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乐时间

剧情片法国1967

主演:雅克·塔蒂,Barbara Dennek,France Rumilly,France Delahalle,Alice Field

导演:雅克·塔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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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07-24 15:18

详细剧情

 长篇影评

 1 ) 评论翻译 | 塔蒂礼赞

作者:Serge Daney 翻译:Annihilator 原文地址: //archive.org/stream/Daney1983LaRampe/Daney%201983%20La%20Rampe_djvu.txt#:~:text=faire%20son%20deuil.-,%C3%89LOGE%20DE%20TATI,-I.%20Chaque%20film

本文首次发表于《电影手册》第303期(1979年9月);再版于《聚光灯》(La rampe)一书中《手册评论 1970-1982》部分。

全文约3200字 阅读需要8分钟


1. 塔蒂的每部电影都同时标志着(a)雅克·塔蒂作品序列的一个节点,(b)法国电影和社会历史的一个关头,以及(c)电影史的一个时刻。他自1948年以来导演的六部电影为我们的历史起到了最好的标点作用。塔蒂不仅是一个杰出的电影人和几部电影(顺带一提,每部都很好)的作者,而且是一个活生生的参照点。我们都属于塔蒂电影的某个时期:本文作者属于从《我的舅舅》(1958年:新浪潮的前一年)到《游戏时间》(1967年:五月风暴的前一年)的那个时期。自有声时代以来,除卓别林外几乎没有其他人可以拥有这种特权,这种至高的权威:不拍电影时也能在场,并且拍电影时能精准地与时俱进——也就是说,只领先于时代一点点。塔蒂:一位不折不扣的见证者。

Jacques Tati

2. 一个苛刻的见证者,因此也是一个麻烦的见证者。塔蒂从很早开始就拒绝便宜之计。他不利用自己的品牌形象;他不管理自己创造的人物:《节日》中的邮差消失了,甚至连于洛也分散了自己——冒牌于洛们在《玩乐时间》四处纵横交错。他冒了作为喜剧演员的最大风险:因为带领观众走得太远而失去他们。但带向哪里呢?尽管这令人钦佩,但如果他作为艺术家的良知仅仅是一个与其所处时代、与电影本身背道而驰之人的贵族骄矜或傲慢退隐,那么我们就不会如此为之感动。但这完全是另一回事。如果我们把塔蒂自《节日》(1948)以来导演的六部电影放在一起比较,就会发现它们划出了一条线,所有战后法国电影汇聚其上。也许是因为,尽管喜剧家比任何人都更不被允许与其时代脱节、更不用说进行批判,但在塔蒂一部又一部电影中,我们最能感受到法国电影的典型波动:在民众主义(populisme)与现代艺术之间的波动。今天,有谁能捕捉和募拟最普通的动作(服务员端酒,警察指挥交通),同时又将这些动作融入到一个有如蒙德里安画作一般抽象的结构之中?当然是塔蒂,最后一位哑剧理论家。因此,他的每一部电影都是法国电影“进展得怎么样?”的见证者-里程碑。三十年来一直如此。如果说《节日》见证了战后的狂欢,如果说《于洛先生的假期》和《我的舅舅》证实了“优质”(de qualité)电影框架中一种尤为法国化的类型(社会讽刺)的长寿,那么《玩乐时间》,这部伟大的预言电影,在拉德芳斯(La Défense,欧洲最大的专门商业区,位于巴黎郊外)尚未存在之前就建造了一座拉德芳斯,但它的出现已然宣布,法国电影不再能够处理巨大的法国现实,它无法再——恕我直言——“胜任(à la hauteur)”,它将随着对国际化——即美国化,它已威胁了《节日》中的邮差——敞开大门而堕落。结果就是,他的下两部电影既不再完全是法国电影(《交通》是一部合拍片,一部非常欧洲的电影),也不再完全是电影(《游行》来自瑞典电视台的委托)。

Play Time, 1967

3. 塔蒂并不只是法国电影衰退和行业堕落的一位模范而歉疚的见证者,他还以电影所处时代的技术水平来看待它们。而奇怪的是,尽管他如此经常地被指责为保守,但他只想着创新。我们已渐渐开始了解,塔蒂早在《节日》就开始重新构想电影的音轨。而更不为人所知的是,三十年后的《游行》是一次对视频世界的非凡探索。事实上,塔蒂电影的一大主题就是我们如今所谓的媒体/媒介(les médias)。这不是狭义地指“大型媒体机构(grands moyens d’information)”,而是指麦克卢汉的定义:“人的精神或心理能力的特殊延伸”,我们身体的延伸,总体的或部分的。《节日》的故事已然关于一个因对信息的递送太过讲究而最终导致将其丢失的邮差。一个孩子最终会得到信息(一封简单的信),但他被一个路过的巡回马戏团分散了注意,不会将其传递下去——对现代艺术的不可传递性(intransitivité)的一个美丽隐喻。但届时观众已经明白,电影想传达的真正信息是媒介(le médium)、邮差和塔蒂。媒体也是《于洛先生的假期》结尾处过早且错误地发射的烟花,它将于洛变成了一个发光的稻草人,预示着《游行》的精彩结局,在那里每个人——也就是说,不论是谁——都成为电子风景中某种颜色的一道光痕。媒体还出现在《我的舅舅》中,它表现出一种在彼时非常惊人的立场,那就是不以这对“现代”夫妇购买的电视机上的节目来逗乐观众,而是将电视简化为一个抽象的、几乎实验性的景象——苍白的光线一闪一闪地照亮那滑稽可笑的花园。类似的情况不可胜数;还可以再举出一百个例子。关键在于,在任何时候、对于任何人(作为塔蒂最后三部电影的巨大赌注的喜剧的民主化-普遍化(démocratisation-généralisation),以及对我们都已成为喜剧演员的承认),都有可能生成-媒体(devenir-média)。从《玩乐时间》中因玻璃门被打碎而以自身为门的门卫,到女仆害怕穿过打开车库门——她的雇主们愚蠢地将自己锁在其内——的电子射线(《我的舅舅》),人体有(危险的或滑稽的)可能反过来成为一个边界,一个门槛(并且也不再是一种如滑稽戏一般的低俗幽默(profondeur scatologique))。无可争议的现代艺术。

