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糟老头子版小城之春嘛
柏林乡愁
柏林一向是王全安的福地。2000年,王全安带着自己的处女作[月蚀]首次丈量这片土地,在“青年论坛”单元展映;2004年,[惊蛰]到来,这次是鼓励小成本和独立制作的全景单元;2007年,[图雅的婚事]擒熊成功,终于让国内影迷大规模识“王全安”这个名字的中文版本。今年一月,[团圆]开幕柏林电影节的消息传开来,给人第一感觉往往是“应景”,柏林做寿,难免需要“团圆”添点喜庆,但[团圆]不仅破了“开幕片不拿奖”的惯例,还用实干精神刷新了德国人的味蕾,掀起“佛跳墙”热,终于让人明白,王全安的柏林探亲之行,从来都是“不客气”的。
小城款曲
[团圆]来自于一个真实的故事。1987年,台湾地区开放大陆探亲政策,同年12月,第一批老兵踏上返乡之路。1993年,载着老兵董万华的飞机降落上海虹桥机场,让他与阔别近四十年的昔日恋人邵玉华重逢,整个过程被跟拍成纪录片,在电视上热映时,引起坊间热议,大家都在关心邵老太太的去留。[团圆]既是演绎了这段颇耐人寻味的现实:大家都在猜测陆善民不会同意离婚时,他同意了,大家都在敲定玉娥一定会和刘燕生走时,她却又留下了。
现实中的邵老太太并没什么文化,对人生的理解也简单直接,比如,她会戴上董万华带给他的金饰一脸幸福,大谈过去的苦日子,显然是对自己跟着董万华去台湾的选择畏人言、有心虚,最终决定留下也带了点怨气。而电影中卢燕扮演的玉娥却娴静、内敛,双眼藏住了精气神,常淡淡地望向一边,显得心思没那么活络,让人遥想起古城墙头上悠悠散步的周玉纹——表面上看,[团圆]的故事好似[小城之春]现代版,同样是归人、旧情与中间隔着的丈夫,也正是这种相像第一时间触动了导演王全安。可以说,[团圆]是董、邵纪录片与[小城之春]的奇妙结合,出来的却是迥异于二者的不同光景。
在现实版中,利益是故事的一个引子,最终形成的因果还是落在道义二字上,从这个层面看,[团圆]对现实进行了很好的还原。片中玉娥将一干儿女、外子召集在一起摊牌后,引起全家激烈争吵,激出许多不该说的话,大女儿攻击大儿子没用,总归排斥他这个同母异父的“外人”,二女婿从生意人的角度夹枪带棒,潜台词是“怎么和钞票不相干”。幸好讲故事的人是王全安,让电影并未纠结于一大家子的鸡零狗碎,终究要落力的点都在人物的心理需求,显然在剧作上显出几分过人之处。
玉娥与周玉纹境况类似,刘燕生的到来带给他“为自己而活”的一次机会,但在心绪上,她却不似周玉纹死灰复燃的大喜大悲。她要淡然许多,克制许多,对两个男人的恩情和感情都显得十分干净,这也正是经历了太多起伏的岁月教会她的。而相比刘燕生面对一大家人“理亏”之下的和悦,对应[小城之春]中戴礼言角色的陆善民却成了最抢戏的一个。[小城之春]的三人纠葛中,患病抑郁的戴礼言居于弱势,与半毁的老屋一起,将玉纹禁锢住,代表生活中最为死气沉沉的部分,而[团圆]的老陆,站在“成人之美”的道德制高点上,爽快答应了卢燕的离婚请求,却很快觉得心里不对味,用王全安的话说,就是“那我成什么了?”从酒桌大侃特侃、和陌生人吵架昏厥、到脑出血入院,这种微妙的心态渐渐放大,终于在一坛佛跳墙和二十年老酒的激发下,成为三人餐桌上最张扬的一位,不但时时抢话头,还把玉娥和刘燕生定情的一首[满场飞]抢过来唱得不成调,可是,极尽癫狂的表面之下,却是这位老人心中的憋屈不平,自己和她四十年的厮守,不及他和她一年的回忆?该释放了,毕竟大家已是耄耋老人。
如[小城之春]一般,[团圆]也精心选择了几首小曲,玉娥一首[天涯歌女]分别用“小妹妹想郎直到今”和“患难之交恩爱深”望向左右两个男人,给了他们情感和道义上的均分;幼儿园课室里,孩子们清亮的声音把“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唱了一遍又一遍,仿佛预示着二人不得不再度分离的结局,而在玉娥和刘燕生回到当初第一次约会的小旅馆叙旧后,镜头略过成片老房的屋顶,响起不知谁家录音机放出的[花好月圆],“浮云散,明月照人来,团圆美满今朝醉”,至少,在再度初见时,团圆是个多么美好的愿望。
鱼丽之宴
团圆是中国人的老讲究,在[团圆]中由一场场宴席兑现。影片开场,便是孙女在饭桌上念着刘燕生的来信,家人围坐磕牙;随即镜头落在上海里弄热火朝天的共用厨房,在邻居“你们今天烧这么多菜呀,比过年吃得还好”的调侃中,满桌食材,煎、炸、焖、炒,一场家宴拉开序幕。
