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队的夏天 第一季

综艺大陆2019

主演:马东,吴青峰,张亚东,高晓松,乔杉,欧阳娜娜,大张伟,老狼,白岩松,李宇春,朴树,谭维维,赵子健,石璐,何一帆,高虎,宋捷,张静,迟功伟,孔阳,黄子君,韦伟,徐彪,彭磊,庞宽,赵梦,Hayato,刘葆,尚笑,刘经纬,吴金迪,刘忠,陈亚光,欧洋,李鹏,田健华,叶景滢,李红旗,蒋晗,张浩亮,姚浚民,古欣玉,推机,杜秉鸿,Ringo,卡菈,阿怪,黑轮,张哲轩,熊花,小羊,阿龙,阿麦,万里,帆帆,斯斯,玛斯卡

导演:李楠楠,王雪,陈雨璇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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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07-24 15:47

详细剧情

  由爱奇艺出品、米未制作的2019重磅原创音乐综艺节目《乐队的夏天》,集结了反光镜、痛仰、新裤子、旅行团、鹿先森等31支最具代表性、最具影响力的中国青年乐队,他们将通过不同主题单元的内容设计及音乐表演,展现乐队原创音乐魅力与创造力,以此争夺年度最受大众喜爱的HOT5乐队席位。在最强音乐伙伴:摩登天空、太合音乐集团、草台回声,以及最大音乐交流平台街声的鼎力支持下,《乐队的夏天》将打造这个夏天最引人瞩目的音乐盛事。

 长篇影评

 1 ) 张亚东哭,是因为我们全都经历了失败的二十年

原载公众号「虹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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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的夏天》里最新的一期,盘尼西林唱完改编的朴树的《New Boy》,张亚东哭了。

他摘下眼镜,跟大家说对不起,拭着泪。

然后他发微博,承认自己对这种感动,「毫无办法」。

在那一刻,他不再是金牌音乐制作人,也不再是中国流行音乐教父,而是一个乐迷,一个对音乐永远保持热情的New Boy。

因为这段眼泪,《乐队的夏天》也得以完成了把中国的摇滚乐文化,或者再宽泛一些,青年乐队文化推向大众的目标,即便这里面的许多人,已经不再年轻。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流行音乐和摇滚音乐是一组相对对立的词,非要概括,或许可以用大众VS小众这样粗暴的概念。

在这几十年的发展中,两者的逐渐融合让这种界限开始模糊不清,而张亚东便是中国音乐圈中,让这两股风格融合在一起的重要角色。

有一个说法是,在张亚东之前,北京音乐圈中关于摇滚和流行的界限是非常清晰的,但在他开始帮不同风格的音乐人制作之后,两者开始渐渐互通。

比如他很喜欢地下婴儿乐队,而王菲的《闷》就是直接受这支乐队风格的启发;再像是至今仍然被看做先锋姿态的《浮躁》中的那部分Lo-Fi风格,也是当时的流行音乐圈中非常少有人尝试的操作。

《乐队的夏天》中的这31支乐队,有的在乐迷圈里听起来是爆炸性的量级如新裤子、痛仰;有的则相对年轻,如VOGUE5、BongBong。但对于非乐迷群体而言,这些名字无疑是陌生的。

节目其实并没有要传播摇滚文化,或说摇滚文化在如今,至少在这档节目的乐队构成中本身已经是一个不被特意强调的概念;它也并没有想要让大家真的了解、熟悉这些乐队,因为节目的主要形式,是让这些乐队翻唱大家耳熟能详的金曲,而非对这些乐队的代表作进行再展示;但它毫无疑问完成了从小众跨越到大众的突围,作为一档娱乐节目,这足以被称之为成功。

而在这背后,它让人想到的最重要的问题是,乐队文化/摇滚乐文化究竟如何影响了青年一代的生活?