Mon Oncle, 1958

4. 塔蒂对现代世界(草率和浪费)的谴责并不借助于证明旧世界(节俭和人性温暖)更好来完成。除了《我的舅舅》之外,没有对旧世界的赞美:我们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只对一件事感兴趣:这个世界是如何现代化的。如果他的电影中有逻辑的话,那么从《节日》的乡间小路到《交通意外》的高速公路,正是这种逻辑在一直不可逆转地将人们从乡村引向城市。塔蒂倾向于表明,与最近对资本主义的(精神分裂分析(schizo-analytiques))描述相一致的是,人体的这种生成-媒体进展得非常好,是因为它根本不起作用。塔蒂的作品中没有荒谬可笑的灾难(catastrophes burlesques)(这我们仍可在美国人那里看到:布莱克·爱德华兹的《狂欢宴》),相反有一种成功的必然性(fatalité de réussite),令人想起基顿。一切被做出、被准备、被安排的事情都顺利进行,而一切喜剧性都恰恰来自于它们顺利进行。在观看《玩乐时间》时,我们往往会忘记,所有做出的行动都合情合理地获得了成功:于洛最终见到了与他有约的那个鼻子上缠着绷带的人,他修好了路灯,与无声门的制造商和好,他甚至设法,在最后一刻,给年轻的美国女人送去了一份小小礼物。同样,皇家花园饭店的开店仪式也很成功:绝大多数客人都在用餐、跳舞和付账。在《玩乐时间》中没有什么真正失败了,尽管也没有什么取得了进展。

Play Time, 1967

5. 电影使我们如此习惯于嘲笑失败、享受嘲笑,以至于我们相信在观看《玩乐时间》时我们仍然在嘲笑某些东西,而事实并非如此。塔蒂没有“点睛之笔”(chute)。笑话总是被删去其点睛之笔,被删去让人笑出来的时刻。或者相反:有一个点睛之笔,但我们并未看到笑话被建构。这不只是一种通过玩弄省略来制造笑点的优雅诡计,它要深刻得多:我们处在一个越是不成功就越是成功的世界,因此点睛之笔在一个失败仍可被想象的世界中所起到的揭露或唤醒作用,在这个世界中却不复存在。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点睛之笔”(chute)这个词的另一个含义(摔倒)。我们面对的这些身体的喜剧性并不来自于它们可能会摔倒。这就是塔蒂电影的非人文(non humaniste)的一面。在喜剧中一直十分“人性化(humain)”的,是对摔倒之人的笑。只有当摔倒是人体(在表演中)的天性时,笑才是人类(观众)的天性(法语谚语:Le rire est le propre de l’homme)。卓别林是摔倒之人的原型,他重新爬起并让别人摔倒,是扫堂腿(croc-en-jambe)之王。在塔蒂这里人们几乎从不摔倒,因为再没有什么所谓的“人类天性”了。对我来说,《玩乐时间》中最美丽的时刻之一是,皇家花园饭店的一位客人以为侍者在为她提供一把椅子,就头也不回地(她是个势利小人)坐下来,然后慢动作地摔倒。很好笑的笑话,很漂亮的“摔倒/点睛之笔(chute)”,但我们到底在笑什么?而在《游行》中,当观众被要求骑上一头无法驾驭的骡子时,我们在笑什么呢?或者当小丑跳过鞍马后接连摔在彼此身上时?在这里摔倒只是众多身体动作中的一种。作为一个非人文的电影创作者,塔蒂合乎逻辑地痴迷于人类物种(l’espèce humaine),用吉罗杜的话说,这种动物“为了少淋些雨、在胸前多别些勋章”而保持直立。对塔蒂来说,喜剧的来源就在于它保持直立并且它行走(marcher),以及它能成功(marcher)。无穷无尽的惊喜,用之不竭的场面。

Parade, 1974

对于高与低、竖起与倒下(狂欢荒诞(carnavalesque)的传统,布努埃尔所阐明的一种情况:从昆虫高度的摄影机到爬上柱子的沙漠中的西蒙)的辩证法,塔蒂将代之以另一种喜剧,在这种喜剧中,直立才是滑稽之举,蹒跚(于洛的步态)则是人性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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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短评plus|雅克·塔蒂《玩乐时间》

和小热云观于B站,非常愉快的观影经历!期间无意识地粗暴踢出一位探头进来的朋友,啊我也成为机械冷酷距离感没有人情味流程化的现代性的一员了,maybe更苍白在于每个人只是一串代码,这种暴力更隐形罢了(惭愧。

玻璃

始于1919年的包豪斯风格,其追求极简与功能的特征,强烈地体现在影片中巴黎国际展览会门窗的全套玻璃上,由此创造出的人物调度强调了人被包裹于玻璃幕墙而与外界的距离感。玻璃也是全景敞视监狱的隐喻,从楼层俯视格子间,围栏是透明;在会议室的等候区,四壁都是玻璃;玻璃让于勒办事时错认他人跟上去,也让办事员发现于勒时头脑一热忘记玻璃撞上去,玻璃创造了人与人的关系也隔绝乐人与人的关系。