《诗经·小雅·鱼丽》云“鱼丽于罶,鲿鲨。君子有酒,旨且多。”说的便是周代士人燕飧宾客的情景。[团圆]发生在上海,正是江海汇源之地,因此几场重头宴戏便重现了“鱼丽于罶,鲿鲨。”的热闹境况,为刘燕生接风的是松江鱼和清蒸河鳗,陪席的街道大妈一句“愿天下有情人……”说走了嘴,尴尬得弯下了腰,好似一句谶语,戳穿了一个秘密;老陆独自去街上买菜,末了提四只个头顶大的青蟹回来,被玉娥不住嗔怪“穷人买不起你买得起”,然后咽下嘴边本打算摊牌离婚的话,这是小门小户人家最为淳朴的待客之道,可见老陆是个不该受到伤害的善良人;三个人的面上和内里兜兜转转,最后在一道“佛跳墙”面前达成真正的和解——这回换作刘燕生专程跑遍上海最大的水产市场,挑来正宗野生甲鱼、上等海参、金钱鲍,然后把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汇聚一罐之中。但医理上来说,鲍鱼与鸡、野鸡与葱蒜同食是忌讳,刘燕生一句被删掉的对白是这样说的“佛跳墙的好处就是它把不同的东西、好东西都炖到一起,然后花时间一点点火、慢慢炖,要有耐心,一直给它炖化了”,好似在说这三个本性纯良的人,只是被命运反复捉弄,到头来总要有人不得不受到伤害,但彼此终究真诚以待,因此,无论老陆的不平,玉娥和未偿和刘燕生的相愧,最终还是释然了。
片中最为难堪的一幕当属刘燕生的饯别宴,一段庄重的开场白,一首精心准备的“压轴曲”,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打散,大家匆忙离席躲到屋檐下,却无人抢救那一桌几乎未动筷的菜肴,好似在说,这场宴席根本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满怀希望的“团圆”以这种尴尬的方式悄然结束。值得注意的是,片中所有的家宴都是在长形方桌前进行的,好似循古礼排座次,并不合“阖家团圆”的传统,暗示了“团圆”之难。
[团圆]是王全安首次大规模启用专业演员,也是首次套用一个明确的形式——颇具古典特色的百姓宴文化,终究要传达的,还是他一贯崇尚的古朴道德观和婚姻观。[图雅的婚事]中,有带着半瘫丈夫征婚的图雅,[纺织姑娘]中,是木讷的丈夫对绝症妻子不离不弃,到了如今的[团圆],玉娥本意要争取“为自己而活”,却最终无法割舍急火攻心、中风入院的丈夫。这是属于传统中国人的婚姻理念,责任重于爱,重于回忆,重于自我,看似与这个西化严重的现代社会脱节,却是这片土地万千寻常百姓家婚姻的最常态。依旧是戏剧上的减法,理念上的低姿态,王全安与大多数作者导演一样,在多少无奈的物是人非中,讲的仍是那同一个故事。
原文载于《看电影》
2 )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爱情的力量不容小觑,爱到等你几十年,还愿意奋不顾身背叛一切跟你走。燕生,玉娥,老陆三个角色都演得绝了,人到暮年安静慈祥的面庞下有感情涌动的波澜壮阔,也有对过往的释然,没有仇恨,没有怨念,对你后来的夫也好,对你后来的妻也好。两鬓花白的时候人生已经看得通透,特别是喝了酒后吐真言和唱歌的几幕,一壶浊酒尽余欢,再多的心酸过往都放下了。爱情只有一年就够爱上一辈子了,为了活着为了小孩在一起的老陆是几十年的恩情,爱情与生活之间不用你选择,爱情和生活就在那。
我从来不小看爱情,爷爷去世后,奶奶一个人太难受开始吸烟,奶奶是一位操劳一辈子的顾家带孩子的传统女人,人老了以后手边的事记不住了,对过去的事却记得特别清楚,忘不了,爷爷去世后奶奶几乎每晚都梦到过去。
电影中每个人物每个细节都特别好,大儿子不愿意接受这个“台湾爹”,“和他没什么感情”,却也让他把钱自己留着,钱留着总是有用的,走的时候去送他。大儿子的过去一定不容易,从小因为身世忍受过多少欺负,有过多少心酸,可以想到一个小男孩曾经多不理解多伤心多怨恨又多想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搬进新房子里,玉娥在餐桌上多放了一双碗筷,不停地为他夹菜,外孙女随口说外婆“再久也不如外婆你等的晨光久”,是的,爱了一辈子,等了一生。
影片是难得的优秀沪语电影,弄堂里晒在外面的衣服,餐桌上的煎饺、蒸螃蟹,黄浦江、卢浦大桥、上海中心,浓浓的上海风味。玉娥在问燕生“上海话还晓得讲伐”的时候仿佛在悄悄地质问他“你对我的感情你还记得嘛?”
