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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语片名:Domicile conjugal,并列的单词是伙食和住宿,是吃和住,一种最简单、直接而赤裸的物状态,指向的是平淡的婚姻生活,是单调的夫妻关系,是出门和进门的家——当1970年的特吕弗用这两个单词指代一种婚后故事的时候,似乎已经从1968年的“五月风暴”中转型,似乎正从日常生活的点滴开始透视巴黎中产阶级的平庸日常。
可是,这“床笫风云”里如何又翻腾出一种危机?如何又演绎为一种回归?一个家就在楼上,开场是回家,镜头下是一双美丽的脚,行走,停驻,又继续,买了橙子,买了杂志,买了海报,然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不,请叫我夫人。”一双脚是妻子克里斯蒂走上楼梯的脚,裸露着,散发着青春的美,只是当她纠正小贩说应该叫她“夫人”的时候,关于青春,关于肉体的想象就戛然而止了,因为她已为人妇。而最后一幕,则是和回来相反的出门,丈夫安东尼在门前来来回回行走,他把一岁多的儿子阿方索送进家里,让保姆照顾他,然后接住了从里边递出来的包和外套,将克里蒂斯的这两件东西扔下了楼梯,然后自己匆匆而下,嘴里说着“要迟到了。”而紧随他出门的克里斯蒂毫无怨言,在楼梯上捡起包,穿上外套,和正上楼梯的歌剧院歌唱家夫妇相遇,歌剧院夫妇看着出门的夫妻,说了一句:“现在他们真的很恩爱了。”
从楼梯上扔下包和外套,两个人从不挽手出门,在时间中匆匆上班,何来恩爱?当歌唱家夫妇说出“真的很恩爱了”的时候,其实又返回到了最开始的场景:当克里斯蒂拿着买来的东西上楼,就遇到了即将迟到赶去的歌唱家夫妇,丈夫也是将妻子的包和外套扔下了楼梯,妻子也是匆匆在楼梯上捡起了包,穿上了外套,火急火燎地赶向自己的目的地,那时邻居对克里斯蒂说:“他总是准时,他总是迁怒于妻子。”扔包和外套是迁怒的表现,又如何最后变成了“恩爱”?而当最初的一幕发生在自己身上,一种投影似乎解析了婚姻的实质:扔包和外套看起来是迁怒,其实是真正在一起,真正融入了日常的琐事,真正不再幻想浪漫地成为生活的一部分。
从回家开始,从尊称为“夫人”开始,到出门结束,到演绎属于夫妻恩爱的方式,像一个闭合的过程,诠释了婚姻的动态变化,而这动态变化却以逆反的方式注解了生活的本质:进门不是结束,而是一种危机的开始,出门不是开始,而是寻求刺激生活的结束。而在这个闭合世界里,在这个被命名为婚姻的生活中,充满了可能的变化,而特吕弗以这种反讽的结构展开了一个叫做“异托邦”的生存世界,那里有错乱,有想象,有误解,甚至有精神和肉体的背叛。
安托万和克里斯蒂结婚了,和巴黎的男女一样,他们应该好好经营自己的婚姻生活,最初他们的确保持着爱情世界里的那份浪漫和可爱,比如,克里斯蒂在家里向孩子传授小提琴,等到授课结束,便以国歌《马赛曲》结束作为暗号,在楼下花店的安东尼便礼貌地和刚下楼的女孩和母亲聊天,赞美她拉小提琴进步很大,于是小孩母亲把学费交给了安东尼。两个人似乎还在一种游戏式的生活中体验快乐,而婚姻里最能体现他们这种自由游戏精神的则是在夜晚的床上,两个人半躺着,各自拿着书和杂志,一边阅读一边聊天,第一幕在床上的时候,克里斯蒂说起自己的胸太小不能哺育小孩,安东尼撩开内衣,对她说,一个叫洛里一个叫哈代,或者一个叫唐吉坷德,一个叫桑丘——一个大,另一个小,于是在笑声中关黑了灯;第二幕还是在床上,还是看报看杂志,安东尼读着说“代理人都有一个性感应招女郎”,克里斯蒂拿过来也读起来,只是说“奢华的晚宴”,于是开玩笑说安东尼骗她,于是在关灯的黑屏中,安东尼说:“明天告诉你一个消息。”第三幕还是在床上,那个时候已经有了儿子“阿方索”,克里斯蒂说起自己的初吻,安东尼问她那时谁主动的,克里斯蒂否认是自己主动,安东尼也否认自己向克里斯蒂发起进攻;第四幕依旧在床上,克里斯蒂戴着一副眼镜在看书,安东尼问为什么戴眼镜,克里斯蒂说,是因为安东尼的初恋情人也戴眼镜,于是安东尼对她说:“如果我要求什么,你会做吗?”他要摘掉了眼镜的克里斯蒂再次戴上,于是克里斯蒂也微笑着听了他的话。
家,婚姻生活的变化似乎在“床笫之间”并没有显出什么不同,还是这边和那边,还是情意绵绵,还是相吻拥抱,但是当安东尼要她像初恋情人一样戴上眼镜,似乎隐隐传递着一种追忆,甚至开始了一种虚构,床笫之间并非都是浪漫和柔情的,其实在第一幕的时候,安东尼就说:“男人裸体是很丑的。”而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正赤裸着上身。裸体是丑的,是不是在间接否定床笫之间的某种错位?甚至在否认婚姻生活中的所有激情?