这和乐队文化/摇滚乐文化是什么,是同一个问题。

摇滚乐文化对于国人而言是种舶来品,这还要得益于国门大开之后,作为工业垃圾来到国内,出现在北京和沿海城市天桥和地下通道的那些打口带。

它们是时代的衍生品。

就像张亚东说的那样,「每个人都不能单独拎出来,独立于那个时代,那时代周围的人。」

中国乐队文化也是如此。

中国摇滚乐从崔健的《一无所有》开始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种共识,但事实上摇滚文化的萌发比这更早,一种说法是从七合板乐队和不倒翁乐队开始,第一代摇滚人几乎都与这两只乐队有关。

而在崔健自己看来,时间线可能还要早一些,「对我们影响很深的一个乐队叫北京地下,也叫大陆乐队。他们在做摇滚乐的时候我们七合板还没有开始组建呢。」

从崔健、唐朝、黑豹,到魔岩三杰、北京新声,中国乐队文化风格背后站着的,都是我们所处的时代的历史。之所以不想用摇滚来作为限定词,是因为这种现象同样广泛存在于流行音乐领域。

就像前不久刷屏的罗大佑演唱会承载了一代人的时代记忆一般,在他进入大众视野的年代,恰好是台湾向解冻期转型的年代,从这个角度上来说,罗大佑的文化意义和崔健几乎等同。

他们所代表的精神与表达,早就已经超过了音乐本身,是青年一代在当下的困苦,对未来的期冀,也是时代的呐喊。

张亚东说起过一段很久远的经历,在早年间走穴演出的时候,乐队的一把吉他丢了,在他们报警之后,剧场的看守者就上了吊。

张亚东这么解释他的感受——

我有点理解那种压力,特别是在那个时期,我突然觉得人们还没有摆脱一种沉重的东西。我后来也意识到,那个时候的流行音乐,不只是一种音乐,它更像是一种精神寄托,我能体会到观众需要那种声音。

音乐更像是一种精神寄托;而制造这些音乐的人,便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精神领袖。

我们或许可以称之为精神的偶像,它所对应的是利奥·洛文塔尔在《大众偶像的胜利》中所定义的第三阶段,第一阶段的「生产的偶像」多为一战之前政治、商业、科技等严肃领域中的名人;第二阶段则是战后在电影界等娱乐领域中的「消费的偶像」;第三阶段则在五六十年代前后,与二战结束后的时代变革声息相通。

哲学思潮、电影运动、嬉皮士一代,鲍勃·迪伦、披头士、大卫·鲍伊,它们不再仅仅是一些名字,而是成为了一类指向某种共同意识的名词,乐队文化、摇滚乐文化、嬉皮士文化都可以是它们的代名词。

但这些名字最根本的意义在于,通过音乐,聚集起一点什么,再反对另一些什么。

身为乐迷的我们,在追随这些音乐和音乐人的时候,也因为这种聚集和反对,确认了一部分自我。

《乐队的夏天》一个特别的设定是,张亚东等人,并不是作为导师或者评委的身份坐在台下的,而是以超级乐迷的身份坐在台下,以乐迷的身份去感受和聆听。

当然,在点评的过程中,他会运用专业技能,即从纯理性的音乐技术层面去为观众解读音乐、科普中国摇滚乐发展史;但更深一个层面,他是从完全感性的层面,即艺术的创造力层面、它作为一件公众产品,和私人体验的切入之处去感知音乐的。

张亚东看到小乐坐在那里唱歌,就想起来了帮朴树做《我去2000年》那张专辑的日子,朴树把自己租的房子的地下室改成排练室,两个人一边看世界杯一边做唱片,很艰难,很多时刻都感觉要做不下去了,但是,那就是个做音乐的最好状态。

那是张亚东的理想年代。

我们之所以会被摇滚乐打动,并不在于它的那些被人反复咀嚼的标签,比如反叛、自由、抗争、愤世嫉俗、怀疑,等等等等。

而是因为,摇滚乐所提出的问题,就是我们如何想象自己理想年代的问题。

这不由得让人想到鲁迅在《导师》中写过的一段话——「要前进的青年们大抵想寻求一个导师。然而我敢说:他们将永远寻不到。」

正如导师永远寻不到,这个世界怎么会有理想年代呢?

它只存在于我们的想象中,也正是它与现实之间的不同让我们落泪,而摇滚乐,则在那片刻之间,让我们看清楚了它的样子。

有趣的对应是,盘尼西林翻唱的《New Boy》之所以那么让人感动,一部分原因是它的歌词,勾起了许多人对千禧年之际充满时代元素的回忆。

歌里面唱:

快来吧奔腾电脑
就让它们代替我来思考
穿新衣吧剪新发型呀
轻松一下WINDOWS98

而罗大佑也在《未来的主人翁》中唱到

曾经一度人们告诉你说
你是未来的主人翁
……
我们不要被你们发明变成
电脑儿童

《未来的主人翁》是1983年,《New Boy》1999年,但却在某种程度上有了遥远的呼应。打动我们的真的是那种时代感吗?真的是回首再看,歌词中预言实现的电脑时代吗?真的是2000年以后,时代在变得更好还是更坏的问题吗?