可是爱得多坚定也抵抗不了一个大时代。
3 ) 生活在当下 爱情在远方
电影《团圆》开篇就是一家三代围着饭桌,孙女边吃饭,边读一封来自台湾的信,其他人则在她吃饭的间歇点评信里的内容。
信来自台湾,是外婆玉娥的“国民党”前夫刘燕生寄来的。大意是,当年因为离开大陆比较匆忙,自此一别三十多年,现在有个机会,可以回大陆参观,想来看看玉娥。信中最关键一点是提到在台湾的老婆已经去世,自己孤身一人。这封信像个炸弹,点燃了所有人的情绪。
信并不是征求意见,反倒更像一份通知。老兵刘燕生如期而至,自然免不了吃饭接风洗尘。在那个组织生活渗透到普通人日常生活方方面面的年代,这个上海的小弄堂也吹起小号敲起鼓,小学生穿新涂红地站在弄堂口对台湾访客表示欢迎,甚至于街道领导也列席家庭聚餐。这样的席间除了客套的欢迎,两个旧情人几乎没有交流。
玉娥的现任老公老陆作为大方的主人地邀请刘燕生住在家里,柴米油盐开门事,接下来又是一顿顿的家常饭。老陆这个省了一辈子的人居然花400元买了4只大螃蟹招待刘燕生。在东方明珠还没有建起来的八十年代初,大部分普通人也不过刚刚温饱没几年,这样的四只大螃蟹仿佛一种贿赂,希望刘燕生能够吃好喝好——走好。这顿饭也吃得和气,因为刘燕生和玉娥还是没有私下谈心的机会。
终于找到理由两个人出去走走,在孙女的带领下,两个人来到玉娥和老陆用拆迁补偿款在外滩边上买的在建房里参观。玉娥多年的疑惑终于问出来,当年我去你要我和你会合的码头,为什么没见到你,乌泱泱的都是人,但就是没见到你?
刘燕生的解释是,我们当时走得急,那天天气也不好,国民党的军官士兵及其家属一共只有两艘船,一艘军舰,一艘客轮,客轮很小,挤上去的人很少。后来军舰还被击沉了。我能活下来实属幸运。
这看似合理的解释其实并没有回答玉娥的困惑。孙女也适时地因一通电话离开了,两个人又去寻找当年定情的小旅馆。在逼仄的楼梯上,刘燕生说,自己在台湾的老婆是个很喜欢吃醋的女人。玉娥紧接着就问,那么是不是如果她没有去世,你也不会想到我?刘燕生没有回答。
两个人找到当年的定情的房间,回忆起恋爱时的美好。刘燕生顺势提议,带玉娥回台湾,去宜兰的海边买栋房子,冬暖夏凉,一起度过余生。被生活摧残得完全没有自我的玉娥终于等来了解救自己的“王子”,虽然是老王子,但不妨碍带自己去别处生活。
玉娥答应了,两个人像一对初恋定情的年轻人怀着热切的心情回去和老陆谈。老陆这个一生因为娶了国民党“遗孀”的共产党军官而窝囊了一辈子的男人,居然爽快的答应了,还安慰玉娥,为了孩子为了家庭操劳一辈子,是时候该为自己活着了。
接着,两个人开始去办理离婚手续。到了民政局因为没有结婚证办不了离婚,两个穿着簇新的人只好去拍结婚照,办理结婚证。拿到结婚证后马上去隔壁的房间办离婚,这下却因为夫妻共同购买的期房没有拿到房产,无法进行财产分割办理不了离婚。
闹了这样的乌龙后,两个原本不受法律保护的夫妻此刻才终于成了夫妻。一家人又去饭店聚餐了,席间老陆自嘲到: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我混了一辈子领结婚证,居然是为了离婚。回忆了自己因为娶了玉娥还早早结束的仕途生涯,而文革期间自己也因此所受的委屈。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终于肯让所有人看看自己的付出,却不幸因为激动和酒精的作用,中风了。
中风的老陆终于留下了玉娥,刘燕生做了一顿十全大补汤和几个菜犒劳老陆,三个人吃吃喝喝似也解开了心结。这是整部戏中最妙的一段,老陆客气的坚持让他们俩去台湾,刘燕生和玉娥愧疚地拒绝提议。又回忆当年分别的事情,才发现刘燕生当年离开的码头和他要玉娥来会合的码头根本不是一个码头,而老陆作为解放军接管上海登陆的码头,才是玉娥最终去的那个码头。动乱的年代,爱情是最后一个被邀请上船的。
电影是典型的四段式故事讲法,要说缺点还是剧本稍有些弱。很多需要追问的地方,都语焉不详地一笔带过,比如如果台湾的妻子没去世,是否刘燕生还会想起来寻找玉娥等,这些关键问题因为没有解释,也让观众无法理解玉娥愿意随刘燕生去台湾的理由,除了一条,玉娥以为,那段和刘燕生在一起的不到一年时间的自由恋爱是自己一生仅有的美好岁月,也是心向往之的爱情。而从一开始就是因为想找个依靠而结合的老陆,在往后庸常的岁月里,因为苦难大于幸福,所以最终也没能培养出爱情。
这是一部成本极低的小电影,因为几乎所有的情景都是围绕着吃饭。七顿饭的功夫讲完了三个老人的一生,生的貌美的玉娥依旧老来俏,一口吴侬软语让乡音难改鬓毛衰的刘燕生念念不忘,更是让寡言少语的老陆为她默默付出一生。
留下来的玉娥,封存起的往事。那个在玉娥心里住了一生的男人,临了也无法给她最后的温暖;倒是老陆,这个放弃一切只为了保护玉娥的男人,陪着她走完了所有的艰难与幸福,最后还是没能换到一条通往玉娥内心的路。
4 ) 历九州而相其君兮,何必怀此都也
电影《团圆》
导演 : 王全安
编剧 : 王全安/金娜
英文片名 : <Apart together>
电影内大约有5个场景是与‘团圆’有关:
刘燕山[凌峰 饰演]来上海后,刘的妻子(解放前)乔玉娥
[卢燕 饰演]与
她的丈夫(解放后)陆善民[徐才根 饰演]在上海的家中设宴招待刘燕山...