一种介入生活的异托邦已经开始构筑了,它从现实中慢慢分离,最后以想象、虚构的方式把异托邦当成了现实。安东尼一开始在楼下的花店里上班,他的职责只是负责将那些花染色,本来纯洁的白色花朵在药水的作用下迅疾变成了红色——特吕弗只用一个镜头的转变,就完成了染色的过程,但是唯独一朵花在中间还是呈现着白色。白色变成红色,是花朵颜色的错位,却是异托邦的隐喻,就像安东尼生活的周遭,都是可能影响和改变颜色的那些邻居:女人们喋喋不休地谈论和争吵,小饭店里总是人嘈杂,当小区一个陌生的皮衣男子走出去,他们猜测是不是和最近的绑架案有关,而电视修理工一直在寻找闭关25年的法斯多奇——乱糟糟的一切是日常生活的象征,而对于新婚的安东尼来说,是不是也会像那些纯洁的白花一样,被染成红色?
染成红色至少在错乱中还可以蒙骗过关,甚至更美,但是那次安东尼却加多了试剂,结果所有的花都颓败了。也是隐喻,当法斯多奇从楼上窗户中扔下一大叠求职的报纸,安东尼的生活似乎真的开始发生了变化,而这种变化依然是错失:正是在求职时,因为和另一个求职者上厕所时间的错开,而他幸运地被推荐到了总经理马利斯那里,于是又顺理成章地负责了起了模型部的工作,而在模型部工作的时候,又遇见了前来参观的合作人美子,美子遥控模型的时候又将手链掉落在水里,而在安东尼捞起送还手链的过程中,又开始了一段婚外情——错乱中花儿颓败,错乱中得到了新工作,错乱中认识了美子,似乎之后的婚外情也完全变成一场错乱的异托邦。
画着浓妆的美子,穿着和服的美子,说着日语的美子,吃着日式餐饮的美子,完全是安东尼世界里的闯入者,异域文化将他们纳入到了充满想象式的异托邦里,也许是安东尼最初吸引了美子,在整个过程中美子一直是主动的,她在安东尼送还手链的时候主动吻了他,第二次上门时又主动让室友合子离开还挂出了“请勿打扰”的门牌,后来又将对安东尼的爱写成纸条,塞在花里寄给了安东尼,也正是这些纸条被克里斯蒂发现之后,引发了夫妻之间最大的信任危机。
还是和床有关,还是“床笫风云”,还是很丑的裸体,安东尼在和克里斯蒂争吵之后,将床垫搬到了另一房间,这是分居生活的开始,也是那四幕床上生活的终结。安东尼一个人走出了门,从象征婚姻生活的家里出走,对于他来说,完全进入到了异托邦里,而那个闯入他的世界的美子,完全在现实之外,仿佛是一个梦,让他在错乱的生活里差点迷失了自己。离开克里斯蒂的安东尼的确去找了美子,他们一起短暂的生活,但是从前的想象后来就慢慢变成了折磨人的噩梦:星期二,他们吃日本料理;星期四,他们还是吃日本料理;星期六,还是吃日本料理。他们之间很少聊天,安东尼看着她,然后开始不自在,不仅仅是筷子和日本料理,不仅仅是令人脚发麻的坐姿,还有对于美子的错误想象,就像美子曾经问过的那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和某一个一起自杀,希望那个人是你。”安东尼像是在点头,但是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任凭那个充满想象却令人不安的异托邦将他拖拽了进去。
甚至在逐渐迷失中,他还去了妓院,在选择了一个妓女交易之后,在下楼时鬼使神差地遇到了自己的岳父,而身经百战的岳父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在梦游吗?没有比家更温馨的地方。”像是一个讽刺,在克里斯蒂面前,他是和蔼的父亲,在母亲面前,他则是爱她的丈夫,而在别人眼里,他是有着身份的社会人士,就是他的参议员朋友帮助安东尼家比普通人更快地安装好了电话,所以这样一个人物,妓院也成为他的异托邦,而他对女婿说的话,无疑以一种反讽的方式让安东尼找到了一个隐秘的出口。