在于勒街边偶遇一暴发户被邀请进一层公寓的段落里,因为玻璃,人的穿着、房屋装潢成为可供观赏的装置,成为样板间,充满了现代消费主义生活方式的诱惑力,因为玻璃,希区柯克《后窗》与基耶斯洛夫斯基《爱情故事》所表现的窥视构成了情节。玻璃让邻里似乎融为一体,却因为墙的隔离无法对视。人们面对的是另一种玻璃——电视屏幕,其间上演的人间喜剧让个人的情绪宣泄无需他者。玻璃是一种欲拒还迎,玻璃让内外彼此窥视,人们看见但无需问好,彼此生活平行不相交,孤独是城市夜间的基调。

夜总会的玻璃门营造出了一种欢迎的假象,当其极透明化约为金属门把手时,门卫的无实物表演只在欢迎时有效,而在拒绝和区隔阶层与亚文化时则纰漏层出。后来,所有人都接受了皇帝的新装,开门只是一种颇具仪式感的动作,正如同所有的电梯女服务生和门迎一样,现代生活充斥着注重形式的作秀,与所谓的高效相差甚远,但却有类似游戏的情趣在。

影片没有始终聚焦的主角,于勒和美国女子隐隐约约的罗曼史藏在先抑后扬的巴黎城市交响当中。最后一场,当于勒想要将丝巾作为礼物送给她时,全套的玻璃门窗创造出极具动感的场景层次(前景中景后景),它无形却无时无刻不在阻隔,就像都市生活的各种物件,强调着功能性却不断制造着麻烦。消费主义的商品在解决本由自己创造的问题。

影片结束于新的一天,有人清洁着玻璃门窗,其间形成的夹角的变化,使得投影出的巴士乘客如同坐在飞速行驶的过山车,不断入画和出画、配合她们仰头观望蓝天白云所发出的惊呼,这种玩乐感受尤其鲜明。而在镜头的推拉中,透过几乎不存在的玻璃,城市生活宛如一幅动态的图画,被定格在合金制成的画框里。拉开门窗,一闪而过的埃菲尔铁塔和凯旋门,是城市生活的景观记忆,融入绯红色的日落滤镜当中。

音乐

尤其喜欢夜总会餐厅的戏份,所有的物件都在发挥着非同寻常的功能,这里的场景和博览馆不同展台售卖的无用器具一样,展现着物质的丰富属性。

餐厅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约会和跳舞;做饭成为一种表演,尤其体现鱼肉经由磨粉涂酱点火的系列操作,最后以自,焚结束;大理石柱子成为酒鬼沿着花纹找路的地图;地板上的缝促成了女子尴尬的起因又带来她的表演;吧台凳子成为让酒鬼站直的工具;椅背成为客人衣服上的印痕;破碎的顶棚成为一幅抽象画作;燃烧的电路成为一次小小的烟花表演……

在灯光的忽明忽暗中,我会担心餐厅无法完成它的表演,所有的秩序都在崩解,光鲜亮丽的夜总会,随着时间的进程就像《楚门的世界》一样,让角色遇见后台,发现现实如此粗糙、模仿得如此拙劣。然而,前半段就像空心的城市仍然强硬地摆出它的气派,后半段则像城市包容了所有异质性的个体,在这里国籍不重要、文化不重要、身份不重要,所有人伴随音乐陷入酒神的狂欢。就像旁观者因角度的借位而看到侍者将酒浇到客人花团锦簇的头饰上一样,在城市眼见不一定为真,只有深度参与,才能看到所有的真实以及人们面对真实的独舞。

音乐如此重要,它融合所有配器,形成它的节奏,统领人的行为,黑夜自音乐始,结束于音乐完,风格始于爵士,又被古典替代。音乐构成的和谐难以替代,机器的轰鸣构成了城市故事的底噪萦绕始终。

人们将自己作为景观而装扮,既是一种话语权的拿捏(所谓时尚构成的区隔),也是一种身体的苦行,因为音乐人们跳热了,衣服成为一种累赘(体现它的实质),人因而变得平等。音乐作为一种世界性的语言,美国女子还在因为不入流被时尚弄潮儿嘲笑时,她的音乐已经使她在新的文化圈中被接纳。她曾经在花店前摆拍so paris的奶奶,而她的融入也成为这座艺术之都的景观。

爱情

城市构成了无数擦肩而过的瞬间。所有的城市都是同质化的,然而爱情让城市和城市不同。大概就是这一面之缘,让人充满余味和想象。女人大概知道是男人送的,然而她不用「那个」指代,而用「一个」指代。所以她可以在自己绿色裙摆的影像中融入无数流动的印象,代入无数暧昧的主体。得到是无趣的,而失去值得赞颂。在一种浅浅的遗憾中,巴黎成为故事的主角。

这就是巴黎。

 3 ) 观影笔记

全片由四种主要空间构成:办公大楼、商品博览会、公寓、餐馆。开头和结尾还有两处次要空间,机场候机大楼和街道。


办公大楼

Hulot先生来到一栋大楼办事,冗杂的办事手续、滑稽的层级制度、僵硬的官僚主义像无底洞一样消耗着他的耐心,这些无疑都指向卡夫卡式困境。而一个俯瞰办公单元的镜头则让人联想起福柯的全景敞视监狱。