(居委会的领导也在座)
---> 所有的‘矛盾’与‘家丑’皆隐而不见
(除了刘燕山/乔玉娥的亲生儿子: X建国 不与 刘燕山碰‘杯’敬酒!)
只看到大家的‘热烈’欢迎刘燕山回上海...
乔玉娥与
她的丈夫陆善民及孩子们讨论:
刘燕山准备偕同乔玉娥一起回台湾
的想法...
---> 上海人‘典型’的‘唯利[钱]是图’或
孩子们的‘尖锐’的‘批评’乔玉娥/刘燕山/陆善民“一妻二夫”的
可耻/荒唐...(除了 X建国;他尊重母亲乔玉娥的选择) 完全展示...
[例如: 大女儿的‘刻薄’攻击母亲乔玉娥与‘同母异父’的大哥:X建国]
孩子们彼此之间的互相攻击/揭家丑...
[例如: X建国的好赌/败坏家门...二女儿与她丈夫的互骂:
女:“怀疑男的有外遇”...男骂女:“十三点”...]...
最后陆善民决定与乔玉娥‘离婚’...以成全刘燕山...
刘燕山在某饭店款待乔玉娥与
她的丈夫陆善民及孩子们:
---> 感谢陆善民同意与乔玉娥离婚---成全刘燕山/乔玉娥...
陆善民‘藉机’发挥...透过‘酒疯’...暗骂乔玉娥/刘燕山...
最后,因过火的‘大声喧哗’得罪邻桌...一阵推拉叫骂后...
陆善民‘昏倒’(轻微‘脑梗塞/出血’)...
刘的妻子乔玉娥与
她的丈夫陆善民在上海的家庭外(巷子内)
设宴欢送刘燕山(一人回台湾)...
---〉一切又回到‘原点’(除了陆善民的‘行动不良’)...
刘燕山‘有所感触’的唱了<毛毛雨>...
结果,饭才吃到五分之一...就倾盆大雨...
电影结束前(刘燕山回台湾后的一年后的旧暦新年)
已搬到新居的
乔玉娥与
她的丈夫陆善民及外孙女娜娜
一共三人吃‘团圆’饭...(其他孩子们皆无故‘缺席’; 娜娜的男友去美
国...)
...
电影进行到第34分钟
歌声(女声)...
"浮云散 明月照人来
团圆美满 今朝最
清浅池塘 鸳鸯戏水
......"
飘荡在窗外......
当刘燕山/乔玉娥在当年见面的小旅馆内...
商量如何与陆善民‘善后’...
之后的场景是
编导安排
幼儿园的
一群小孩
唱起歌曲:
<送别>...
随后的‘荒謬’场景是
乔玉娥/陆善民两人当初是无‘结婚证’的婚姻...
两人要离婚...得先‘结婚’---两人得 拿到‘结婚证’后
才能办理‘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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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的高潮戏是
电影进行到第70分钟
刘燕山/乔玉娥/陆善民三人的‘摊牌’宴席...
‘民国38年’(刘燕山说起往事...)---> "1949年" (陆善民‘立刻’纠
正...)
‘...那天很冷,下着大雨...‘国民党大军撤退’...’??? (乔玉娥/陆善民
皆怀疑刘燕山‘记错’了...)
"1949年2月14日"...
陆善民说起他的‘记忆’:
"“解放军”开进上海"..."占领了码头,那天出了个大太阳...".....
乔玉娥更不解了...看着刘燕山...
“(约好)...那天在十六铺码头见面...”...
“(国民党部队撤退)在吴淞码头...那天我[乔玉娥]记得...是天上是
打雷打闪呀(上海话)...”
===> 个人的‘口述’往事 ...会有如此大的‘差别’?
何况是‘正史’!
......
接着...刘燕山开始唱歌(台湾的背景)...
更‘妙’的是
乔玉娥也唱起(周璇)<天涯歌女>...
“觅呀觅知音”(看着陆善民...并与他碰杯饮酒...)...
"小妹妹唱歌郎弹琴"(看着刘燕山...并与他碰杯饮酒...)...
‘郎呀...咱们是一条心’(先看着陆善民...再看着刘燕山...三人饮
酒...)...
“郎呀...患难之交恩情深...”(看着陆善民...并与他碰杯...看着刘燕
山...并与他碰杯...饮酒...)...
接着...刘燕山说出(对着陆善民)...“...我不打算带玉娥走了...”......
