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讲述因为一则新闻而害死一条人命的黑色故事。
作为一个新闻记者,Tatum的职业操守就是“Bad news sells best”,他擅长制造观众喜欢看的新闻,如果没有,他也很愿意去制造。然而他也是个落魄的记者,在大都市纽约混不下去后来到边城小镇,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获得了一家不起眼的报社的工作。一天,领导让他去报道响尾蛇的新闻,途中遇到一个困在山洞的小店店主,这时候他看到了这条新闻的价值,于是开始了他的一些列操作。
首先,他说服了受害者,也就是被困山洞的小店店主Leo,让Tatum拍摄特写画面去报道,从中他可以得到曝光让更多人认识他。此时,Leo其实从中获利了,因为他变得出名了。在之后的整个营救过程中Leo都把Tatum当成救命恩人,只是没想到最后害死他的也是Tatum,而且到死都不知道真相。
Tatum说服了他的父亲,让他全权处理整个营救计划,父亲答应了,只是父亲信错了人,整个过程中唯一担心过Leo的人也就只有他的父亲。老父亲不再乎游客的到来能带来巨额收益,他只担心自己的儿子是否可以获救。然而,当营救本身不再成为焦点时,他就只能静静的看着这荒唐的局面,束手无策。
Tatum说服了Leo的妻子,原本打算远走高飞的妻子为了利益留了下来,众多看客看了新闻后来到了这个曾经荒无人烟的小地方,她经营的小店瞬间风生水起,赚的盆满钵满,当Leo死了以后,她就带着钱离开了。拜金女的眼里容不得贫困,丈夫省吃俭用为她买的周年礼物敌不过她用他的性命赚来的一分钱。
Tatum说服了贪赃枉法的警长,与警长做了恶魔的交易。原本一天就可以将Leo救出来的,但是为了延长新闻的热度,他们采取了最长时间的营救方法。警长在新闻中获得曝光有利于选举,Tatum从新闻的时长中获得名利。
Tatum利用这次大爆炸新闻勒索了纽约著名报社的社长,他曾经被这位社长赶走,理由是他睡了社长的妻子。
随着新闻的播报,出于好奇心的观众前来观望,出于工作的各报社记者前来报道,出于商机的小贩、游乐园、音乐人等前来做生意,还有那个前来募捐的基金会。所有的看客聚到了一起,不再是为了那个困在山洞的可怜人Leo,而是为了游玩、为了利益,所有人都忘了那个被困在山洞的人。山洞内的那个可怜人奄奄一息,山洞外的所有人歌舞升平。
最终,长时间的身体与心理折磨,Leo死了。所有人作鸟兽散尽,只有一个悲伤的老父亲走向山洞的背影。
尽管最后,记者Tatum良心发现,为Leo寻找了牧师,亲自揭穿了事实的真相,可是,已经于事无补。一开始,他自以为能够掌控全局,但最终,他害死了一个原本可以挽救的生命。
那么,害死Leo的凶手就只有Tatum吗?贪污受贿的警长,不闻不问的妻子,迫于压力的营救工程师,不也是帮凶吗?