迫不得已,Hulot先生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这个玻璃迷宫中乱窜。为了寻找Giffard先生,他甚至追着玻璃门上的倒影来到了隔壁一栋大楼。全片也多次使用玻璃倒影制造出不少啼笑皆非的巧合、误会。

玻璃的大面积使用正是现代主义建筑的标志之一,而由倒影和叠影所创造出的一系列复杂的空间关系——位置的不确定、此处与彼处的混淆、内部与外部的贯通——揭示出一种更为广泛的存在主义精神危机,或是精神分裂症的预兆。在玻璃幕墙之间自由穿行的人们犹如一个个幽灵般的幻影,时刻准备被自己或他人惊吓,这是一种即在此间又在彼间、既非生也非死的生存状态。


商品博览会:揭开全球化的假象

本雅明曾写到:“世界博览会是商品拜物教的朝圣之地。”

博览会的现代性就在于,这样一种对商品进行收集、筛选、分类的机制必然建立在一个完整而成熟的资本主义全球化大生产、大流通的工业体系之上。在参观博览会的过程中,个体也沉迷于对自身“世界居民”身份的幻想。

在这一段落中,参观者观赏了一系列带有表演性质的推销展示,特制商品在这些销售员手中成为了魔术道具,这样一种表演仪式旨在将商品捧上拜物教的神坛。“美人眼镜”“带灯泡的拖把”都在提示着观众,消费主义的实质不在于满足需求,而在于创造需求。而这种永不满足的需求又是通过景观被创造出来的。

随后,生产无声自动门的德国人老板错将Hulot先生认成了一位偷看机密文件的男士,而那名男士的一举一动都符合本雅明对闲逛者的定义,他只看不买,陶醉于对商品的移情。他可以成为任何人(任何商品),任何人也都可以成为他。

在美国游客Barbara看着订票处的海报时,观众绝望地发现自前现代构建起来的国族神话早已沦为一系列浅薄而表面化的符号。资本主义发展的动力就来自于这样一种想要抹平一切时空差异的欲望,其结果/代价就是绝对同质化的生活方式。绝对同一的旅游体验,没有出口的商品迷宫。

在几个开门的镜头中,玻璃门反射而成的埃菲尔铁塔、凯旋门像海市蜃楼一般悬浮在空中,它们是一系列被架空的符号的幽灵。它们正是零度纪念碑,本身不具有任何意义,只有当被反射在另一种文化之眼中、被投射到另一种材质的媒介上之时意义才开始产生。


公寓

这一段落使用了一种带有布莱希特式间离效果的镜头拍摄四个家庭。

Hulot先生曾经的战友用一种表演性质的手法向他展示现代化家具,正如销售员演示美人眼镜、带灯泡的拖把一样。我想起戈达尔在《狂人皮埃罗》的开头所描绘的那种极其乏味的中产阶级生活,人与人的对话中只剩下一些浮夸的广告词。

家家户户都看起了电视。电视节目这一时刻滚动着的巨流似乎创造出了一种同时性和群体性,但在这里,镜头强调的却是电视媒介如何加剧着个体之间的割裂。

一堵墙分隔开了一家的男主人与另一家的女主人,两人的视线交汇于一处,但并没有在凝视着对方,电视荧幕似乎将一切欲望的交汇、情感的沟通统统阻断。电视机是一块不透明的荧幕、一个盒子、一个剧场,但它在奇迹般地呈现出一片遥远新大陆的同时,也像一面镜子将窥探的视线反射回观者自身。一个小房间、一块发光的荧幕,就足以搭建起柏拉图的洞穴,在这里人人都沉迷于自身的倒影。


街道:无序中的有序

都市自身已经成为一个大型游乐场,分子与分子的碰撞带来一系列奇妙的连锁反应。行走时四肢的摆动、视线频繁而紧张的移动、人群所带来的热气都会带来视觉上的眩晕,而这种眩晕正是快乐的源泉。

气球、纸帽、自行车、小轿车、雨伞……只要你身处都市之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再一次见到相同的元素,所谓的新事件只不过是这些有限元素的乱序排列而已。

正如布朗基在《星体永恒论》中的论述:

我们的翻版在时空中是无限之多。在地球这个竞技场上,时时处处都是同样的戏剧、同样的背景、同样狭小的舞台——喧嚣的人类沉醉于自身的辉煌宏伟,相信自己就是宇宙,生活在自己的监狱里却自以为生活在某个无限的天地里。

 4 ) 时间转啊转

时隔一年,昨天看了第二遍Play Time。躺在床上回想里面的各种场景和冷幽默,实在是笑不起来,觉得挺压抑。

无休止的落地玻璃窗、方盒子。无例外的黑色高跟鞋、黑色轿车、黑色西装。单调的背景嗡嗡声、听不懂的法语、神经质的舞曲。

倒是片尾夜幕下韵律感十足的路灯,让我欣然放松下来。似乎那是它们应该的模样,而人不是。

1967年的法国,现代主义横行的地方,拍出这样的电影似乎是应该的。然而pass了后现代、解构,进入混乱无序时代的如今,情况似乎并没有好转。看完前辈们的笑话,想想咱们生活的时代,觉得也挺可悲的。这不仅是一部关乎现代主义、国际主义的电影。

学校宿舍一直用的是铁通插卡电话机,好好的,没什么问题。今天突然送来了一部网通插卡电话机,说要再装一个:一屋两号。在香港实习的时侯,公司人要给我留一张条子,折腾了半天的打印机也没想到可以用手写的。