刘燕山(只有一个最后的愿望)请求陆善民允许
他与乔玉娥合唱一首
<香槟酒满场飞>[他/她第一次见面时...的歌]...
(结果...陆善民也会唱...)...
刘燕山/乔玉娥/陆善民三人一起高声场唱着
<香槟酒满场飞>...
“香槟酒气满场飞,钗光鬓影晃来回,爵士乐声响,对对满场飞。嗨!… …”
[---> 石挥在《大马戏团》演出的慕容天锡...曾手舞足蹈地唱起了“香槟酒满场飞”来......]
电影进行到第91分钟
歌声
(<月圆花好> [周璇 唱])
"浮云散 明月照人来
团圆美满 今朝最
清浅池塘 鸳鸯戏水
红裳翠盖 并蒂莲开
双双对对 恩恩爱爱
这园风儿向着好花吹
柔情蜜意满人间"
再度响起......
电影内的‘旁观者’: 外孙女娜娜[莫小奇 饰演]
在上海一直陪同老(男)人刘燕生...
似乎带领观众们...看着一连串的团圆‘梦’起‘梦’灭...
"并包畜养,无异细钜"
"斥遣浮华,好此绨纻"
2013年2月16日 观影
2013年2月18日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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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燕 饰演 乔玉娥
徐才根 饰演 陆善民
凌峰 饰演 刘燕生
郁百杨 饰演 大儿子 X建国
马晓晴 饰演 大女儿 陆爱华
莫小奇 饰演 外孙女娜娜
金娜 饰演 二女儿 陆新华
薛国平 饰演 女婿 李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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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38年,百代唱片公司就出版了一张唱片《满场飞》,流行于灯红酒绿的
上海滩。
歌中唱道:
“香槟酒气满场飞,钗光鬓影晃来回;爵士乐声响,跳伦巴才够味;你这样
乱摆我这样随,你这样美貌我这样醉……”
《满场飞》的演唱者为张帆,
曲作者为黎锦光(笔名金钢)——
他后来的代表作有李香兰唱红的《夜来香》、
欧阳飞莺唱红的《香格里拉》。
《满场飞》定位于“舞蹈歌曲”,旋律吸收了伦巴舞曲的欢快节奏。
http://baike.baidu.com/view/5796541.htm 5 ) 《团圆》:正午的乡愁
这年头,已经很难有机会在大银幕上看到一部沪语电影了,也难怪,电影作为强势的大众文化产品,自然要考虑跨地域传播的效果。就大中华地区的情况而言,由于官方语言建立在北方语系的基础之上,吴侬软语在电影对白中的地位也就日趋下降——这跟春晚其实是一个道理。
所以,在大银幕上听到字正腔圆的上海市井方言时,那种感觉很奇妙,而且,由于《团圆》的小成本文艺片性质,已经基本断了在商业院线里公映的念想——就目前内地的电影放映制度而言,不能在商业院线里公映,也就意味着没办法跟广大观众见面了——也就是说,绝大多数上海观众是看不到《团圆》的(当然《团圆》真公映了他们也不一定会去看)。于是,位于北京一隅的某个文艺电影放映场所便成了能一睹《团圆》真容的稀罕地界。其实《团圆》的剧情并不复杂,就是讲一个国民党老兵从台湾回沪探亲,想跟失散多年的妻子团聚的故事——不过当你坐在北京的电影院里看着操持沪语对白讲述上海老弄堂故事的胶片时,那种感觉无疑有点穿越。
《团圆》是有意反商业化叙事的,影片被导演王全安处理得很恬淡,不过德国摄影师卢茨很显功力,在一个个节奏平稳的长镜头中,卢茨把王全安对日常生活的体察细致入微的展现了出来。故事的发生地被安置在上海,这显然是导演的有意安排。时至今日,经过现代化洗礼的上海已经成为当代中国的一个醒目符号,但凡与发达、时尚、开放沾边的意象,上海都是当仁不让的形象代言人。不过上海又是多面的,对一个常住人口超过千万的大都会来说,发展的不平衡不可避免的反映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但不管怎么说,《团圆》把镜头聚焦在了一个有些破败的老弄堂里,对于习惯了在影像中捕捉上海“繁华”一面的我们,这当然有些视觉挑战。
你不能指责王全安遮蔽了上海,事实上,上海的锦绣身段在《团圆》中仍能被我们一览无余,东方明珠、金茂大厦、外滩这些时尚地标在电影中仍是随处可见,一个有趣的镜头是:在绵长的弄堂远端,东方明珠的身影婀娜多姿的矗立在蓝天下……去过上海的人都知道,这是实景拍摄——上海就像一个百变女郎,换一个角度看就会有截然不同的味道。
片中的戏剧冲突完全集中在家庭内部,当台湾老兵提出想接妻子去台湾颐养天年时,这个上海小市民家庭的内部矛盾一发不可收拾:对于台湾老兵带来的“巨额赔偿费”,几个子女为如何分割而大打出手。应当说,这是家庭伦理剧的常用路数,看电视剧多的观众都有经验,矛盾就是郁积到这一刻才能爆发的。