那些推波助澜的观众呢?如果换做以前,我会毫不犹豫的指责他们也是帮凶,但认真想想,他们错在哪呢?错在无知?屏幕前的观众自然是上帝视角可以看穿一切,身处其中的群众可能不知道自己被人当枪使。我好像做不到义正言辞的去批判这些人,因为也可能存在自己也很容易陷入这样的场景,这个电影让我看到的是,当大众都盲目走向一个方向的时候,自己可以稍微停一下脚步,想想自己为什么要跟着走。人多的地方尽量少去,随波逐流很难不变成乌合之众。
啊,本来是要写短评的,都是些没有逻辑的碎碎念,根本无法算影评。也就是刚看完电影后的一股气儿吧。唠叨太多,超字数了。
很感慨,大概是,又理解,又不愿意理解主角。
(一)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大型围观表演、实验现场。楚门的世界,完美的讽刺,人为的悲剧。
可是,里面的人都演的好好啊。里奥看起来真的好虔诚、善良,还有颤巍巍的瘦弱的父亲,他的眼睛真的悲悯又善良,只希望可怜的孩子能活下来。水杯里的热咖啡、雪茄还有毯子。还有不顾外界、有些执迷、神经质的一心祈祷的母亲。
里奥也一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他看起来那么善良,眼睛好亮睫毛好长。他一直在说,周五我要过结婚纪念日。他要扛过去。他一直在赎罪。因为挖了几个不过二十美元的罐子。他说,钻头的声音好大,离自己好近,求他们不要再挖了。
可是她的妻子从来不爱她,对他的死活毫不关心,只想赚了钱离开这个无聊沉闷的小镇,想跟她的“英雄”远走高飞。警长是个只关心自己竞选、演讲的官儿,爱好是喂蛇,吃饭不付钱。
当然,重头戏的塑造就是我们的男主了。
(二)
首先来表达一下我对他的厌恶。首先他那个长相,就尖嘴猴腮让人讨厌。这样一个自私、邪恶、阴谋家、为达自己的目的不罢休、还有暴力倾向、偏激的臭人,偏偏有好笔头、很会讲话、很懂人性,还很有野心。这就很糟。作为一个渴望在新闻领域建立历史功绩,想当英雄的人来说,一篇惊世骇俗的新闻求之不得。短的来说,他可以回纽约,长的来说,他有历史地位。人凤凰怎么能栖于树墩子呢。此人天天不关注陈芝麻烂谷子的家常琐事,就爱幻想大新闻。每天活在自己的想象里,好嘛,机会来了,我可以臆想编撰个好故事,我要名垂青史啊。其实,男主要是个小说家,也不错。可他是个记者,不忠于事实、不尊重读者,根本没有职业道德。怎么说呢,所谓的尊重读者,“给他们想要的结局”,只不过是成就他巨大的泡沫罢了。他根本不在意事实,只活在“大新闻”、“惊奇般的英雄故事”里罢了,他想成为英雄,企图获得历史功绩,活在妄想里,甚至不惜捏造假故事臧害活生生的性命。
当然,他也并非全无良知。作为偏执狂,他想要“一切和他说的一样”,这是小说家,不是记录事实的新闻人的权力。他极端偏执,渴望控制,这是“他的故事”。所以他无法接受里奥的妻子并不爱他、愚蠢、冷漠。真是入戏太深,他得意洋洋,话语激进,坐谈条件,准备回去自己属于的地方。当然,入戏太深,里奥的死亡让他震惊,也流了泪。但估摸着更多是为自己,为故事的死亡吧。最后,他准备献祭自己,做最真实最漂亮的新闻。结果晕倒了。艺术人生,电影终。
他演的真的很好。啊,这里还想说说他的跟班,一个糊里糊涂单纯的孩子,从科班到编撰,也为了搞些事情出来,所谓的“前途”,“事业”。我觉得,院校培养出的新闻系学生也许幼稚、教条,不懂人性,可至少善良。当然可能比较单纯,容易受煽动了。但我真的好讨厌那些社会浸染久的老江湖,自以为成熟世故,把人性看得了如指掌,油腻浮华倒是沾了一身。我还是喜欢好出身的那股子傲啊,叫什么,高岭之花!那股子所谓“我知道读者想要什么”,不过是谄媚。我就喜欢不妥协,喜欢那份少年的执着、棱角,还有纯粹。
还有这个小地方的太阳新闻社,就很好啊。也许是风平浪静,很无聊很琐碎,没有多少销量,可这样的不知变通、保守是多么珍贵,“tell the truth”,说真话、坚持讲真话。
最后,觉得经典真的是经得起时间推敲的,日日看日日新。今天也一样适用。标题党、营销号,多少10w+爆款不是所谓抓住读者兴趣,眼球,制造一些低俗烂俗虚假的无意义的东西。在这样一个泥沙俱下,劣币驱逐良币的市场,保持媒体人的坚守真的很难吧。姿态还是要有,风骨要有,谄媚不就下跪了吗。做人与狗有何异?