美子和妓院,作为日常生活和婚姻之外的异托邦,具有短暂的诱惑性和迷失性,而其实在床笫风云中,对生活有着某种想象的何止安东尼,妻子克里斯蒂看起来全心维护这个家,全心爱着自己的丈夫,却也对深夜开灯时触碰到那个皮衣男的手而触发了某种感觉,也对帅气的舞蹈家有着偶像崇拜,当得知皮衣男就是电视喜剧明星时,甚至也有过一闪而过的怀想。而在克里蒂斯和安东尼的儿子降生之后,他们更是将这种想象式的生活寄托在儿子的命名上,“你会像巴尔扎克一样写作,拿破仑用剑没能完成的,你来用笔完成。”安东尼这样说,而克里斯蒂不喜欢“阿方索”这个名字,她用自己更喜欢的“吉布斯莱”为他命名,所以也发生了争吵,所以也出现了分歧。而当安东尼和美子在一起被发现之后,克里斯蒂又打扮成美子的形象羞辱他,完全不具有一种神秘的美,而是在夸张的装饰中上演一场噩梦。
实际上,无论是安东尼还是克里斯蒂,他们在想象中进入到异托邦,在某种程度上也是特吕弗对于中产阶级生活的讽刺,两人从爱情到婚姻,似乎一步步走向那个樊笼,安东尼一直想当一个作家,却始终没有提笔写作,他的稿子最后散落在夫妻分居之后的那张床垫上;他一直讨厌政治的虚伪,却必须向这个社会低头,装电话之后要写感谢信,他愤怒地说“这让我厌烦”;妓女抱怨管理机构让自己没了生意,安东尼说:“他们都是乞丐。”而岳父出入妓院,更是讽刺了那些有身份人的嘴脸;还有那个在街上总是偶遇的陌生人,一次次向安东尼借钱,从第一次30元到第二次凑足50元,再到第三次凑足100元,最后安东尼果断地拒绝了他。在这样一个现实里,这样一个被构筑的异托邦里,如何突围?
特吕弗似乎设置了一个理想者,她就是克里斯蒂,这个从来都是面带微笑的妻子,用宽容和爱然安东尼最后回家,当安东尼对她说:“你是我的姐妹,我的女儿,我的妈妈。”克里斯蒂只说:“我希望是你妻子。”这是唯一角色的归位,也是在婚姻中唯一的意义,所以最后床笫的反复变成了电话的反复:安东尼在和美子在一起,却想念克里斯蒂,第一个电话,他对克里斯蒂说:“我受不了了,她只是笑。”回到美子身边不久又出去打给克里斯蒂第二个电话,“死一般的沉默,我度日如年。”第一个电话和第二个电话是对于异托邦的否定,那么第三个电话则是一种回归的信号:“我想亲吻你,温柔地。”而当他回到座位,美子早已经不再,那个异托邦也解体了。
就真的像一场被虚构的梦,这是25岁的安东尼,这是已经结婚的安东尼,作为特吕弗“安托万”系列的第四部,婚姻开启了这个标签人物最真实的现实,但是这个残存的乌托邦,也许是特吕弗对于巴黎社会的一种讽喻,即使一年后他们走出了幻梦,即使学会了“真正恩爱”,也无非是另一种生活的重复,里面的无奈,里面的迷失,里面的错乱,也依然存在,只不过隐藏地更深,再不会像裸体时那样,看起来那么丑了。
Around 57 min, the frame pan right and the Japanese woman is showing Antoine out. They are standing and kissing above a stairway, and the main light from below (with a support light from left) produces their shadows on the tilted ceiling. This scene ends with a strange Japanese music.