工作时间在同一栋房子里找了老半天没找着的人,在傍晚的大街上莫名其妙相遇甚欢。建筑师费了劲儿装修好的餐厅,天花垮掉后反而更适合热烈跳舞的气氛。

简单事情复杂化,黑夜白天化。时间就这样转啊转,谁也不知道节省了多少,浪费了多少。

简直是对人类文明的巨大讽刺。片子以天空作为第一幕,最后又回到以天空为背景的路灯阵列上。是要告诉大家天空是多么重要。

人啊,别以为你雄心壮志的设计和发明创造能多么影响别人的生活。谦卑下来吧!大家都是无头绪的服务员。

 5 ) 精准的预言 天才的导演

精准的预言 天才的导演

CC 版 No.112《游戏时间》(Playtime,法国,1967 年)
导演:Tati, Jacques 雅克.塔蒂

CC共为它出了两个编号的版本,在在所有的CC中是不多见,按照目前的资料显示,共有包括“七武士”在内的九部影片获此殊荣。第一版是D5;画面有较多裁切);影评;67 年短片。第二版2D9; 1.85:1 可变;介绍;评论音轨;幕后纪录;传记;访谈;短片。

目前看到的碟片是2000年2位法国导演和塔蒂的女儿重新剪辑的版本2小时零四分钟,2006年CC出品的D9。据说完整的2小时20分钟的原版胶片目前在俄罗斯,不知道今后CC会不会出第三版。

天才的导演在这部影片中精准的预言的预言了战后法国的发展、甚至整个欧洲的发展。这是一个伟大的导演在10年旷日持久的过程中,侵尽所有的财力的呕心沥血之作,以至于在这部影片之后再也没有拍出大型的电影作品。由于影片的超前性,这部影片在播放时连成本都没有收回,以至于导致了塔蒂的破产!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部影片的魅力和非凡的预见性正在慢慢的显现。

这个影片不能按照其他电影的标准来衡量,基本没有情节和主人公,连对话都少得可怜。电影依靠场景的切换、长镜头的应用来描述战后召开着世界博览会的巴黎。同许多目前的预言性电影不同的是,塔蒂对于未来的世界描述是美好的、乐观的。空港、写字楼、展览馆、酒店、街边五个地点的场景切换,无一不显示着导演的睿智。又一幕场景非常的印象深刻,在公寓的那一幕男主人在这边更换外套,另一间的屋子的女主人在观看电视,导演将摄像机放在了室外,用长镜头刻意的模糊了中间的一堵墙,造成了一家的女主人好像在看另一家男主人换衣的幽默场面。同样在这里你可以看到嵌墙室的电视、投影系统、门禁系统,再看看我们的周围这一切是不是都在上演呢?多么伟大的预言!

如果你问“这个世界会好吗?”那么电影会乐观的告诉你“会好的!”不过那是67年的事了,今后世界会怎样,有新的塔蒂告诉我们吗?

 6 ) 洛伦兹·恩格尔:个体发生机制

作者洛伦兹·恩格尔 翻译Mia 校对灰狼

媒介哲学视角的媒介并非你所想的那样。首先,它们和信息、传输、传播或是存储没有任何关联。就此而言,它们并不产生意义或分配意义。即使它们那么做,那也是作为一种副作用或是次要的功能。媒介首先是物质对象、操作和处理的复杂集合体(assemblies),它们大多是技术设备和手势,但不限于此。媒介并不仅仅基于其操作和行动中的物理或生物材料,或者将其整合。由布鲁诺·拉图尔(Bruno Latour)、约翰·劳(John Law)和米歇尔·卡隆(Michel Callon)等人所发展的“行动者网络”社会学说明了反之亦然:所有物理实践、所有与对象的关系以及所有事物的制作和生产,都依赖于媒介化的过程,例如参照、转变或转译。既然参照和转变反过来也基于物质媒介,我们就可以说事物通过媒介在其生产与再生产中进行着合作。那么特定的媒介就可以被视为一套特定的物质操作,通过这些操作,参与了一种媒介的事物创造了事物,反应和再现了事物,并将自己重新创造为物质集合。因此,媒介作为操作者,它首先生成了我们周围的物质世界。媒介是个体发生机器。简单来说,它们是生产、装配和再生产事物(包括它们本身)的操作性事物。

而媒介最使人讶异的地方,也是使它们区别于纯粹工具的地方在于它们自己知晓这一切。这是媒介之所以是媒介而不仅仅是技术性设备的原因。所以,如果你想知道媒介是什么,或者媒介想要什么,或者媒介实际上做了什么,那就向媒介询问。它们自有答案。我想通过一个微小而又适当的例子来说明这一点。

1967年,法国天才电影大师雅克·塔蒂在《玩乐时间》(Play Time)中进一步发展了他对物质世界的电影性反思,这是他从首部长片处女作就开始做的事。在之前的喜剧中,塔蒂已经发展出对作为人类行动对应物和工具的事物之批判,以及对屈从于指示、感觉和意义的对象之批判。在《玩乐时间》中,他继续将之推进到物质性这样更普遍的批判。此外,他还探讨了作为对象和操作之集合体的媒介:在他的案例中,就是电影。借此,他给予我们一些非常有用的提示,从而说明了当媒介作为个体发生机器时,媒介究竟是什么。

