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警匪片的black -scholes model
故事讲得很好,演员都是熟人。有的人不必演,靠气质就能秒杀,比如阿兰德龙。就是好想他剃掉胡子。70年的片子,看到了后面纵横四海等一系列港片的影子和梗,甚至ocean12,碟中谍等等各种匪的源头。感觉就像1975年的black-scholes model 之于后来的quant。
基调沉闷,也算是风格独特,有别于后来热热闹闹轰轰烈烈的同题材的影片吧。
2 ) 那些汉子啊……
很遗憾布尔维尔在58年的《悲惨世界》中演的不是沙威,而是被矮化成小贼的德纳地。
蒙当忧伤温柔且疲惫的脸,比阿兰冷峻苍白而凶戾的脸好看,但后者与威高告别时眼中的温度很动人。
而更动人的是蒙当的死,镜头里都是缠绵,偏偏不肯分给他和布尔维尔一点,虽然汉子间黏糊起来就要滥情了,但也不必如此寡情么。
3 ) 罪 业 情——《红圈》里的吴氏江湖前传
“每个人都有罪,即使一开始没有,很快也会有的。”
警察局长对探长说的这句话,显然是《红圈》的点睛之笔,给整部电影定下了一个悲凉的调子。
最近有两部电影把我迷得神魂颠倒,一部是《大菩萨岭》,另一部是《红圈》,都可以看作是举重若轻的典范。冈本喜八和梅尔维尔两位导演对各种形式上的手段都极其娴熟,只管信手拈来,不动声色地以一种冷峻的风格讲述了一个耐人寻味的故事,人物介乎善恶之间,意蕴若隐若现,看了以后却让人象吸鸦片一样上瘾,只想对这两部片子知道得多些,再多些。关于《大菩萨岭》我知道东遇西君已经写了洋洋万言来阐述,我只好来试试谈论一下《红圈》,可惜无暇深究,就当是影迷被震撼到之后的自言自语吧。
《红圈》这个名字,来自片头引用19世纪印度教圣人罗摩·克里什那的一段话:佛陀曾经用红笔划了一个圈,说:“当人们注定要相遇,就算他们一无所知,不管他们遭遇为何,不管道路迥异,在那一天,他们自会在赤环内不期而遇。”
这段话和“人皆有罪”一样,构成了《红圈》的基调,那就是“宿命”与“原罪”。片中所有人都有罪,包括警察等所谓的白道,而黑白两道各路人马循着各自命运的轨道踏入了“红圈”,展开了意志与信念的较量。
作为一部纯男人戏,影片的四位男主角(是的,包括那位警察)各有各的精彩,而且都个性十足。阿兰·德龙扮演的高尔为了出狱后的生路,答应一位狱警的请求,趁假释的机会打劫一家珠宝店。他是整个计划的推动者,意志坚定而且足智多谋,蓄起了着小胡子的阿兰·德龙身为梅尔维尔的爱将,根本不需要多余的言语,只要裹上风衣,用讥嘲的眼神往周围一扫,一个游走于秩序边缘的独行客形象就已经跃然银幕之上,简直就是一个法国版的“盗帅”楚留香。扮酷是不需要演技的,对阿兰·德龙这种偶像型演员来说,与梅尔维尔合作真是再合适也没有。相比之下,吴宇森电影虽然是梅氏电影的香江余脉,却烈血火爆,自然是需要周润发这样有大将之风的演员才能撑得起来。