Around 1 hour and 15 min, Antoine and the Japanese woman are having a meal before a large mirror. With this mirror, the front side of the woman and Antoine are side by side in the frame, but they are actually in different spaces.
安托万系列的第四部。前半部轻松有趣,而越到后面越入佳境,很多精巧的小细节令人会心一笑。这其中当然会有对前三部的各种回溯玩梗,令我印象最深的,也是最容易被遗漏的一个彩蛋是电视上的男演员模仿《去年在马里昂巴》时说的台词“mais je ne suis pas une apparition, je suis une femme” (我不是个幻像,我是个女人)恰恰是第三部《偷吻》里的露水情人对Antoine说过的话,怪不得当时他看电视的脸立马僵硬了哈哈。所以虽然这部独立出来看也是完整的,但还是建议有条件的观众先按顺序观看前三部。不得不说Antoine和Christine的关系真的很妙,“Tu es ma sœur , ma fille, ma mère” (你是我的姐姐,女儿,母亲)可偏偏不是妻子,也许因为这些角色在Antoine人生中都是缺失的,也因此他们夫妻二人虽然不能走到最后,但还是共同创造了一段美好的关系,在我看来这比白头偕老却乏味的婚姻关系好多了。Truffaut可爱的小趣味甚至让法国白男和日本情人的脸谱化恋爱也合理化了,就像我们最后永远会原谅幼稚的Antoine。这位作者令人喜欢的地方还在于自恋的同时又永远不忘坦诚地自我批评。看前三部时我感觉他虽表现出对女性的不理解但又好在他总是坦然承认自己的不解而不会不懂装懂。到了这一部,他将Christine塑造成一个永远比Antoine成熟克制的女性形象,这大概也是一种自我观照上的成长吧。而当他借Christine之口说出对自己作品的自我批评时,带给我的就不仅仅是会心一笑,更多的还有感动了。
题外话:我以为喜欢玩色彩的只有Godard,Tati,和Rohmer,没想到Truffaut在这部里也玩到飞起,看来是那个年代法国导演的共性?
这是一部微妙的电影,没有楚浮一贯的强烈立场。是安托万系列中的一部,却有一种三岁看到老的感觉。对于多部曲来说,完成的相当出色,安托万的举动,无不是少年时期(包括《偷吻》他对爱情的表达)投射的影子,正如邻居家的女人说“男人都是孩子”
和当代流行的多部曲电影相比,每一部之间的联系,不只是片名,更多的是人物的精神维系,安托万生活在电影里,却也和我们自己契合
分析一个片段
电影中安托万和电梯中女人聊天时,穿插剪辑了克里斯汀与楼下了别人的谈话。安托万再聊的是外国女人的新奇与难以融合的差异,却还带着一点点惊喜,此时与kyoko的情感发展还未结束。而克里斯汀在检讨自己沟通的方式【(基于,后来她说自己是个生错了时代的女人,20岁还是处女,说明是一个思想相对保守的女人)】然后在和邻居的聊天中,展露出自己依然爱着他的一面
不由得感叹爱情于男人女人而言,真是极不同的两件事,于性别如同一道鸿沟般难以理解,但是楚浮却把女性心理形容的很微妙。
雄性在大多数时候会对中意的对象主动出击,并享受这种追捕的过程。和性一样,是一种伴随着冲动的快感,女人不同,是后劲更加悠长的快感。在与雄性的被动接触中,逐渐放下了戒备,开始爱上这个人。
克里斯汀比安托万更适应婚后的生活,她在慢慢的更爱安托万,而他在没有猎物之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直到kyoko的出现。舶来品kyoko还是没有克里斯汀对安托万的胃口,吃一口新鲜罢了。当时安托万还很年轻,这样的事情可能还会发生。虽然后来安托万和克里斯汀离婚了,但是就和他所有的系列一样,这就是生活啊!