是,也不完全是。

张亚东在哭过之后,戴上眼镜,说了一段仿佛是解释自己眼泪的话:「那时候我们写歌,叫《我去2000年》,大家对那个2000年,充满了期待,觉得一切都会变很好,结果好吧,就是我们老了。」

从《New Boy》的发行的1999到现在,刚好二十年。张亚东的眼泪,并不仅仅为盘尼西林改编的真挚而流,更多是为这二十年而流。

二十年等于两代人,人生寿命的约四分之一,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够少年老成,足够游子归家;足够乐队巡演全世界好几圈,足够一拨人聚了又散;足够当初稚嫩的创作者学会沟通、表达,或许还有妥协;足够那些当年狂热的音乐人们都有了家庭步入中年,然后看清楚这时代的样子。

往小了看,它是音乐从开盘带倒带时的漫长等待,到如今全数字化即时的改变;是从打口带到数字版权的线上时代;往大了说,它是老去,是岁月蹉跎,是前赴后继的New Boy;当然,也是和歌里完全不一样的21世纪。

不止张亚东,我们都经历了这样的二十年。回头看,竟发现那已是最好的时代,我们当时真是太天真。

 2 ) 关于《乐队的夏天》你想问的那些问题,我都帮你问了

这是节目开始前做的一个采访,原文发表于界面新闻。第一期节目出来之后负面评价挺多的,有说不尊重乐队的,有说刻意煽情的,有说这能叫摇滚的,但其实关于所有这些问题,米未联合创始人、《乐队的夏天》总制片人牟頔都给出了回答。现在看来,第二期似乎是渐入佳境了,还出现了九连真人这样的黑马。指望一档综艺能真实再现什么或是改变什么,这似乎是一种奢望,但至少从综艺的角度来说,这是个好看的节目。

在第一期11支乐队的排位赛中,旅行团乐队以154票的高票数位列第一。这支气质清新的乐队现场表演了自己的作品《逝去的歌》,“超级乐迷”高晓松评价道,“他们虽然不是乐队里最火的,但公认的音乐修养非常好”。排名紧随其后的是朋克元老反光镜乐队和热爱英伦摇滚的盘尼西林。这三支乐队分别成立于2005年,1997年和2013年。

夏日总少不了啤酒、晚风和音乐,也从来都是各路音乐综艺白热化竞争的时段。5月25日晚,筹备了八个月的《乐队的夏天》在爱奇艺上线。这档原创音乐综艺请来了反光镜、痛仰、新裤子、旅行团等 31支中国乐队,米未创始人、《乐队的夏天》出品人马东用中国乐队圈的“半壁江山”来形容这一阵容。但你不要以为这是一场单纯的表演,等待31支乐队的是密集淘汰的赛制,这些或成名已久或新晋成团的乐队将通过不同主题单元的音乐表演,争夺HOT5的乐队席位 。决定他们去留的将是现场乐迷的投票。

这档音乐综艺的制作公司是一手打造了《奇葩说》的米未传媒。三天前,在北京一家西餐厅,米未联合创始人、《乐队的夏天》总制片人牟頔对界面文娱讲述了节目幕后的制作过程和自己做这档节目的感触。“很多年轻乐队在钻研技术上很下功夫,我们第二次玩改编流行歌曲时,旅行团乐队一进排练厅十几个小时都不出来,完全陷入自己对于音乐细节的死磕里面”,这是让她觉得很难得的一点。

在做《乐队的夏天》之前,牟頔唯一接触乐队的机会就是去草莓音乐节,老牌乐队她还知道一些,对最近几年出现的新乐队则是“完全没有了解”。这也是当下很多人的状态。

乐队曾是中国乐坛光芒万丈的存在。1994年,“魔岩三杰”(窦唯、张楚、何勇)、唐朝乐队联袂在香港红磡体育馆演出,被视为中国摇滚史上最具标志性的事件。唱着个人梦想和社会现实的Beyond乐队也曾是一个时代的象征。但多年之后,一些老乐队沉寂了,野蛮生长的新乐队成为小众音乐的代名词。米未在海量搜索中发现,中国有几千支可查证的乐队,每年有数百场大小音乐节,但构成年轻人文化娱乐生活一部分的乐队始终没有进入更广泛大众的视野。