如果说高尔的形象是个彬彬有礼的贵族和绅士,伏隆泰扮演的弗戈就是个粗鲁的草寇形象,在片中前半段的逃脱戏里,他被侦探+警校学生+警犬+直升飞机的搜捕大网追得鸡毛鸭血,情急之下一头撞进了高尔的车尾箱里。这样的一个草莽人物一旦和“强盗中的元帅,盗贼中的公子”碰到一起,戏剧效果自然就出来了。难得的是两人都是重情重义的汉子,互相救了对方一命之后开始惺惺相惜(注意,没有情不自禁),联手犯案。有个细节特别有意思,在那段著名的长达20分钟的打劫戏里,高尔和弗戈路过一尊裸女塑像,高尔目不转睛,弗戈却跳起来往胸部上摸了一把,这一下就把两人的品性刻画出来了。《红圈》的格调是冷的,可是冷得有情趣、有味道,没有一记闲笔。到了最后弗戈一脚踹开大门救出高尔,那分情义已经是喷薄而出,观之可以醉人。
看过《红圈》的人可能会忘记剧中所有角色,唯独不会忘掉狙击手冉森。伊夫·蒙当扮演的这个角色绝对是片中最有光彩,最具人格魅力的一个人物。这个充满热血和正义的优秀警察一生在警界郁郁不得志,最后落得缩在小公寓里度过退休后的残生。从那段酗酒后的超现实场面里就可以看出,导演对这个角色寄予了多么深切的同情。顺便说一句,那场戏虽然表现的是冉森心魔丛生的幻觉,似乎与全片写实的格调不搭,可是一样的冷峻而有力度,高手真是不拘泥于形式的。
与另外两位同伙不同,冉森参加打劫不是为了钱,纯粹只是为了找回自我,战胜心魔。在高尔的策划下,他表演了整场打劫中最有“技术含量”的部分:用一颗铅锡合金子弹远距离打入锁孔,开启大门。我毫不怀疑,冉森在这一幕里面的挥洒自如直接启发了《辣手神探》里阿浪一枪打开地下车库的精彩。不过伊夫·蒙当在这之后的表演才真是让人赞叹,他打开酒瓶,隔着蒙面巾闻了闻,虽然看不见表情,可是我相信那绝对是一脸陶醉,不光是打开珠宝库的大门,更重要的是昔日的酒鬼终于又重新握稳了枪,我仿佛能听见他在跟酒瓶说:“老朋友,我终于能和你保持合适的距离了。”出门前,冉森最后看了一眼锁孔,眼神里闪过一丝骄傲,只是一个小细节,却胜过千言万语,绝了。
再说一个题外话,洗劫珠宝行那一段过红外线的戏,恐怕直接启发了《纵横四海》里面的类似场面,当然,荣哥和发哥的动作要潇洒多了。
冉森同时是剧中最有矛盾性的一个角色,当了一辈子的警察,最后却与盗贼联手打劫,他的表现比高尔和弗戈更有震撼力,那是看透了警匪游戏之后的大彻大悟,与其相信制度的正义,不如相信兄弟的情义。我相信最后警官马泰看到他时的震撼,不仅因为发现了对手原来是自己人,更在于这个“叛徒”一脸的满不在乎。对于身处黑白漩涡中的局内人马泰而言,冉森对忠奸游戏的嗤之以鼻直接摧毁了他内心最后的一点信念。
最后一位男主角警官马泰,他的生命看似简单,却也纠结在善恶之间。影片一开始这个倒霉蛋就走脱了押运的犯人,这个尽职的警官在咆哮的上司面前依然记得提醒他:“犯人或许是无罪的。”换来的正是前文一开始“人皆有罪”的格言。为了破案,他开始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不惜采用栽赃和诬陷的办法来对付一位早已退出黑道的酒吧老板,逼得他的儿子差点自杀成功。最后,当他站到千辛万苦击倒的罪犯面前时,居然发现自己的对手之一原来是同僚,而且是一位当年的优秀警员。善恶在他的心中顿时失去了意义,“人人都有罪,是吗?”他反问自己的上司。那么这罪又是从何而来?自己何尝又没有以“正义”之名犯下罪行呢?