电影以一种欢快的氛围描述了安托万的婚后生活。夫妻间有背叛,有软弱。有快乐,有痛苦。可以看出导演在拍摄情节上有表达自己想法的刻意,也会在两人打闹,争吵中带入人物的情绪。
人物设定非常明确:借债人、总伺机而动的邻居、爱议论是非邻里、妻子的父母。
全片最喜欢的三个部分:1.安托万初次与杏子相遇。导演非常刻意的对两人用半屏特写镜头的跳剪暗示后面的会发生的情节。
2. 以超现实主义手法展示克莉丝汀发现了安托万的婚外情。杏子送的郁金香以非自然的方式开放,随后她写给安托万的纸条掉落,代表了事情的败漏。随后克莉丝汀以夸张的日本女人的打扮出现,涂着厚重粉脂的脸上挂着眼泪。一切似乎都是巧合,却是必然。
3.最后时间线的跳跃以及半开放的结局。最后一幕是两人重归于好,过上隔壁夫妇的生活,丈夫在出门前总是不耐烦的等待,并将妻子的大衣和皮包丢下楼梯。这是戏剧性的重复。最后,邻居妻子以意味深长的一句“看到了吗,亲爱的,他们现在深深相爱了。”以及对邻居丈夫三个刻意的表情定格作为结局。
此外,在安托万与杏子无止尽的最后一餐中,安托万席间与克莉丝汀通了三通电话后回到座位,杏子留下的一张字条(与第一次送他花里的字条颜色一致,暗示着关系的结束)。写着「好聚好散」,也使杏子人物性格得塑造更加饱满。
电影得总体色调非常明快,令人舒服。构图也很漂亮。喜欢
Claude Jade突然变美了很多;坏字幕太坑爹了;欠钱的那三段太搞了~
好多有意思的细节,比如等地铁时雅克·塔蒂的串场,影院墙壁上约翰·福特的巨大海报等。不过各个片段也只是蜻蜓点水般掠过,这才是普通生活,没有太多的流连。“你真是我的妹妹、我的女儿、我的妈妈。”“我只想做你的妻子。”
#法国电影大师展# @宛平剧院重看,轻快跳跃的气氛来讲述进入婚姻家庭生活的安托万,即便是丈母娘喜欢的女婿也照样逃不开一地鸡毛,婚后日子庸常乏味,比恋爱时更美的克里斯汀也敌不过异域风情浓厚的蝴蝶夫人,然而新鲜劲儿过去了照样人家多吃一个舒芙蕾也是错;安托万住处热闹邻里关系堪比石库门,就是为了这么好的楼上楼下前门后门的城市生活也别随便分手啊;与岳父妓院“巧遇”简直是笋到底的人间清醒;最后邻居所言点睛之笔,只不过这份真正的“相爱”包含着太多与生活与人性的无奈妥协;好像看到了塔蒂老师的彩蛋
很多细节妙趣横生呼应连连,承袭了安托万一贯性格,他终于过上了主流生活,但看400击的感动也不复存在。
不要太喜欢!!!最感动打电话的时候克洛德耐心的一直听跟说的那句[在] ,我们都能理解他爱日本女人,因为<那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但为什么少有人能不计较得失的原谅呢…爱从来无法计算…
以平凡而忙碌的欢脱生活全景开场进入又一个安托万的故事,特吕弗讲述他的世界简直易如反掌,家庭生活被洗刷“套路化”后依旧有一定的理想化色彩,处处塞满的新浪潮式小细节小幽默实在精致,又有绝佳的彩色摄影,四处影射“四百击”又令影迷会心一笑。
太好看啦!是除了基耶洛夫斯基的《爱情短片》外最喜欢的,预测到剧情的走向,但到来的时候还是不免感慨人生如戏。问:什么样的两个人才能一起生活?答:互不相爱但又最熟悉彼此生活性格习惯的。倒是想起薇依的“互不相爱的人是分不开的”
楚浮"安托万五部曲"之四。1.生活流轻喜剧,雷诺阿式景深:妻子通话镜头。2.对交流隔膜的表现:建筑公司法英混搭喜剧,与樱子镜头的分切,同床异书如[华氏451度]变奏。3.凝视(白眼)镜头收尾同[四百击][阿黛尔雨果]。4.扔下妻子拎包与外套的出门方式,小提琴学费与马赛曲,染花。5.致敬高达。(8.0/10)