导演身兼编剧,确实也是功力了得,故事简单流畅,人物鲜明。
特别是男主这个人物,塑造的丰满立体。开场雄心壮志却有落魄污点,第一个进入洞中英勇又果断,调动身边每个人来铺陈故事时洞察人性,设计拖延时间的应救方法可说厚颜无耻,对其他同业和领导小人得志,最后面对农民死亡时良心不忍。。这个人物的前半段,就是典型的美国英雄,靠自己的胆识和双手,创造奇迹。只可惜,农民之死,改变了这一切。
对比之下,其他人物太过符号单薄,警长为了选举可说坏人做到底,对待别人就像他在盒子里玩弄的小蛇;报社的老板就如同门牌上写的“tell the truth”一样,正义凛然,农民的妻子就是渴望去纽约,死去的农民可以说善良纯朴到了极点,到死都在跟男主称兄道弟。这是比较遗憾的点,打了些折扣。
影片的主题当然是探讨新闻道德,不只是是否断章取义,还是捏造事实的层面,男主在片中自己当了导演,给农民和妻子等分配了角色,为了异域风情加入了印第安神秘元素,把自己塑造成了大英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太了解大众,知道他们渴望怎样的故事。片中大众蜂拥而至,吃汉堡,购买印第安周边商品,甚至坐上了刚刚修建的摩天轮。农民被困的痛苦,成为了看客们的娱乐度假圣地。
有一个看客提出了,为什么要舍近求远的方法去救人,但是很明显大众根本不在乎他,因为大众只想听英雄怎么说,而不是上一次矿难营救失败的looser的言论。记者和警长根本不慌,因为只有成功者和权势者,才有事实的最终解释权,他们说出的故事才是“Tell the truth”。
最终农民死掉了,英雄坍塌了,记者悲愤交加的赶走了所有人,英雄瞬间也被报社解雇,他又成了主编口中那个酗酒的looser,没人想听一个looser讲故事,无所谓他说的是事实还是小说。
比利·怀德1951年的黑白电影《倒扣的王牌》,时隔69年再看,电影讲述的故事、呈现的主题以及批判的力度仍是如此辛辣猛烈。新闻媒体、人性幽暗、政治权力,电影中描绘出了这三者如何亲密无间地合作共谋杀死了一个无辜之人。
身为分文、走投无路的查尔斯·泰顿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在阿尔伯克基的一家当地报社获取了一份工作,求得了安身之所。但是对于泰顿而言,这只是一次暂住,他想通过找到一个大新闻来引爆全国舆论,重获媒体关注和报社青睐,回到纽约甚至斩获普利策大奖,电影开幕不到十分钟,我们就能够了解泰顿的野心、狂妄、自大。(注意报社中两处出现的“Tell The Truth”)
当报社老板安排泰顿和赫比去采编捕捉1000条响尾蛇的新闻时,泰顿在汽车上说出了他对新闻的理解:坏消息最受欢迎,这根源于他自幼便在街头卖报,他从小就认识到普罗大众对坏新闻的渴望,认识到人性的幽暗一面。如果没有新闻,他可以选择制造新闻:比如说捉五十条响尾蛇放入城市里,为了持续新闻热度,甚至故意隐藏最后一条蛇的踪迹。汽车上这场戏把混社会出身的泰顿的老辣和正经科班出生的赫比的单纯进行了无情对比,以此凸显泰顿对新闻宣传和人性复杂的把控能力。
当他们驱车过程中发现路边小店店主里奥被困山洞时,泰顿以身涉险深入山洞去给里奥送物资并鼓舞里奥,他并不是想当英雄,他通过简单的对话把里奥的生平全部套出来了,最后还拍了几张照片,敏锐的新闻捕捉能力发挥了作用。一个挖掘印第安宝藏结果被困山洞的白人、让人浮想联翩的印第安人诅咒,一篇新闻大作诞生了,一个舆论爆点被泰顿制作了出来。
注意泰顿和赫比进入山洞时,泰顿那番关于“人类的兴趣”议论,一语洞穿人性的幽暗,就像他们进入的这个山洞一样深不可测。(赫比新闻科班的身份又被泰顿无情嘲讽了,泰顿的所作所为无时无刻不震撼着老实巴交的赫比)
深埋山洞的里奥对于泰顿而言是一个出名的机会,而对于里奥的妻子迈诺萨夫人而言则是逃跑的机会,对于外面“普普通通的美国人”则是满足围观猎奇的机会。
经过泰顿的劝说,迈诺萨夫人将里奥的被困当成了一个发财的机会,收门票、卖汉堡,因为丈夫的被困她挣到了人生的第一个一千美元,她甚至开始和泰顿调情。
