整部电影的感觉是纯粹而干净。

1944年的秋天，正值二战时期。

在苍茫的俄罗斯大地上，到处都是被轰炸的痕迹。

一个芬兰小伙被锁在巨大的岩石上，小伙子很年轻，脏兮兮的脸庞带着稚嫩。

他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被迫参军的士兵，满口的托尔斯泰海明威陀斯妥耶夫斯基。

他根本不想参加什么战争，对他来说战争就是狗屁，他也因此违法军规，被铁链锁住了。

接下来就是小伙子漫长的自救过程。

另一个男人是个苏联大叔，也是个受排挤的下级军官。

此刻他被押解前去审判，但是途中遭遇轰炸。

押解他的司机和中尉被炸身亡，苏联大叔也意外获得自由。

上面两个男人不过是配角，本片绝对女主是个长得很特别的妹子，名叫布谷鸟。

她穿得像个村姑，她也确实是。

四年前丈夫参军后，就没有见过一个男人，独自在湖边靠养殖驯鹿为生。

所以妹子算是个留守村妇，或者就是个小寡妇。

长久以来，她独自寂寞地住在荒无人烟的森林边上。

渴望交流、食物、性、以及男人的爱。

但她的生活是一成不变的，在这荒芜的旷野里，好像只剩下她一人存在着。

终于有一天，这种平静被打破了。

村妇在山林里发现两具身体，她很淡定地挖个坑，埋掉他们。

内心强大的村妇，简直像埋掉死老鼠一样若无其事。

接着又遇到奄奄一息的苏联大叔，她就拖着他往回走，一直拖到自己居住的小屋里。

村妇用鹿血和鹿奶救治苏联大叔，他活了过来。

与此同时，芬兰小伙也终于挣脱铁链，逃到村妇的小屋。

从此三人开始了一段奇葩狗血又野性十足的同居生活。

然而三人语言不通，芬兰小伙说芬兰语，苏联大叔说俄罗斯语，村妇说萨阿米语，如同鸡同鸭讲。

所以他们之间的交流基本靠手势，或干脆靠打架。

由于芬兰小伙年轻帅气，村妇明显更钟情于他。

在苏联大叔养伤的日子里，村妇三番五次挑逗芬兰小伙，对他各种暗示，各种含沙射影。

一天芬兰小伙正在磨刀，村妇又过去撩他，他们的交流是这样的：

你有没有女人？村妇说。

你丈夫会做这种锋利的刀子吗？芬兰小伙说。

你这么可爱，身边应该不缺女人。村妇说。

我要把我脚上的铁链去掉。芬兰小伙说。

我已经四年没有男人作伴了，昨晚我抱着那个俄国人，他睡着了，我竟然激起了欲望。村妇说。

而芬兰小伙只是笑，什么也没听懂。

你身上闻起来一股臭味，所有男人身上都有铁锈和死亡的味道。村妇说。

是的，这里的蚊子太多了。这里有浴室吗，我想洗个澡。芬兰小伙说。

你皮肤真白，比姑娘们的皮肤还要白。村妇说，还随手抚摸了小伙的脸蛋。

然而傲娇的芬兰小伙并没怎么鸟她。

傻小伙，村妇都这么主动了，你倒是上啊。

芬兰小伙继续磨刀霍霍，村妇接着说：四年来都没个男人，这次却一下来了俩，难道是上帝知道了我的欲望吗？

这一场戏几乎笑疼肚皮，真性情的村妇！毫不掩饰地舒展自己的天性。

这时，苏联大叔赤裸着上身，下面裹了一条女人的裙子，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怒气冲冲地和芬兰小伙干了一架。

很莫名其妙的一架。

尽管他们互相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出于同性相斥的本性，两个男人已经自动将对方定义为敌人。

更何况，在只有一个女人的情况下。

芬兰小伙搞了个桑拿房，一件件脱掉肮脏的军装，村妇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两个男人脱光了衣服并排坐着蒸桑拿浴。