与乐队的非主流地位相对的是乐队形象的“符号化”。幸福大街乐队主唱、作家吴虹飞曾在《中国摇滚—大众的想象》中指出,“他们往往年龄不明,出生地不明,个性鲜明,好惊人之语,好为常人所不为。这类描写迎合了都市人的阅读期待……从而在人们的聚焦之下,所谓的‘新新人类’‘摇滚先锋’形成了相似的群体。”

《乐队的夏天》试图展现乐队更丰富的面孔。在媒体看片会上,马东讲了一个关于节目的小插曲。痛仰乐队上台做自我介绍时,自己设计了一个桥段,但没有提前跟马东沟通。“我们是痛仰乐队,第一个人说我是贝司手高晓松,第二个说我是吉他手张亚东,下面说我是鼓手乔杉,我是主唱马东。他们说完以后我的本能反应是,这个肯定会剪掉,我就继续聊,结果他们生气了,下来以后我问导演,我说为什么呀?导演说他们设计了一个梗,前面的话说完了以后你应该问,怎么没有青峰啊,他们会说因为是吴(无)青峰。”

让牟頔越来越确定的一点是,这个节目里,乐队里的人是最重要的,其次才是比赛。现在,她用“超出预想”形容自己制作《乐队的夏天》的过程,“我预想中这只是一个好玩的比赛,但是随着人物越挖掘越饱满,我觉得我们捡到了好多宝”。

从300支到31支

2018年,有个女孩来米未面试,要求一周只工作5天,一年只工作11个月,因为她玩乐队,需要排练和演出。牟頔讶异于她的直接和“奇怪”的要求,和她聊了很多,她从这个女孩身上看到“玩乐队的人可爱的一面”,后来牟頔把这个故事讲给了马东和公司其他核心人员听,这成为《乐队的夏天》的原点。

牟頔告诉界面文娱,那时米未想尝试做一个全新的节目,但还在喜剧和音乐两个题材上徘徊。沿着这两个方向继续探讨,他们越来越明确,乐队节目更鲜活,也更有抓手。大概开了三四轮会之后,米未就确定了要做一档关于乐队的节目。

去年9月,在和出品方爱奇艺敲定资源和规模后,《乐队的夏天》正式进入筹备阶段。面对乐队这个没做过的新品类,米未请来了“轻松调频”的 DJ 李源给所有导演讲课,从1950年代的摇滚乐起源开始,讲到风格流派、经典乐队和国内外的发展状况。团队拜访了摩登天空、太合音乐、草台回声、街声等音乐厂牌去了解乐队,导演们去到各大音乐节和Livehouse现场感受乐队的魅力。“听他们的歌,看网上能搜到的所有内容,能见面的都见面聊过了,最终从300支初步圈定的乐队中慢慢确定下31支乐队。”

很多人好奇的是,面对综艺节目娱乐化的形式,乐队是否会有抵触情绪?

牟頔告诉界面文娱,节目第一个确定的合作厂牌是摩登天空,并通过摩登的帮助去接触乐队。节目组和摩登天空创始人沈黎晖沟通时,沈黎晖说,只要肯报名,愿意接受你们邀请的,都是在这件事情上想得特别清楚的乐队,如果他感到犹豫,不愿意走入公众视野,他就不会报名。

痛仰乐队被认为是国内继崔健、黑豹之后第三代摇滚乐队代表。节目组派了两个导演去昆明草莓音乐节见痛仰,在听了节目的构想之后,痛仰在现场爽快地答应了。但那时候节目刚开始筹备,节目组对于痛仰最后会不会来并没有信心,也不敢轻易联系去推进录制时间、合同等问题。到后来,还是痛仰乐队的高虎通过经纪人主动打电话过来,追问进度。他率直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你们做这么一个乐队的节目,不能没有痛仰,我们非常想要为这个圈子出点力。”

牟頔原本没有把握,是否能说服这样的老牌乐队,翻来覆去纠结怎么开口。结果没有想到,在和面孔、痛仰、新裤子这些乐队沟通时,几乎只沟通了一次,大家就明确表示愿意来。

也有乐队最初表现出抗拒姿态,比如反光镜乐队,一开始只派了鼓手叶景滢一个人来谈,表达的意见也很有代表性,“我们都这把年纪了,玩了这么多年乐队,还要去参加一个比赛,要不要丢这个人?”