正如泰顿所预言的,上千辆车拉着普通的美国人来到了现场,现场有了游乐场、救援基金会、唱歌的乐队等等各类设施,里奥专列火车拉着普罗大众疯狂地扑向救援现场,大家关心的不是里奥能否得救,而是围观猎奇心理得到极大满足。特别要提的是第一个抵达现场的美国家庭,他们是最先到的在现场支起了帐篷,在采访过程中还因为到达先后顺序进行了辩驳,最后得知里奥死去的消息时,这个家庭的女主人还流下了眼泪。真是无比的讽刺,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这些普普通通的人参与了杀死里奥的这场闹剧。而泰顿精准把握了他们的心理,利用了他们的欲望。就像我们现在关注娱乐新闻一样,我们根本不会关注王宝强、马蓉和孩子及其家庭所遭受的创伤,我们只会关注两个孩子的血缘、法庭的判决、进行荡妇羞辱、宋喆和马蓉的淫秽视频。这么多年了,比利·怀德在电影中所表现的普通人物,仿佛就是我们自己。
警长出现的镜头是很特别的,他不在洞口关注救援,而是在店里逗弄纸盒里的响尾蛇,警长性格毒辣的一面被呈现出来,他宁愿关心给响尾蛇投食何种食物,也不在乎救援进度,事发当晚警长接到泰顿电话时还很生气,因为干扰了他的选举活动。当泰顿就垄断新闻报道和警长讨价还价时,他提出了警长无法抵抗的条件——在这场救援中将警长塑造为英雄,为他的竞选继任营造声势。新闻媒体和政治权力实现了合谋,正确快速有效的救援方案被警长否决,因为这个方案不利于泰顿维持新闻热度、不足以塑造警长英雄形象。警长根本就不关心里奥是否能够脱困,他只关心选票,当泰顿机智地给他说明营救里奥要采取何种方式、会对他的竞选起到何种作用时,他立马就信任并听取了泰顿的建议。警长至始至终都不关心里奥的死活,即使最后当他从泰顿口中得知里奥即将死亡,他也拒绝更改救援方式,因为这样需要向公众解释原因,这无疑会对他利用此次救援事件塑造的英雄形象造成负面影响。
作为塑造警长英雄形象的交换,泰顿获取了独家报道和独家探访里奥的权利。当其他媒体进驻的时候,泰顿和其他记者有了一次精彩的对话,从这次对话中我们知道,这些记者和泰顿没有本质区别,他们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是这次泰顿比他们捷足先登。记者们大佬远跑过来只是想有所收获,毕竟无利不起早。当记者威胁举报警长和泰顿垄断独家报道权的时候,警长和泰顿有恃无恐,因为他们知道这样的举报肯定会变成官僚机构的相互推诿扯皮。就像我们面对李文亮医生的死亡真相时,一个人竟然可以在不同时间死去又在不同时间活着,背后真相不言自明。
导演的在人物塑造上无疑是成功的,迈诺萨夫人的冷酷无情、赫比的单纯无知、警长的独断专权等,但主要还是在塑造查尔斯·泰顿这个人物上,我们前面提到的都是泰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一面。实际上导演还表现了他的另外一面,当他看到痛苦虔诚的里奥父母时,他会不忍心去直视;当他面对迈诺萨夫人对丈夫里奥无情无义的时候,他会逼着她披上丈夫为她准备的五周年婚礼纪念物;当他被迈诺萨夫人刺伤时,他会忍着痛苦去找牧师给里奥做临终涂油礼;当他去山洞中探望里奥时,真实焦急地为里奥鼓劲打气;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过错时,幡然悔悟想揭露这场悲剧的真实原因。导演塑造了一个复杂的人物,而他最后为自己成名的欲望付出了生命代价。
当泰顿失血过多在报社里倒地而亡时,他的眼睛是直面向镜头的,面向作为观众的我们,就像一个凶手看着另外一群凶手。
男记者说:一个人的死亡是死亡,一群人的死亡是数字。坏新闻才是好新闻。 他还是高估了人的底线,一个人的濒死,成就了一群人的自嗨。 在Leo的死亡中,围观群体达成了自我人性光辉幻想的高潮。 影片让人不得不仔细思考三个人性困境: 一、好人一念入魔 坏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始作俑者的主角开始后悔,想要挽救自己错误的那一刻,他身上竟然有了光辉,仿佛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也是,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夜里,零星火苗才显得格外珍贵。 二、真相是存在的,可众人未必看得见,也未必想看见 与科学在不断探索开拓认知的边界不同,社会的善恶真假处在一种混沌的状态。 