台湾老兵就像一个闯入者,而上海弄堂里的平静家庭则被这个不速之客搅得天翻地覆——这实在有些吊诡,当两岸度尽数十年劫波,失散的亲人终于相聚时,他们却发现自己处于一个无比尴尬的境地,而这种尴尬又集中通过老兵的旧妻传达了出来:一方面,她跟台湾老兵生离死别,还为他生下了孩子,并度过了数十年的艰难岁月;但另一方面,她又是这个家庭的妻子、母亲,她是这个家庭“神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为此,导演王全安精心设置了一场台湾老兵和上海夫妇共饮的戏,在一个意味深长的长镜头里,旧妻坐在中间,台湾老兵和旧妻现在的丈夫(一位解放军老兵)分坐两端,两人共同抒发着大半生的国仇家怨,所说是血浓于水,但多年的隔阂不仅让二人的现在有了分隔,这种分隔甚至波及到了二人的记忆中:台湾老兵说他离开上海那天狂风暴雨,解放军老兵则说上海解放的那天是艳阳高照。
的确是艳阳高照,如今的上海,正处在一个经济社会飞速发展的盛世阶段,全社会都沐浴在正午的阳光里,繁花似锦、发展如涛,但正午的阳光下,也挥不掉那一绺深埋的乡愁。
最后,台湾老兵只好孑然一身返回台湾。
(刊载于《东方早报》2011年10月14日B9版)
6 ) 王全安:我正处在蜕变之中
4月7日晚,作为先锋光芒影展第五回闭幕影片的《团圆》在广州公映。那夜影院爆满,很多观众坐在通道台阶上看完了影片。两个月前,第60届柏林电影节,它获得了最佳编剧奖。
《团圆》的故事,重复了导演王全安此前两部电影《图雅的婚事》和《纺织姑娘》的剧情结构:一个女人如何同时面对两个男人,一个与她有“恩情”,一个与她有“感情”。只是在《团圆》里,这种结构被放置在1949年以来台海问题的时代背景之下,然而影片中政治性又被导演有意浅浅带过,更多的关注在于家庭,在于生活本身。
《团圆》是王全安第二次获柏林电影节的奖项,2007年,《图雅的婚事》获得柏林金熊。他也是张艺谋之后,第二位两次获得柏林电影节奖项的中国内地导演。
在放映结束之后的采访中,平和的王全安一再表示现在这个时代,中国的导演们更需要回到电影本身,他说:“回到职业本身,我们是很弱的,我们的能力其实是很低下的,我们不要怕面对这个问题,只有这个时候回到这儿了,你才能跟我们梦想的那个结果有了联系。”
“我们对生活已经陌生了”
《21世纪》:《团圆》的灵感和故事来自于一部纪录片,你觉得你的剧情片比这部纪录片多了什么?
王全安:原来的纪录片架子很好,人物关系也很完整,但纪录片普遍存在的问题是,往往容易局限在事物的表面。原来的纪录片呈现得其实很剧烈,也残酷,以我现在的心境来看,如果我们把重点放到那些冲突上,就很容易把事情推向另外一面。但作为一个艺术片,抽半部出来,你可以创造一个更完整的氛围,而不是把人逼到绝境里去。而且承接同样情节的故事片的好处在于,可以来表达我个人对生活的一种愿望:不管我们遭遇了什么,既是因为这些遭遇我们难以团圆,团圆也仍旧是值得追求的,这是一个信仰。
《21世纪》:你打算拍纪录片吗?
王全安:纪录片是我在故事片之外,最有兴趣的一个形式。我觉得中国的电影人最需要补的一课,就是我们对生活已经陌生了,已经和生活有了很大的隔膜。我的第一部影片《月蚀》,拍的第一个星期,我们常常停下来,因为觉得哪儿有问题,怎么跟我们的生活不一样,凭什么不一样?我们需要生活来告诉我们它究竟是什么样,对于中国的导演来说,这一点比任何一个国家的导演都重要。我特别有拍纪录片的愿望,一直有那种雄心勃勃的纪录片计划,因为它给我很深的滋养,我很受惠于纪录片,它们拓展了我观察生活的视角,就好像我亲身经历了一些很丰富的东西,事实上,也直接影响了我的创作。但很遗憾,我一直没有真正动手,因为纪录片要花大量的时间和心血,要货真价实地付出。
《21世纪》:你刚才谈到剧烈,谈到残酷,你曾说过,10年前想拍《白鹿原》没有拍成,反而是个好事,因为十年前你想把它拍得很激烈,但现在不会了。作为电影导演,你觉得过去20年来,你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王全安:我能够收拾起自己的心性了,把自己基本框在电影的戏剧法则里来面对电影。以前也受制于环境的影响,以及我们这个环境对电影的定义,或多或少会负载别的东西进去,那些东西大多时候是四两拨千斤的,例如你有一个批判在里面好像你马上就变的重要了。我现在已经能耐得住性子,把自己拉回到叙事和戏剧以里。这样做的危险在于,一到这里面去,你顿时会觉得自己非常无力,因为一旦你面对真正的职业的时候,你就会这样感觉。要不然大师就可以不那么职业了,但重要的导演,那些真正令我们肃然起敬的导演,就是他在法则以里,对叙事对人物命运的揭示。我的这种转变的形成,一方面是我对整个电影的了解在增多,一方面也是我自己的修炼在提高,慢慢地你就觉得办法多了,你就觉得你有了那份能耐,有了能够拒绝别人舍饭的感觉,我要自己买饭票去,自己挣这个饭去,靠手艺吃饭。
“跟包治百病说拜拜”
《21世纪》:看过《团圆》之后,我想说,我仍旧最喜欢你的第二部作品《惊蛰》,它才华横溢,异常敏锐,它所体现出来的那种浓烈的作品气息,在你此后的影片包括《团圆》中实际上变得非常内敛了,我的意思是说,当你努力要把自己放到电影的规则里面来创作的时候,是不是同时也失去了别的一些什么?