牟頔觉得,“尊重人,拿出真诚的态度”是说服这些乐队的诀窍。为了让乐队和导演建立信任,在确定乐队后中,节目组都派出专门的人物导演跟拍乐队的日常排练,和他们一起跑巡演。“乐队的表达有时候不像专业艺人那样自如,经常不知道该说什么,习惯了导演在场可以降低他们录制节目时的紧张感”。而年轻的导演们也能在这个过程中捕捉乐队不太为观众所了解的一面。负责反光镜乐队的导演告诉界面文娱,在她眼中,反光镜是出道22年的摇滚老炮儿都是传奇般的存在,直到有一次跟他们巡演,看到他们在后台磕瓜子看电视剧,那一刻觉得他们特别接地气,“和舞台上闪耀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

反光镜乐队

至于为什么最后确定的是现在这31支乐队,牟頔透露,节目首先考虑的是一些底线上的要求,比如乐队是否有正向的公众形象,最重要的考量因素还是音乐性——乐队至少要有8首以上成熟的原创作品,还得有丰富的现场演出经验,导演组还成立了一个全员评分大队,把自己当成临时观众,看乐队的演出视频给乐队打分。音乐能力之外,作为一档综艺节目,《乐队的夏天》不可避免地还会有人物故事上的考量。在音乐风格上,节目组则想呈现尽可能多元的风格给观众。

“《乐队的夏天》里有朋克,有重金属,也有爵士,有电子,有民谣,我们做的是‘乐队’的夏天,而不是只做‘摇滚乐’的夏天”,牟頔说。

老乐队和新乐队

在第一期节目中,我们看到,成团30年的老牌乐队面孔乐队走过了解散、重组、再重新启程的路途,但站在舞台上回忆起这段往事,他们也只是淡淡地说,“走的我们欢送,来的我们欢迎”。

面孔乐队成立的1989年是摇滚地位急速上升的年代。那时,资本开始介入,唱片公司争抢签约乐队,1990年,“魔岩文化”打造的中国第一张摇滚乐合辑《中国火Ⅰ》诞生,其中收录了面孔乐队的成名曲《给我一点爱》。在此后的几十年里,这支乐队经历了行业的起落和团队的重组,至今仍活跃于各大摇滚乐演出现场。

面孔乐队

牟頔坦言,乐队这个圈子在节目之前处于一个被长期埋没的状态。节目组和新裤子聊天,他们说自己有一些中年人的失落,当年意气风发,都觉得玩摇滚贼酷,结果20年过去了,这帮人还这样,也没有因此获得更多人的认可,也没有获得更好的生活。

牟頔说,你能感受到,他们有那种欲望,只是缺少一个点燃的导火索,“我们一开始还会怀疑做这个节目会不会有人来,结果发现他们在等着这个事,等了很久”。

新裤子是牟頔眼中的“宝藏乐队”。在不能靠乐队养活自己的日子里,乐队成员各自接了其他工作,主唱兼吉他手彭磊担任过动画片《可可可心一家人》的美术设计,尝试拍过一个叫《乐队》的电影,还是网络歌曲《QQ爱》的MV导演。一直到音乐节和现场演出的市场起来,版权市场回暖,新裤子的几个成员才又回来玩乐队。2017年,新裤子成立20周年时,他们还办了一场“中国新浪潮”乐队回顾展。

新裤子

“但凡成立20年以上的乐队,都经历过高潮和这样的跌幅,都是活在了很多个音乐市场的周期里,也都想明白了这件事是我这辈子都要坚持的。” 牟頔告诉界面文娱。

这也是节目组在选择老乐队上的考量。他们是行业周期的见证者,是过来人,是“故事的讲述者”。这些过来人可以告诉年轻人,玩乐队都会经历些什么——你们一定会经历悲欢离合,分分散散,最后,有的人走散了,留下的人就留下来了。每次到了老乐队出场的部分,导演们总想给他们剪一段很长的纪录片,但每期节目时间有限,大家就一直在内部博弈,“留一点下一次再讲好不好?短一点行不行?”

在31支乐队中,既有面孔、痛仰、新裤子这样成立20年之上的老牌乐队,也有旅行团、海龟先生这种成团十多年的中坚力量,还有盘尼西林、鹿先森、Click#15这样非常年轻的新生乐队。

因为做《乐队的夏天》,牟頔开始每天在各大音乐平台上找歌听,年轻一代乐队的表现让她感到惊讶。牟頔用“别开声面”形容一些新乐队给她的冲击。她还记得第一次听到乐队Click#15歌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中国竟然有人能写出这样的律动。“至少他们可以让你动起来,有些乐队你听起来觉得表面上是那一回事,但是看到Click#15的时候,整个乐队呈现出的那种气质和舞台表现力,都让人觉得不一样。”Click#15那种很开心的劲儿也跟牟頔印象中乐队的样貌完全不同。