善恶的对立甚至是一种统治工具,有对立才有团结,有矛盾才有重心,不然人世间这趟水,该怎么不停流动 无罪的Leo在死前忏悔自己是有罪之人,有罪之人站在头顶挥斥方遒 三、冷漠是一种杀戮,热闹也是 冷漠的妻子是沉默的帮凶,她有理想有热情,只是热情不在这个村头,不在Leo。 热闹的众人在围观,像是在为可能到来的死亡欢呼 影片中对于小人物的背景线索的交代和刻画是悲剧冲突的必要,骆驼祥子让人心痛,是你看到一个鲜活的想爱有梦想的人如何被一步步压垮脊梁。对于Leo,导演选择了他的感情,他对于生活的热情投射在他对妻子的爱意上,是一个可能也会犯些小错可能愚蠢但是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的平凡男人,有着无知的天真。 这种毁灭会让人刺痛,因为他可能是你的兄弟,可能是你的朋友,或者某个孩子的父亲。 这部影片放在现在这个时代,其实也有着现实意义: 一、新闻传播的反垄断 影片中记者想要获得新闻独家采访权,通过在新闻稿件中突出警长为此次施救做的贡献以及正义人道的发声,获得警长支持。 其他大报社的记者被拒之门外,只能通过他来采买新闻。一切握在小圈子手中时,很容易互相勾结。权利需要分摊,制衡手持利刃,杀心自起的人性弱点。 二、群众监督机制的必要性 草根专家在电台采访直播的时候对施救举措表示质疑,记者通过反问化解危机。 质疑的声音需要被听到。 三、教育平权的贯彻使命 Leo至死认为自己激怒了神灵,Leo的妈妈只知祈祷,Leo的爸爸也只是茫然的奔走,卑怯的感谢着每一个看起来善意的好心人。 愚昧是一种用来瓦解自己,武装敌人的武器。 回归到影片, 记者尚有底线,警长已无人性,享受投喂响尾蛇的乐趣,不问井底人的死活。 小人物注定在新闻事件中充当工具人,历史的车轮轰轰隆隆的碾过,没有迟疑,没有一丝丝怜悯,只有那个充满感恩,卑微而疑惑的老父亲,在人潮散去后的空地上,拖着坡脚一步一步走向儿子的葬身地。他没有做对什么,也没有做错什么。 影片接近尾声,只有最初那位女游客流泪,表现出对于同类痛苦逝去的悲伤。 最接近真相的地方看到的是人性的荒漠,而荒漠,散落着些许绿洲,时而闪耀,时而刺眼。
8.6《倒扣的王牌》的失败似乎的理所当然的,揭露与讽刺传媒业,扇媒体的耳光结果被媒体扇一道耳光,于是受尽了口诛笔伐;又尽一切所能描绘一群受媒体摆布的愚蠢大众,他人的灾难成了观众的嘉年华,于是票房失利,之后比利怀尔德就再也没有拍过黑色电影了,但看完后没人能忘记柯克道格拉斯倒下的定格
B+/ 相比人间,地狱似乎更接近天堂。编排确有刻意之嫌,格局的铺开与收拢都略显仓促。然而比利怀德的功力放到六十年后同类题材中依然无可匹敌。群像不可谓不精准,各个焦点的平衡操纵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观影过程中最可怕的联想竟然是伍德斯托克音乐节:(
新闻与传播学专业学生必看,自媒体从业者,新闻标题党,内容策划党……统统必看。读者需要,市场需要就是王道?没有新闻,制造新闻也要抢头版头条;没有热点,制造热点也要博取眼球关注。
曾担心会怎样收尾,看到结局由衷赞叹,怀德还未让我失望过。它完美呈现了始作俑者或许会悔过但他造就的世界已与其本人的意志无关的现实。最坏的是世界就是电影描述的样子且看起来它永不会过时,而这个不伪善的结局是对受伤或清醒的人最好的交代。
难以想象这是六十年前的电影,片中发生的事情现在还在上演,这也是剧情能够吸引人的地方吧,很难说这种一成不变是源于社会还是人性的本质。媒体是审视世界的双眼,有什么样的社会,就产生什么样的媒体,看到什么样的人性。 比利怀德自编自导的经典黑色电影, 结尾十分精彩,兼具鞭挞的力量和温暖余光。
比利怀尔德绝对是天才导演,让人敬佩得五体投地。每个镜头切换都关联紧密,将故事讲述得简明犀利,还不失去思考空间。老道格拉斯演技一流,很容易看出父子相同的眼神。为了新闻这个题材让我想到了夜行者。
一个人的落难,在媒体策划下迅速被开发出观光价值,演变成全国范围的娱乐事件。各方人物在利益驱动下纷纷入场,进入角色,形成一种合谋关系。苏珊桑塔格所诟病的现代奇观社会中,他者的血泪痛苦、乃至生活隐私都成为公众消遣的对象,被大量制造大量消费。比利怀德是预言帝、讽刺大师和专注细节的魔鬼。
【B-】觉得蛮一般的,所有的剧情编排都太刻意了。凯歌的《搜索》是从这片找的灵感吗?