苏联大叔有些嫉妒，阴阳怪气的说：她喜欢你，看得出来。这种女人当主妇倒不错，但是搞不到床上。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一句话，丑八怪！

芬兰小伙一脸懵逼的笑着，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不喜欢这个桑拿房吗？

这时，村妇突然闯了进来。两个男人本能的遮住自己。

村妇倒是一点儿也不尴尬，在送浴草的借口下，悄悄打量着两个男人的身体，那神态就像女皇在挑选男侍一样。

她从来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欲，最后挑中了芬兰小伙，把他拉近自己的小屋里，做了一件你们都懂的事，关于这个，不用解释吧。

这一段女主的表演非常生动，演活了一个久逢甘露的留守村妇。

苏联大叔听着小屋里传来的动静，叫声响彻整个山谷。

他的内心很是酸涩，躁动不安地走来走去，等着他们完事。为什么被选中的不是自己呢？

结果他们从下午做到天黑，又从天黑做到深夜，苏联大叔进不了小屋，又冻得够呛，只好在外面给自己煮蘑菇吃。

第二天早上，村妇终于容光焕发地走出小屋，这才想起被自己冷落的苏联大叔。

他们的对话是这样的：

你昨晚吃的蘑菇有毒。村妇说。

见你第一面我就立刻喜欢上你了，虽然那小子比我年轻，但他是个法西斯分子。苏联大叔说。

我帮你煮点草药汤，它能帮你排毒。村妇说。

我听见你在他身下叫了，我感到特别难过，真想杀了你。苏联大叔说。

好，我这就给你煮草药，我该干活了，不然冬天我们就得吃大粪了。村妇说。

村妇在院子里听到小屋传来争吵和撕打的声音，两个男人正在为她而战。

两男一女同居的日子就这么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进行着。

在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山林里，他们劈柴，干活，做爱，回归自然，释放本性……

直到战争结束，苏联大叔却鬼使神差地刺了芬兰小伙，马上就要死了。

村妇用传统的老方式给他招魂，敲着鼓，学狗叫，唤他的名字。

芬兰小伙的灵魂飘在灰色的山谷，死神向他招手。

他朝着死神走去，忽然又听到身后的狗叫和鼓声，停下来回望。

死神又在诱惑他走过去，他又转身往前走。

继而又听到村妇的喊叫，再停停走走。

这一段拍的很是诡异，如同鬼片，揪心而震撼，以至于让我连续回播了三遍。

至于芬兰小伙最后到底有没有活过来，你一定不希望我剧透吧，所以快去看。

我只能告诉你，村妇最后同时怀上两个人的孩子，生了对同卵异父双胞胎。

然而悲剧的是，男人们播完种就跑了。

杜鹃这种鸟，就喜欢在别人的窝中下蛋，然后飞走。

好在村妇够洒脱，你来，纵情狂欢，你走，恕不远送。

导演没有直白的对战争做出是非判断，也没有廉价的表达人性的主题，而是缓缓讲述一个故事，它不需要传输大道理。

就像女主的追求，她想要的很简单，就是和自己的男人生活在那片清澈的湖边，没事煮煮饭，做做爱，养养小孩。也就够了。

这是一部如诗歌一样美丽的电影，在湖光山色和谐静谧的小屋里，始终充满着爱意、温暖和神秘。

就像在春天，在山谷里，静静听着杜鹃的叫声。

这里没有战争，没有轰炸，没有掠夺，只有自然、古老、原始、欲望和生存法则。

这是俄罗斯人的自我嘲讽，也是对人类战争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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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处于交战双方的士兵在一个土著女人的棚屋遭遇，故事才真正开始。
         
        一个浪漫的故事，一个传奇的故事。在西文中，浪漫好像就是传奇。
         
        在故事开始之前，是一个平铺直叙的寓言，人被战争束缚和挣脱的寓言。作者在此借用了盗火的普罗米修斯古希腊神话原型，作为一种象征，蕴涵丰厚，是这部电影我最喜欢的段落之一。
         