一切的开始很简单。在东奔西走之后,于洛先生被领进一间等候室。他在这里发现了座椅。它们的表面装饰可以被改造,仿佛是由一种柔软的塑形材料所制成:它们在一小段时间内保持着被挤压的痕迹,随后非常缓慢地恢复到原来那正常的形状和体积。在这个过程中,它们发出了更轻的或更大的声响;它们会呼吸、嘶叫、啜泣、叹息并发出扑通一声。它们对原始形状那看似自主的恢复,具有我们所熟悉的延迟反应特征,这常见于例如劳拉与哈代的喜剧电影。这使我们回到了电影中“物的意志”传统。于洛先生的惊讶与座椅的突然出现或多或少是相对应的,后者仿佛是以自身的意愿在行动。作为稳固的、轮廓分明的对象甚至工具性设备,座椅仍然具有动态可塑的性质。毋庸置疑的是,座椅居于空间并且抗拒时间。与此同时,它们或多或少是无定形的物质,是等着被塑造和打上标记的物理媒介。作为对象,它们是系统的功能部分,根据必要性和可供性来与世界相联系。作为媒介,它们承载并提供了无数可能的替代形式和状态,这些都由它们自己所产生。它们在两极之间持续振荡,而于洛先生则沉迷于观看这样的运动。

塔蒂关于物的振荡概念的另一个例子是声音的设计。在古典好莱坞电影中,声响作为物的语言,与人类的语言有着明显差异。在《玩乐时间》中,这些差异被抹除了。从建筑本身的背景嗡嗡声,到更明显的交通噪音,再到人们的喃喃自语、嘀嘀咕咕和咿咿呀呀,再到不同语言的口头语的重叠,呈现了一种流畅的、连续的转变。而且,有些声响似乎比所有其他口头语言更明确,更清晰,更容易被把握。所以,声响和语言交换了位置,后者与其说是作为确定的形式,不如说是作为声音材料的来源而出现,前者则被清晰地表达出来。再次,它们的形象介于纯粹的原材料和定义明确的声学对象之间。

接下来,我们必须提到玻璃窗。塔蒂电影中的玻璃窗有两种边界。第一种边界分离(或桥接)了工具性设备与感知对象。对于任何身体动作来说,玻璃窗都是一个密实的、不可穿透的对应物,一个无法被超越的对象。例如双手无法穿透玻璃窗来将火柴递给吸烟者。而对于感知来说,或者至少对于凝视来说,玻璃窗却不是一个对象,而是完全可穿透的,因此也是不存在的。它不是感知的对象,却再次成为一种感知的工具,并使不可见的东西(也就是外部)变得可见。在此,第二种边界被明确表达出来。它分离了透过玻璃窗看到的视野和玻璃窗表面的反射,也就是一种镜像功能。利用这种镜像功能,窗户使对象在某些并不可见的地方变得可见。镜子中看到的对象在视觉和潜在意义上改变了位置。

塔蒂以这样的方式安排了办公楼的两面窗户,这使得于洛和职员两个人可以在一个地方看到作为感知对象的彼此,同时在另一个地方看到作为反射对象的彼此。除此之外,每个人都能看到另一个人正在看着他,并且试图通过做手势来吸引他的注意力。因此,谁在空间的什么地方看到谁已经不再明确。每一个都是另一个的双重在场效果,它本身就同时呈现了作为透明窗户和作为反射镜面的效果。正如约翰·劳所说,两个视觉空间或者说是拓扑结构会相互干扰并生成视觉对象。在运动影像的帮助下,这种喜剧式的互动伴随着其所有的内在关系与效果变得可见,这并非是对其中的人物可见,而是对我们可见。因此,在透明窗户与反射镜面背后是第三个对象,也就是运动影像本身,即电影。

作为感知与反射的工具,以及它们的对象和它们的质料因,运动影像在这里被呈现为整个序列的主要对象。玻璃窗与镜子的结构可以被解读为一种电影情境的寓言。职员和于洛无法在物理上进行互动,而只能看着彼此,正如我们只能看着而无法触摸他们那样。许多电影理论已经对此进行研究。但是在此,我们要讨论的不只是寓言和意义,还有物理在场和操作。作为身体参与的对象,运动影像通过空间几何学被整合在这个序列当中。摄影机并不伫立在由摄影机本身制造的可见空间之外,而是在这个空间中占据了一个精确的位置。而尽管摄影机是不可见的,但它却是镜像的;更确切地说,由于它给自己分配了一个位置,因此也给我们的想象视角分配了一个位置。如此一来,摄影机就将自身表现为其所描绘的行动的三维空间中的一个三维对象。影像本身的在场就成为了影像中对象在场的条件。

总而言之,塔蒂指出了物的物性(thingness):首先,在软体家具的序列中指出了它们的触觉性质;其次,在声响和语言的关系中指出了它们的声学品质;最后,通过玩弄玻璃窗及其复杂空间结构指出了它们的视觉给予性是它们在室内装潢序列中的触感。他探索了这三种关系,尤其是可见事物与可听事物之间的关系。正是在这种视觉、光线和声响的差异中,塔蒂发现了空间与时间的差异,并且将这两种差异的重叠定义为使电影成为可能的东西。

让我们再观察一下另一组镜头。于洛在转角处等候,他只能听见但看不见正在走近的职员,这与我们以及摄影机所看到的情况是相反的。这里的透视缩短了影像空间的深度,因而这位职员在行走过程中看似一直停留在他的位置上。他的步伐是可听的,并且通过他的手臂摆动姿势而变得清晰可见,这提供了一种精确的时间测量。但是被测量的时间在此并不与行动相匹配,而是呈现为职员的同时接近与非接近。在某一时刻,他似乎无法离开他所在的空间位置,而时间似乎也无法驱使其离开。在这一画面中,我们的凝视与门房的凝视相平行。但是于洛无法看到这种喜剧效果,因此他变得越来越焦躁不安,好几次站起身来,以为职员已经来到跟前了。