这部电影加一部《成功的滋味》,都该是给新闻人梦想最大的打击吧,坏的不是主角,他们只是棋子啊,有利可图时几千人围着转,事情结束下一秒就人走茶凉。现在网络时代大家就点点鼠标分享一下,五十年代的蹭热点可完全不一样,真是壮观啊。虽有心理准备,看到电影里的场景还是吓到咋舌
8/8.5 一人落难万人狂欢 树倒猢狲散的背后是对吃瓜群众 无良媒体 污吏横行的社会的无情嘲讽 科克道格拉斯那一倒象征着媒体的道德素质的破产 怀尔德恐怕早在几十年前就预见到了今日媒体的现状 human interest与tell me truly 和真相相比更重要的是一个吸引大众眼球的big news 正是如此才有今日被媒体牵着鼻子的大众。而又是什么在牵引媒体呢?当人们无法从物质消费中得到满足而陷入精神贫瘠的状态时你我都有可能是下一个深处山洞困境里的那个可怜的人。
洞外嘉年华群相谱&娱乐至死的前瞻图景。比利·怀尔德的妙语连珠与人性的黑暗面构成了荒诞而不无苦涩的反讽。狡诈而野心勃勃的记者Chuck Tatum也成为柯克·道格拉斯演员生涯中最为癫狂的角色。结尾倒地定格很有力度,但其死亡编排得过于刻意了。 | 帐篷与专列 | 我在船上,你们都在水里呢。(8.5/10)
Billy Wilder对他的主人公真是一贯的立场暧昧,不过这次却又异常的清晰,可能是Douglas人太有“正气”?开始希望他们能让讽刺以闹剧收尾的,可这个三观如此正的结局竟然也收得这么自然不做作。这比后来The Apartment的HE强多了
本片获1952年奥斯卡最佳编剧奖
Kirk Douglas饰演这种幡然醒悟的浪子相得益彰,此类角色也较为讨巧;现实中每天都发生着这些真实的悲剧,可惜并无一个倒下的记者绽放微光。
“最后一分钟巨牛逼。镜头从一般男性高度,降到桌椅高度,再降到地板高度,然后男主角像一座大山一般地倒在镜头面前,绝对堪称影史最牛逼仰拍镜头。”——仁直
出名要趁人之危,炒作至死方休~
唯利是图的新闻机制把一场简单的营救变为景观,“谋杀”了一个人,并使美国梦与美国精神在此交锋。比利·怀尔德将一部有着近似黑色电影开头的影片转向了卡普拉式的诘问,游乐场的段落甚至让我想到费里尼。
这是我现在看过的怀尔德中最有泄愤欲的一部了,说它是黑色电影,更不如说是纪实文学。五年,十年,五十年,媒体公知与社会的关系从未改变,他们吹嘘,膨胀,自我埋葬。你有亲眼见证过道德崩塌吗?那应该是柯克道格拉斯猝然倒地的模样。
自作孽,不可活!丘克,到了最后热闹是属于那一群披着慈善外衣装出一副热心关怀样子的旁观者们,你什么也没有,是的,作为记者,你制造了新闻,一个引人注目的新闻,并引导着新闻趋势,但是你忘了,一切都是不可预知,一切都在变化,你不能按常理出牌,不能对你做出批判,你的悲剧是新闻体制下的无奈
本该是生死营救却变成全民围观的狂欢,近乎癫狂的黑色幽默背后是现代新闻业无情的本质:没有新闻就制造新闻,眼球关注意味着一切。半个多世纪过去了,这个行业不但没有改变,反而在自媒体和标题党的加持下变本加厉,上演着一幕幕秃鹫饕餮尸体的盛宴。媒体人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