扮演者安德烈·布维尔任哪位中国观众都不会陌生,没错,就是《虎口脱险》里那位“老板娘的丈夫”。对于印象里只有他的喜剧(记得电视台还放过他的另一部喜剧作品《大西洋的障碍》)的我来说,他在这部电影中的表演令我吃惊,以至于虽然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熟悉的高鼻梁,却一直到查资料的时候才知道他是“油漆匠”。他在片中冷峻的表演显示了他扮演正剧角色的深厚功底。导演依然没有忘记给他安排一个小细节,每次回到家,马泰都不忘记喂猫,猫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归根结底,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可怜人。比较起来,高尔、弗戈和冉森“三人帮”虽然短命,到底还轰轰烈烈地活过。
因为全片之完整看过一次,更因为剧情实在太吸引人,根本无暇去计较那些镜头机位的问题。只记得开场有一幕航拍很漂亮,从火车车窗一直拉到俯瞰整部列车的位置,中间有个黑影挡了一下,可能是借此机会切了镜头,以当时的技术水平恐怕难以做到一气呵成。关于“红圈”,阿兰·德龙扮演的高尔在台球室里擦了一下球杆,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圆环,算是点了题。
回到“人皆有罪”这个问题上,警察局长仿佛一位邪恶的巫师,早已看透了人心叵测,不管人看起来怎么样,终究是要犯罪的,对人性的完全绝望使他完全放弃了救赎的希望,只管用严刑峻法去扑灭罪犯,是的,只是扑灭罪犯,而不是犯罪。公理就这样变成了强权,一面扑灭罪犯,一面把自己也变成罪犯。记得小时候国内引进过一部阿兰·德龙主演的犯罪电影,官方的宣传口号就是一句“西方司法,一面惩罚罪犯,一方面制造罪犯”,听起来兼有宣传+主题思想归纳+政治思想工作+反和平演变的意思,属于那个时代特有的“营销用语”(反正那时候也不是分账大片,外国公司鞭长莫及),不过从另一方面来看,也未尝没有道出部分的真理。《红圈》的警察们,可不就是在“一方面惩罚罪犯,一方面制造罪犯”么?
梅尔维尔的这部杰作不仅在技术层面上达到了很高的水平,而且糅合了东西方对于生命的思考。基督教的“罪”有“原罪”与“本罪”之分,出生的婴儿没有本罪,然而有从老祖宗亚当那里继承下来的“原罪”,从这个意义上说,所有的人都是罪人。而且婴儿总要长大,犯错是难免的,“本罪”也终究不免要找上门来。警察局长当权的理念就是这样,深受西方基督教神学的影响,只是他的字典里没有宽恕,暴力是唯一的救赎。
读解这部电影,与“罪”同样有力的另一个概念就是“业”。佛家说因果,世人凡有动作,开口造口业,行动造身业,思想造心业,有“业”就有“报”,没有无因之果,也没有无果之因。业本有善有恶,后世多取造恶的一端,以警诫世人,遂演变成为“孽”。《红圈》以印度哲学开篇,几位主角的行为各有动机,然而终究宿命地走到了一起来,又死在了一起,冥冥中,似乎正是“业报”的力量在播弄众生。
当然,这只是从影剧外的视角来看。作为一部黑色电影,男主角们都是地地道道的硬汉,早已觉悟了生死。哪会把这些神鬼之说放在心上。弗戈在抢劫途中还有兴致把玩裸女神像,显然是不惧果报的。至于“罪”,电影中有一个明显的暗示。珠宝行外的广场上有一尊神像(或许是圣徒像吧),镜头在抢劫开始前把高尔和弗戈与神像放在同一画面里,黎明的天空下,两位飞贼连踌躇都没有,直接用绳梯下到了最底层。这显然是一个隐喻,表明他们此生与救赎无缘。
梅尔维尔的男主人公多游走在善恶的边缘,独来独往,一个人对抗整个世界的冰冷。在这个黑暗冷峻的世界上,神的恩典无所觅其踪,佛的超脱难以企及,只有男人的坚持和兄弟之间的情份可以依靠,这也就是《红圈》比起《大菩萨岭》来,最后还能给人一丝温暖的原因。《红圈》又有一个译名叫《仁义》,取的就是这种精神上的贵族风范。当然,这一点温暖十余年后点燃了吴宇森电影里的燎原大火,那又是后话了。
新版《红圈》将由杜琪峰导演,奥兰多·布卢姆扮演阿兰·德龙当年的角色,缜密与热血兼备的杜导正值盛年,木讷与俊美兼备的布卢姆也正有德龙当年的风采。更不用提尼森演伏隆泰的弗戈,发哥演蒙当的角色狙击手冉森!真是一点也不逊色于原版的钻石级组合!这个搭配让人觉得很靠谱,值得期待!