王全安:我理解你的意思。其实我是做出了一个选择的,你说的那种对环境的对现实的敏锐,我觉得对中国的很多导演来说,都能做到,特别是他们年轻的时候,那个东西比较朴素。但我们能不能有序的,有能力组织更好的层次,通过戏剧,再次回到这个上面来?钻到这个里面,钻到情节里面,就像一个迷宫,当你的才能不能跟它抵消的时候,你就消失了,你就平庸了,这种情况下,我就是要做出选择,我要面对这个,要让我的作品能够从里面穿过去,并且再次穿出来。
这个过程正在进行,之前我还没有办法在电影类型上做出一个选择,我还在延续以前的那种外在的形式,比如一部现实风格的电影,它的元素就限定了它在戏剧上不可能那么饱满。现在我要甩掉以前束缚我的那些东西,而采用比较纯的戏剧的形式,彻底摆脱它们,有序的组织这些东西,这样的话,里外就会很一致。
《团圆》,内在的其实是一个情节剧叙事,叙事效率很高,但是这种电影,以前我们强调的是对现实的犀利感。我不太认为这种现实的犀利感对中国来说多么缺乏,艺术圈里主体还是在做这个,我认为这其中的局限性已经很明显了。我宁肯牺牲掉,或者我在这个方向迷失掉,我都愿意这样走一趟,因为中国实在是多一个少一个这样的导演都无妨。但是敢往里走,又再走出来,我们就成了,我们终于就求得一个东西。要不然,新一代导演就不往这里面进了,五代导演只是进了一下,一看难,就退出来了;我们这拨人压根就不进,但这个东西太需要了。
所以你说的,我特别认同,我也是处在这种蜕化和蜕变之中,我最终还是希望它华丽、饱满、它是歌剧,艺术在正常的情况下,创造美感是它的核心任务。我们以前那一段是因为我们处在一个斗争期,是争得公平的抗争期,我理解,我也允许革命者存在,但现在我们的生活已经到了一个我们应该为世界贡献更有价值的东西的阶段了。你不能老喊口号,喊口号容易啊,你能不能为世界带来一种新的美感?
《21世纪》:你说的这种美感,具体该怎么理解?
王全安:美感就是建立在以前所有熏陶过我们的那些东西之上的新的发现。打个比方,我们会觉得金字塔有一种美感,你也具体说不出来这种美感是什么,但它确实体现了一种美感。当然批判金字塔的人也存在,也有他们的价值,但是穿过时间之后,金字塔依然存在,批判金字塔的人已经消失了。我的意思是指,你究竟选择干什么?当我们面对现在这样一个状况,如果我们对环境真正敏锐,解读了这个时机的到来对我们多么重要,价值有多么大的时候,我们其实应该选择知难而上,要敢于创造,而不是为了我们自己混个一官半职,或者混个“仙”啊,混个“大师”什么的。
回到职业本身,我们是很弱的,我们的能力其实是很低下的,我们不要怕面对这个问题,只有这个时候回到这儿了,你才能跟我们梦想的那个结果有了联系,以前我们都是“仙人”,必经之路就是先占山为王,当个“大仙”,现在我们打算跟包治百病的那个事情说拜拜了,我就是干这个活儿的,就是论手艺。
“生活是一个悖论”
《21世纪》:你一直很关注女性题材,《图雅的婚事》、《纺织姑娘》、《团圆》,简单的说剧情结构都是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对于这种重复性的结构,你创作上的思考是什么?
王全安:在生活里最能打动我的还是女性。因为普通人的生活,英雄少,拿破仑少,都是普通的男人。普通的男人在生活里面,个人的感觉就不如女性踏实,因为社会角色对他有要求,如果他达不到,他就要吹牛。女性往往比较实在,她往往能拨开迷雾,切入到生活比较本质的问题,能够面对这些问题。后来我发现很重要一点是,因为女性有孩子,孩子的问题容不得她玩二乎,要吃就得吃,要穿就得穿,她必须实在。从异性的角度来说,女性也比较执着。当然如果我要拍上海滩那样的人物的时候,那肯定是一个男性的世界,那就另说了。
我其实是指在这一段时间内,我们所面对的东西。我是个不太挑剔的人,一般环境给了我什么,我就做什么。比如说,你谈恋爱了,你就拍女人嘛,你又可以拍电影,又可以谈恋爱,为什么不呢?这也没耽误我什么。拍完了又能拿奖,何乐而不为呢?