新浪潮之后,特吕弗的影片趋于主流的,在商业和艺术之间寻找平衡点。但他影片当中始终会不时闪耀着灵气,像本片中几次特写及蒙太奇运用。安托万五部曲,看到安托万长达成人,电影里的时间和现实时间的交错融合,也是一种奇妙亲切的观影体验。
哈哈婚后安托万 两个人还是很可爱的!嫌老婆太慢丢包和大衣、借钱的真是笑死人//竟然还有调侃闪灵,致敬Tati于洛先生的段落哈哈哈,其实那个公司包括模型都特别tati//日本的形象简直太东方主义了,跟安托万对异域风味的追求一个样,叶公好龙了可谓是//宝宝的连体服可爱//指向前作的梗很多
【法国电影大师展】我不知道为什么当克莉丝汀打扮成日本女子时观众们都在笑,那一幕让人心头一颤,特写拉入可以看见一抹泪从她脸颊滑下,也许是今晚大光明暖气开得太足,我在诙谐中感到百分之四十的沉重压抑。
#2022北京国际电影节# “-你可以是我的任何亲人,姐姐、女儿、母亲…… -可我只想做你的妻子。”完全拍出了婚姻生活的本质,也许一个人可能同时爱多个人,但他/她只会愿意和一个人共度余生。
特吕弗总能捕捉到人在不同时期的情感和生活上的完整状态,而非一个横切面。与套路化的搭配拼凑的爱情片不同的是,当男性女性身高身形几乎一样时,能讲的故事就有趣得多了。完整与平等,这便是一种可爱的诞生。从《天使爱美丽》到《床笫风云》到《婚姻生活》,不变的是安托万这一生满满当当的爱。
特吕弗的“婚姻生活”,“安托万系列”的第四部。上一部还在暧昧迷乱中起伏,这一部人生一下进入到已为人夫初为人父,却又弄出个“蝴蝶夫人”,好聚好散。真不知道是法国人独有的浪漫还是个人生活过于随便!克里斯汀扮成日本女人那个镜头影厅里响起欢笑的掌声。也许是导演个人的银幕展现吧!5部一个演员演下来,也挺不容易。整体说来都是很轻松幽默不易睡的。犹豫了半天要不要看该系列的最后一部也是本次北影节的“终章”《爱情狂奔》,还是奔不动了。在资料馆厅门口看了影迷最后的热闹狂欢,盖K会长的安哲章、聊天、收票…后还是决定回单位继续填表了。“狂奔”开始前看他们发的大银幕打出了告别字样且策划运行团队部分成员和馆长上台,透露了9月特吕弗就会返场。12th北影节D11-24我的本次最后一部。with F资料馆1厅售罄且难收票。
扔大衣和包,学会了。 I want his coat.
婚姻,也许就是一圈又一圈的塑胶跑道。偶尔会被突如其来的小石子磕绊几下,可还得麻木又机械地一圈又一圈跑下去。
情人节看这个还真是有趣的选择,安托万小夫妻俩新婚燕尔小打小闹随后还上演危机,系列看到现在最幽默的一部(或许是跟意大利参与制片有关系),中间竟然还有塔蒂的cameo! 还剩最后一部《爱情长跑》,有点舍不得安托万了呢
特吕弗太可爱了,里面安托万的孩子特意安排是水瓶座,和特吕弗一个星座。
12th BJIFF No.24@小西天。4K修复版。安托万总在情感关系里疗愈四百下的创伤。他对妻子说:你是我的妹妹,我的女儿,我的母亲。克里斯汀回一句:我只想做你的妻子。表面卑微,实则戳到了安托万自我而索求太多的要害。表达了爱也保留了自由。渣的一方固然放纵无拘,被渣的一方也没有将自己困缚于婚姻关系。他们分别自洽,方才和睦聚散。想想“蝴蝶夫人”,也是如此。婚姻生活往往是伯格曼式的,所以我们更需要特吕弗:能调情能相爱,能放下能看开。几处定格用得真漂亮。
“安托万系列”第四部,安托万已经长大,结婚生子,妻子柯莱特在家教学生拉小提琴,而他则在楼下花店给花染色,后来去了一家外企业做模型。一天遇到一个身着红衣的日本女人,外遇了。分居后,他们依然和睦,安托万送妻子上车时对她说:“你是我的女儿,恋人、母亲。”她回答:“但我只想做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