4 ) 安静的警匪片
传统而经典的警匪片,故事娓娓道来,结尾令人扼腕。是一部“安静”的警匪片,一点也不闹,但也不平淡,相反扣人心弦。
剧本不复杂,但开头两条线索安排地足够巧妙。一个提前释放的囚犯,一个逃犯,看似两条不相关的轨迹,竟然不期而遇了,而且还组成了新的团队。
演员的表演自然贴切。阿兰德隆贴上了小胡子,一开始竟认不出来。全片几乎没有女演员的戏。没有故弄玄虚的配乐,即便在紧张的情节,往往也是安静的,最大程度地还原了抢劫的真实场景。
警官的上司声称每个人都是有罪的,线人问警官逃犯有罪吗,警官逼迫线人提供线索的手法是否违法,以及影片始终没有明确逃犯是否有罪,正义的界限变得模糊。相反,抢劫团队成员之间的义气和悲壮的结局,更令人同情。在临近结尾,逃犯可能已经预感到囚犯此去有危险,尾随保护;囚犯帮助逃犯躲过警察的搜捕;神枪手为了感谢同伴给了他机会摆脱酗酒,竟主动放弃自己的那一份珠宝。反观看似占尽上风的警官,下班后只有三只猫的陪伴,没有家人,生活孤寂。在击毙所有抢劫犯之后,立功的警官无丝毫喜悦之情。
全片几乎没有血腥的镜头,更没有暴力的镜头。在抢劫时制服保安,也未伤害保安的一丝一毫。和现代感官刺激强烈的警匪片,大异其趣。
在结尾,中枪的神枪手面对追击而来的警官,回忆起在警察学校学习的往事,似乎看到了《无间道》的影子。同样是警察学校的同学,同样走上了一黑一白两条路。人和人原本表面上差距不大,不知从哪一天起走上了泾渭分明的旅途,说不清道不明。
5 ) 学习札记
看过梅尔维尔三部作品。《影子武士》《独行杀手》,这部《红圈》是三部里较弱的一部。
被新浪潮十分推崇的梅尔维尔,有其作品里一贯延伸过来的视听精髓。弱点个人觉得还是在剧组上。
首先《红圈》这个圈不够圆,不够大,A,B,C的互动影响性不够。在这种交叉里,交叉的不“巧”。三个嫌疑犯,监狱监查,警官,内务官员,黑帮中介,在面上是有联系的,这种联系里要不就是牵强,要不就是不够,比如说嫌疑犯中的原先的警察,当面对昔日的同学时,他们这种关系之下的情愫就没有深入的发展,反倒把这条人物的心理线索引向了被野兽困扰的梦境。他们共有的老师内务官员,在片子里的任务是解读“善”,如果做得在巧妙一点,这种在相同起点中起的不同拐角的宿命的悲观,也都是有得开拓的地方。受恐吓的桑迪的儿子,这个线索是否也能圈到这个圆里来?监狱检查在里面起的作用太小,做了一个黄雀之局,但是这个局布的也不好。再入,为什么高威有两次可以很容易的杀死马迪,为什么他不杀死呢,一次是逃脱的时候,二次是最后冲入叫同伴逃跑的时候,这和他凶残的本性是相违背的,难道导演是想刻画这种兔子对鹰的恐惧?