        这个故事不可能发生在阴天，所以那一天阳光很猛。轴心国阵营的芬兰士兵维克因反战而被上司惩罚，用脚镣铁钎钉在岩石上，他利用自己的眼镜片、树脂和水，制作了一个凸透镜，通过太阳取得了火，把被囚禁在岩石上的自己解救出来。为此导演不惜花费大量的篇幅，不厌其烦地呈现维克自救的每一个细节。后来我们从维克的言谈中知道，他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被迫参军的士兵，满口的托尔斯泰海明威陀斯妥耶夫斯基，引用了《战争与和平》、《永别了，武器》和《白痴》，这，为其自救过程中的机智和韧劲给出了合理解释。
         
        说萨米语的拉普族女人安妮（布谷鸟），自四年前丈夫参军后，没有见过一个男人，独自在湖边靠养殖驯鹿为生。这天，她刚刚用鹿血和鹿奶救醒被炸弹震伤的苏联军人伊凡，又迎来了还戴着脚镣的维克。传奇自此开始。
         
        故事很浪漫，故事中的语言却尴尬。三个人说着三种语言，都勤于唠叨，互相却无法听懂。语言的无能，强化了肢体、表情和行为动作的表现力，倒是刚好切合用影像语言表达。但是语言毕竟重要，无法通过语言交流的后果，是伊凡枪击维克，险些取了维克的性命。如果电影中没有因语言的障碍导致不幸的情节，那真是对上帝的有趣的冒犯——轻视和嘲弄了神在巴别塔事件上的决定。而事实可能是，巴别塔人类永远无法重建。
         
        四年没见过男人的安妮，直接了当地冲进酷爱洗澡的芬兰人维克搭建的简易的芬兰浴室，喜欢土耳其浴胜过桑拿的维克和可洗可不洗的俄罗斯佬伊凡正赤裸着洗蒸气浴呢。在男人的窘迫无措中，安妮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欲，在送浴草的借口下，娇憨的神情和顽皮的眼神伴随中，她终于伸手选中了年轻的维克。这一段扮演安妮的演员表演得张驰有度，恰到好处。要喝彩。
         
        在维克被伊凡误伤后，安妮用萨满教的方式为维克招魂是电影中浓墨重彩的段落，似乎是要与影片开头维克的自救一段呼应。但我却不太喜欢，理由却一时说不上来。
         
        电影有一个温馨的结局。在结尾，我们知道了整部电影就是安妮在给自己的两个儿子讲述他们父亲的故事。两个孩子分别有和维克、伊凡一样的色泽的头发。
         
        这部2002年出品的俄罗斯电影，对苏联多有嘲讽，准确的说是自嘲。略举几例：伊凡待他像儿子的上司，告密伊凡用诗歌反对苏维埃，伊凡因此被捕。苏军的飞机轰炸自己人。苏军派遣白净娇嫩的少女驾驶飞机参战，横死异乡，伊凡的行为也多极权下顺民的的弱点：狭隘、多疑、无知……不一而足。
         
        还有一点值得一提，《战场上的布谷鸟》通篇洋溢着一种有淡淡哀愁的幽默。这种幽默感是否是俄罗斯式的，我不知道。
         
        导演罗高什金，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用尽量少的演员和尽量多的元素，为我们拍了一部好电影。擅长此道的导演韩国有一个金基德。前些年讲述一个父亲和俩个儿子的伤感故事的获奖的俄罗斯影片《回归》，也是这种手法。

令狐补充@呼喊与细语www.buchong.space.live.com

在布谷鸟出现以后，电影变得越来越好看了。
三个人，说着三种语言，各自按各自的方式行事，最后，却达到了一种和谐。是她的宽容与爱，达成了这种和谐。

她不是一个现实里的女人，她更像一个精灵，独具山水间，化暴力为爱。

喜欢这个女演员，不知道她还拍过甚末片。

喜欢她唱得歌，和可爱的神情

一只乌鸦飞呀飞，
飞过鹿群的上空，
一只，两只，三只，
你们有那末多，
我却只有一个。
，，，，

人类还与自然万物一起成长的幼年时代。就是这样的可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