因此,在这一序列中,被构成的对象就是对象的构成。对象的构成——正在走近的职员——将自身归因于非同质性,归因于不同构成模式(视觉、声觉以及时间和空间)之间的差异甚至相互干扰。它们在此重叠、交织,但始终不协调;而这种不协调的效果就是……正在走近的职员。所以,既然电影可以被简单定义为这四种物理媒介——声音、光线、时间和空间——的特定组织形式,那么在这里,该对象就是一种媒介化效果。对于理论家约翰·劳来说,对象在不同拓扑结构的交叉与干扰中显现自身。而对于塔蒂来说,要使物成为可能,不仅需要不同拓扑结构的交叉与干扰,而且还需要诸如时间和空间、光线和声音之类的不同媒介的交叉与干扰。

通过塔蒂的案例延伸到劳的观点,我们能够了解到这个过程的复杂性。为了创造一个对象,我们不仅需要一种媒介,而是两种或更多的媒介,它们能够相互干扰。在这样的干扰情形下,两种或更多种组织物质的方式——在空间和时间中以及视觉和声音中——会陷入冲突。根据塔蒂的说法,我们所称之为“物”或“对象”的东西就是来自于这类冲突。而我们绝不应该忘记塔蒂这位电影作者也正是于洛先生本人,而这就是媒介相互作用所产生的效果。根据塔蒂的说法,电影就是一个特殊的地方,相互交叉的媒介在此被系统性地组织、观察和探索,就像是一个实验室。在电影中,物以及作者的出现可以被看作是这些实验的副产品或副作用。电影作为一种媒介,它是对交叉且相互干扰的光线、声响、空间和时间所进行的持续处理与实验。电影之外的媒介可能会与此不同,但是沿着塔蒂的思路,前提就变成了,我们所说的整体上的媒介不过是一个复杂的物化操作者(reified operator),它创造并生成那些我们可能视为可感知的或者是在物理上被给予的现实。

原文出处 《激进哲学》,第169期,2011年9-10月。

洛伦兹·恩格尔(Lorenz Engell,1959-)

德国哲学家、媒介理论家,魏玛包豪斯大学媒介研究学院教授,2008-2020年期间担任国际文化技术研究与媒介哲学学院(IKKM)主任,研究领域为电视哲学、电影哲学与媒介人类学。著有《玩乐时间:慕尼黑电影讲座》(2010)、《电影哲学文选》(2015)、《切换影像:电视哲学》(2021)等,恩格尔与西格特、恩斯特等人的媒介理论受到基特勒的强烈影响,三人都属于“操作性媒介本体论”的代表人物。

 短评

8/10。单纯作为场面调度对个体细节的呈现来看细到烦死,比如某个段落前景的服务生切肉与背景右边游客进车门的节奏相协调,还有建筑结构从白天的直线直角随着天黑气氛的活跃逐渐变得弯曲;开场医院和机场的混淆就定下整体基调(注意那个旅行箱藏狗的女人),结尾处处障碍中于洛托人送的塑料花束令人感动!

3分钟前
  • 火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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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喜剧,不管是镜头语言,还是情节设置,每一个细节都看得出在用心做喜剧。那个门口的指示箭头是我也会跟着走…哈哈哈

8分钟前
  • 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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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K修复重映,看完后满地找下巴。

13分钟前
  • 陀螺凡达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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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深感此片牛逼,实在太困了,在惊叹超冷色调的象征意义,群演走位,大场面调度,演员近似于默剧的夸张表扬,神奇的场景设计和一处处的隐喻之余终于睡着了,不知道是选的字幕问题,很多对话都没字幕,搞得真是要频频出戏。脱线于洛先生这是在严肃的搞笑啊

18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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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电影?《Play Time》。 什么不是电影?大多数的电影。”

23分钟前
  • 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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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横听成岭侧成峰,各色人等川流不息互为景深;无处不在的冷幽默,让最具童心最超然物外的非地球物种,在时空环境皆一团混乱之中,自会找到自己的运转轨道,并与熙攘融合;渐进高潮,饭店一景叫绝,塔蒂的八部半,场面调度超一流!利用错位与误解开发日常事物之神采;青灰色调和钢筋水泥森林很搭。

28分钟前
  • 欢乐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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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的群戏调度,旋转木马一样的车流,镜中奇妙的天地,依然不变的讽刺,有趣的生活,不同的侧面

29分钟前
  • 桃桃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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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调度能力简直可怕,长镜头也用得丝滑圆润。已无所谓景深也不存在特写——这是没有焦点由着观众随心所欲看哪的“民主喜剧”,需要多次观看。前一小时有点沉闷,也应合了现代节奏。后一小时费里尼式的狂欢与破坏后,世界终于露出可爱一面。片尾旋转木马般的荒诞车流是塔蒂的八部半。塔蒂对现代社会的态度其实蛮暧昧,他哀叹旧巴黎的逝去,超越性地嘲讽现代的单调刻板没有生气,连于洛先生都出现了满大街复制品。浪漫宁静旧日子只剩街角游客都要拍照凭吊的花店,和夜总会里救场的一段钢琴。但他又用心创造着密斯或霍普的现代奇观,甚至搞出希腊石柱垃圾桶、静音门这种可爱的现代发明。他似乎笃信时间的线性向前。所以,塔蒂的片子技术上好归好,总觉有些玩过了火。膜拜过一次之后,我这种沉迷古典美学悲剧情感的狭隘观众,就再难燃起二刷欲望了。