片子风格的定位很重要。是想做类型片,还是想做这种边缘人的不被认同的题材,电影中20多分钟的盗宝,个人觉得是在炫技巧,在剧作布局和全片风格上没起到好的作用,反倒拖沓了节奏,使得观众觉得看的闷。
梅尔维尔其他的片子的那种边缘人的孤独感,在这部片子淡弱了好多,没有突出的人物,没有特别让观众认同的人物,人物散乱,最后大的这种苍凉的宿命感就淡弱了。
6 ) 吴宇森谈《红圈》
“我相信我的世界。我相信手足之情和与之相关的一切。比如荣誉、忠诚和友谊。正因为包含了这样的浪漫主义,《红圈》才成为了一部经典。
对我来说,影片中有两个伟大的时刻。一个发生在盗窃时。伊夫把步枪架在三脚架上瞄准墙上的警报感应器。
这时,他与同伴短暂地交换了目光。突然,伊夫从三脚架上拿起步枪,自己瞄准射击了。他用那一枪证实了自己精准枪法无可争辩的存在,同时展示了他令人敬佩的自信。
另一个时刻是在盗窃之后,阿兰德隆坐访伊夫家时。阿兰注视着黑暗的衣橱,而伊夫只是笑了笑。这说明伊夫已经不再恐惧。他的恶魔已经消失,因为他通过友情得到了救赎。
伊夫所饰演的杨森是我十分认同的角色。他拥有当今电影中罕见的崇高精神。他明白忠诚和牺牲。
梅尔维尔对演员很好。他使之成为明星,成为永恒的水晶。我永远无法忘记阿兰德隆那蓝眼睛里动人的深邃。人们不仅看见了他的外表,更看见了他的内心、情感和过去……
《红圈》是一部对白很少,以氛围为主的影片。作为一位相信荣誉代码哲学(更像东方哲学)的大师,梅尔维尔可以拍摄、剪辑出别人无法完成的电影。我把他给我的许多灵感用在了我的一些电影中,比如《英雄本色》《喋血双雄》《辣手神探》。他的电影所拥有的冷酷和格调使他独立于同一时期的其他导演们。”
吴宇森。二零零三年。
从CC《红圈》小册子里翻译的。
#SIFF#重看;梅尔维尔永远能把犯罪描摹得优雅、冷静、克制,珠宝店盗窃一段全片亮点,灵巧如猫,沉默覆盖的暗流翻滚,如观布列松之《死囚越狱》;悲观宿命的命运早已写就,红圈早已为你画地为牢。
2008.6.28 简介中出现了“纯粹”“完美”“微言大义”这样的词。整个电影给我的感觉像不平行的黑白线条,不管在多远处,他们总会相交。叙事者冷静,沉默,稳,让我想起古龙描写小李飞刀那种绝顶高手的手“干燥而稳定”。
神片一枚!归入年度最佳之一。梅尔维尔极擅长用默片手法和极致纯粹的场面调度构建城市迷宫,人物永远在行动中,所以一点不会觉得闷。这部更是与布列松的扒手近似,对犯罪手法的熟悉程度让人瞠目。最后提到“每个人都有罪”,警察也不例外,是法律之外的道德审判。神枪手竟然一段还附带了精神分析!
电影用了大量时间来展现人物之间的沉默,即认同感超越沟通(后备箱相识,第三人加入)。梅尔维尔不断地要设置一个“废弃”的警察,以权力的丢失后的人物困境对权力重新产生质疑。因此,盗窃本身只是事件,只是借以它人物重新找回自我认同。
酷!果然是梅尔维尔的集大成之作。调度和音效太牛了!打劫珠宝店那场戏不愧是教科书级别,一句对白皆无节奏还控制得相当精准,毫无拖沓之感。PS,我怎么觉得克莱和福格有基情呢?