《21 世纪》:就这三部电影来说,同一母题下,你不同的思考是什么?
王全安:其实我一直在重复一个东西:生活是一个悖论,矛盾总是此起彼伏。一般主人公都会面对一些问题,解决这些问题时,又会出现新的问题,生活就是这样的。让我感动的是解决问题时的那些努力,那种挖空心思的努力,这是我反复去讲的。
即使你失望了,你受挫了,像图雅那样,她要是不结婚,不结婚成功,也不会有结婚成功之后的问题,但是尽管是这样,你再次遇到这个情况,我还是建议你再次离婚,再次结婚,因为意义就在于,我不希望你受挫,真正的内心受挫。像图雅那样的处境,我还是会说,你该偷情还是应该偷情去,去风情去,我是指人作为一个生命,不管处在什么环境,你都应该心安理得的面对你自己。
我的这个声音比较弱小,也比较独特。因为我发现,我们这个环境对自我的否定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病态了,变着法儿否定自己,艺术家也变本加厉。每个人应该活得快乐一点,活得自我认同一点,我在拍《惊蛰》的时候,就是一个最大的转变,就是发现你没什么惭愧的,不管你是个什么人。生活中的人没那么惭愧,怎么到了电影里面就那么羞愧呢,活得那么有问题?我就是觉得肯定是哪儿出来问题,可能通过这些电影,也是想传递这样的声音。
所以我对环境该不该转变,不是特别感兴趣的原因是,导演做不到那些事情。理想中的状态,可能是有一天,你只有对拍摄的对象认同了,他才能有魅力的可能性,否则这些人永远都是病病歪歪的,你都觉得他的存在不合理了,你怎么让他有自信?艺术的创造来自于自信,你得认同他,你跟他是一体的,这样才有了最好的艺术创造的基础。
你说我的电影背后有什么东西在呢,我想可能是这样一个东西。那么我又往前走一步,OK,我说我们来点戏剧吧,来点歌剧吧,能给生活能带来点什么,让我们觉得愉快,而且还有美感。
作者:宁二 来源:21世纪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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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魂在,却没有出彩。
在华语圈稍微了解一点历史的应该都会懂这种电影,根植于东方伦理,很有味的华语片。王全安对此片的意境拍出来了,就是总感觉远远不够的样子。7.5
王全安凭此片拿小银熊,名至实归!老演员太有味道了,编剧确实精心,有技巧。在一次次饭桌上,一个个长镜头中,我很感动。
题材老套,手法陈旧。剧情中原本戏剧感十足的冲突都没有拉出张力。从头到尾充满刻意和做作,甚至还浪费了几位老戏骨。王全安近年最差作品。
有着王安全与生俱来的做作劲:导游的“看这边看那边”,几次奇怪的歌唱,故意制造码头再离别……
无法理解刘燕生怎么就能开口说带玉娥走,也无法理解玉娥怎么就立马答应,老大教育说这就是地域人文差别
我记得那天打雷下雨,那艘大船沉了;我记得那天艳阳高照,得了块大奖章
3.5 沪语听起来太亲切(YP有什么资格亲切!
啊呀最后真是扫兴啊,那一年后根本就是画蛇添足。全片的戏剧冲突的最高点明明就是下雨的那场,各种呼应,荒诞感,无奈感和回味都刚刚好,直接结束多好。除此之外完成度很高,很细致,拍结婚照那段真是哭笑不得。卢燕好棒啊!饭桌戏都特别好看。
总有离岸的船,靠不了岸;总有想家的人,回不了头。
又爱又恨的观感,如果去掉那些牵强造作、悖离常情的设置,完全可以成为经典,影史的和民族史的。可惜……
扮演“老陆”的徐才根在片中表现的非常抢眼。作为上影厂老演员的徐才根,他的银幕处女作居然是《舞台姐妹》!
一部几乎由饭桌戏组成的电影,一点不闷,戏排得好,其他都成立,唯独刘燕生的动机,一般回家探亲的老兵不会抱着要接老伴儿回台湾这么强烈而明确的目的的,看到自己原来的老婆已经成家并且儿孙满堂,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这老小子怎么不懂事呢!
有些事情,不谈是个结,谈开了是个疤。
糟老头子版小城之春
大概是因为有我熟悉的城市气息……我真的很喜欢T T
无关现实主义,就是情节剧。跟《纺织姑娘》类似的题目,一个女人在理想的爱情和日常的生活之间的选择,可是这部电影成了政治的图解:坐在左边的共产党和坐在右边的国民党老兵争夺作为女性/客体的中国,然后共产党赢了。后半段三首歌联唱,导致本该放在结尾的《送别》被挪到中间。有向老上海电影致敬。
剧本单薄。尤其是后半段,写得真不对头。想走生活流,遗憾的是只有那么几句台词有点贴近了生活。值得鼓励的是王全安这个北方人拍上海人,味道还挺正,难得。
影院出来等电梯,一个老太太在那边抹眼泪。故事总是特别简单,技巧上你尽可苛责,但情感的东西弥足珍贵。
重要的情节都是在饭桌上发生的。。#论聚餐对中国家庭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