31分钟前
  • 奥兰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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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本以为前半段对空间的分割已登峰造极,没想到后半段竟用一场餐厅戏,拍出了现代社会从秩序走向失序的全过程。如果说《我的舅舅》尚有意刻画人物,《玩乐时间》则用深焦镜头消灭了主次之分,把人彻底还原为庞大图景中的“无名之辈”。喜剧源自空间关系中的荒诞:或扭曲(长到走不完的走廊),或隔断(方形办公室单间、看电视却像隔墙对望),或错位(服务员倒酒如在头上浇花、灯牌形同神父头顶的光环)。玻璃化作无处不在又错综复杂的秩序构造,人和物则被压缩成万花筒中的微粒,所显和所见,均是透过玻璃、被它反射的影像。无独有偶,当于洛打碎玻璃门时,亦是影像经历着基调的转向。从直线到曲线,冷感到过热,维持秩序的滑稽到抛却秩序的宣泄,电影显现出了与费里尼殊途同归的精神信仰:人生的本质是困惑、混乱,与接纳它们的狂欢。

32分钟前
  • 双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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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电影节展映】4K修复版。一出有声哑剧。看到浩瀚的钢筋水泥中人的孤独渺小。也看到被夸张的高度格式化机械化的工作与生活的荒诞。工作大厦死气沉沉,夜总会闹剧百出。其中的荒诞冷酷做作,让人发笑也让人思考。于勒先生仿佛置身旋涡中的闲鱼,在旋转木马般运作的社会里自由而茫然地游荡。四星半

37分钟前
  • 汪金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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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制粘贴的包豪斯风鱼缸大厦+爱丽丝疯人茶话会式晚宴餐厅+生生不息的旋转都市嘉年华。应接不暇的巨匠画卷,如数添上乡巴佬一瘸一拐的笨拙身形,喧嚣沸腾的大巴黎风光就此钤上了塔蒂的一枚私人印章。

42分钟前
  • 雾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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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玻璃和空间的运用令人叹为观止,餐厅的那场戏如此凌乱复杂却调度的极为有趣,整部电影体现了导演在场面调度、视角选择、情景设置上的天才。无处不在的幽默细节表达了对『看似极简却带来极端麻烦现代设计』的嘲讽。整个故事在一天多的时间内发生、平淡有趣同时又混乱复杂、若有若无的罗曼史是抹亮色。

44分钟前
  • xī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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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太牛逼了,五星根本打不住。开头十分钟彻底看蒙,眼花缭乱,视觉民主玩儿得太溜,对现代性的讽刺再上高峰,我的舅舅在这部面前只是相形见绌。对空间和声音的运用超过99.99%喜剧。最后一大段酒店戏太见调度能力,一般人真的做不来。值得再看二十遍!

48分钟前
  • 圆圆(二次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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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小时在讽刺法国人的bureaucracy和现代城市的过分机械化嘛?迷宫样的办公大楼内部每层都差不多,人像流水线上的产品,装腔作势繁文缛节无聊透顶。办公和住所都是玻璃外墙,一切为了展示、表演、被观看,毫无隐私、自我、真诚。后一小时则成鲜明对比,夜色掩盖下人们褪去伪装纵酒狂欢乱成一团

52分钟前
  • ζωήι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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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放弃近景和特写的喜剧革命,用置景构建故事,拉远观众视距,讽喻空间留白绝妙。半个世纪前的洋气高端黑,现代程式论的功能无产者。

54分钟前
  • Obt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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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序的但又看得出内在有序的意象堆砌与揉捏,剧情的弱化与细节的强化,符号与场面调度。

57分钟前
  • 流空破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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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克·塔蒂的经典之作,如今看来依然有超前感。蓝灰主色调的冰冷钢筋玻璃迷宫,对玻璃反光的应用(埃菲尔,圣心,凯旋门);精妙绝伦的群戏与场面调度,以70mm胶片在赔上老底的"塔蒂村"拍摄,信息量极大,需多次观看;冷幽默层出不穷,饭厅戏极精彩;游乐场转盘式车流;摇动镜中游客与尖叫配音。(9.0/10)

1小时前
  • 冰红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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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克•塔蒂活在二十二世纪,在时间尽头,拄着手杖,脱下礼帽,笑眯眯地等着大家优雅地老去。

1小时前
  • shining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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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鲁斯特写过夜晚灯火通明的餐馆就像一个大鱼缸,这种隔窗而望被塔蒂用到了极致,整部电影可以说是一场玻璃的变奏曲,“无声息的门”,which既可以是霍普式的(夜访友邻家景),又可以是费里尼式的(餐厅群戏调度),当然总还是喜剧的,现代生活的标准图景,成为误打误撞的舞台,服务生头顶倒酒如同浇花,神父头上是闪烁的O型光环,醉汉没了地图对着墙上的花纹寻路,这种错位深植于资本主义的结构,正如格子间暗示的,机械生产的技术,让生活成为一种装置。如果把镜头也视为玻璃,那么深焦全景和声音混响就标志着我们的位置,对话陷入语言的混乱中,噪声却始终大响,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表明意义被噪声淹没的荒谬吗?在一种逐渐欢快的节奏中,影片验证了自身,从日神理性的造型艺术,到酒神式的情感融合,世界从按钮变为游乐场,Bravo,这个摩登时代!

1小时前
  • censored du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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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不远的电影院在放映塔蒂的特展。纯胶卷的。我想法国式的幽默有什么好笑,所以经过也不回头。后来不久电影院就关闭了。我也再没有机会进去。所以看到塔蒂喜剧,我想起的会是这样一段,关于苦笑无知的记忆。

1小时前
  • 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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