偷盗电影《红圈》里最不重要的就是中间这段偷盗戏。它尽管在复杂程度上丝毫不亚于Rififi,却完全不是故事的核心,就连偷盗的准备都几乎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梅尔维尔的重点在于里面所有人物间的关系,这个世界里的义气和背叛都是在六十年代早已过时的。因此这个故事的核心人物是退伍的警察,他与探长间形成了一对镜像关系,点明着“老无所依”的主题。梅尔维尔最擅长的是加入看似的闲笔,探长的两场逗猫戏的剧情张力爆棚。
1、抢劫无对白,寥寥几笔,叙事张力就已露出根底;2、人人有罪,出生到长大,就是衍生罪愆的过程;3、写实调度却是最超脱现实的,你惊叹,惊叹它的可行性。4、红色圆圈,命运成圈,开头就揭示了结局。
70年代能拍出这样的作品真不愧是大师。看得出吴宇森和杜琪峰都有受到梅尔维尔的影响,高贵冷艳的镜头语言,极简的对白,男人之间的情谊,很有个人风格。盗窃时那段躲红外线的动作,令我想起惊艳我的泽塔琼斯在偷天陷阱中的表现,或者后者的导演是受红圈启发也说不定。
“先成为不朽,然后死去”
惜字如金的梅尔维尔,冷酷到底并一件风衣从独行杀手穿到这里的阿兰德龙。很写实的叙事方式我并不觉得慢,反倒结尾跟全片比起来有点仓促了。男人间的情谊除了一支烟,竟然还有一支玫瑰花。。。(囧)
这是一个寻找与丧失的故事,每个人都在陡峭沦丧的世界中寻找一线生机,是这场不择手段的狩猎游戏的牺牲品。没有真正的犯罪、正义或英雄主义,没有激情,就连愤怒也常常哑火。他们都面临着被抛弃与被遗忘,他们死于法官眼中无情有罪的世界
其实是部爱情片。
很具个人风格的影片,简短的对白,冷峻的氛围,长达20分钟的经典的抢劫场景,酷帅而又忧郁的德龙,细节刻画精准的伊夫,亮点很多。
即使是拍商业片,法国人仍然比美国人多了一份耐心,节奏细致缓慢,氛围逼真。总体三星半,为盗宝一幕不厌其烦的细节,加半颗星。
梅尔维尔电影对后世影响太大,而且所影响的净是对我们中国观众影响很大的导演,以至于强大的风格魅力仍无法使观众分心忽视的某些叙事瑕疵也都不好意思去提及。例如,藏身后备箱过路障那场戏。德龙遭检时假装拿错钥匙,可你拿错了也还是要打开!这时导演引入巧合为德龙与自己脱困:后面的货车突然生事引开了警察。可德龙不知道会发生巧合啊!所以他明知车内藏人却从容不迫依旧摆酷的点在哪里?……而趣的是,就在你开始狐疑的当口,德龙极度忧郁到近乎厌世的角色气质又为此疑似逻辑缺陷提供了一种缓解,即使未必完全消除,即使或非导演本意,但的确会在潜意识中形成此感。红圈如此,独行杀手也是如此。这可能也正是梅尔维尔电影的艺术魅力之一。
过了四十分钟的相遇。剧情过半的目的。静默地作案。酒馆爵士现场。好基友一辈子。Cowboy Bebop首话中的姑娘结局与最后疲于奔命这场配乐以及命运的终结时的突然声效留白的表现手法如出一辙,当然,渡边也在许多别的地方用过这种声(效)突然留白的手法,比如julia之死,这部电影对他应该影响相当深远。
梅尔维尔特立独行、我行我素而又不动声色的冷色调浪漫。剪辑调度极佳。可惜冷峻沉稳范的类型片在电影节赶场七荤八素情况下注定观感起不来。后来回想起结局还是被两个人的互动细节感动到了。 #不要和我说什么兄弟情深,问过最后夜店那枝花的感受了吗#
额,我只能说不是我的菜,但是剧情总的一般吧
7分。个性十足的老电影,吴宇森应该从本片吸取了不少营养吧,这种男人之间的兄弟情。比较惊讶的是Alain Delon竟然算不上第一男主角,说起来还是Gian Maria Volonté演的逃犯更抓人眼球。可惜老电影最大的问题就是节奏啊,如今都被快节奏给养刁了,看这种片子总是有点昏昏欲睡呢~~~
而此时威高和科里找到了被革职的警察简森(伊夫•蒙当 Yves Montand 饰),三人合谋计划一次珠宝抢劫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