马东也有这样的感触,他原来对乐队的想像是 “摇滚”“愤怒”“怼天怼地”,但在和乐手们交流时,他发现今天年轻的乐手其实没那么多愤怒。“摇滚乐的本质是一种情绪的表达。在过去西方的反战运动中,那个时代的摇滚乐有表达愤怒和不满的功能,中国刚刚有摇滚乐时也承载了宣泄当时人们压抑已久情绪的工具,但是今天的摇滚乐和今天的乐队就不完全是解决压抑、释放愤怒。”

牟頔觉得,现在互联网这么发达,格莱美都同步网上直播了,年轻人对于音乐的接触更丰富了,玩音乐的想法也会不同。从经济发展层面看,乐队本身就是富足生活的产物,在美国也是因为很多人家里有了车库,车库里配了鼓,配了贝司和吉他,然后年轻人们开始聚在一起玩乐队。“我们觉得中国的经济发展到了乐队文化迸发的时间,这个时代也该有更多新的乐队出现了。”

Click#15

虽然汇集了这么多重量级乐队,《乐队的夏天》并不想只做一个关于音乐类型的节目。你会发现,《乐队的夏天》没有做很多强戏剧性的设置,也没有渲染乐队间的冲突。牟頔说,这是因为没有任何乐队吵架,他们只是很真实地表达,我喜欢谁,不喜欢谁,倒是乐队内部常常会因为选什么歌、怎么改编这些问题吵起来。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乐队和歌手甚至和唱作人都是不一样的,最明显的就是一个人和几个人的区别,后来和乐队聊天他们发现,每一个人在回答“什么是乐队”的时候都会提到“乐队就是我们的家”“这就是我的兄弟”。

“天天打,天天吵,但是永远也分不开,谁欺负他也不行。你能想象那种画面吗?因为这么多年的感情,因为共同的目标,谁也离不开谁。”牟頔告诉界面文娱,乐队那个“队”意味着人和人之间都有复杂的联系,那是做一档乐队节目跟做单人音乐节目不同的地方,也是故事的源泉之一。

“你们觉得乐队需要夏天吗?”

几乎是刚开始筹备,牟頔就确定了《乐队的夏天》要做一个带有比赛性质的真人秀节目。真人秀展示人与人之间的故事,比赛则会设置互相翻唱、主题改编等形式。

很多乐队会问节目组,为什么一定要参与一个比赛?我们去音乐节没有比赛,就只是表演让自己开心的东西。节目组反复解释,综艺节目是为观众服务的,观众想看的东西里面一定要有起承转合,一定要有悬念和故事。

“就像你们写歌也得有情绪,做节目也一样,每个不同的形式的作品都有应该要坚守的逻辑。如果你不接受比赛,你可以不参与,但是如果你参与了,你必须得接受带有赛制的节目。”牟頔这样说服乐队。

但另一个随之而来的问题是,不同类型的乐队放在一起,该怎么评价?

和《奇葩说》一样,《乐队的夏天》把所有的投票权都交给观众。现场有100个大众乐迷,每个人有一票,20个专业乐迷,每个人有两票,台上5个超级乐迷,每个人有10票,且每一次可以投出0到10票中的任意一票。节目设置了密集的淘汰赛,第三期之后可能就只剩下15个乐队了。

集合了这么多重量级乐队,找谁来做嘉宾也是个问题。节目现在请来的5位嘉宾分别是吴青峰、欧阳娜娜、张亚东、乔杉和马东,高晓松担任首发特邀嘉宾 。嘉宾在节目中承担“超级乐迷”的角色,他们观看表演、向乐队提问题,与观众一同了解乐队文化。

“每个超级乐迷请来之后,我们都会问乐队,他坐在那,你们觉得怎么样?不能让乐队觉得为什么是这个人坐在这儿。”乔杉之前就想过要组乐队,还演了电影《缝纫机乐队》,所以很多乐队都喜欢他。请来欧阳娜娜,则是因为很多乐队都跟节目组提议说,特别希望节目里面有漂亮姑娘,所以第一次录制完之后节目组紧急调整,在超级乐迷里加上了欧阳娜娜。“唱片公司都是不懂音乐的人在做的,所以可以不用理”,第一期节目里,超级乐迷、资深音乐制作人张亚东就表现出犀利严苛的一面。牟頔说,很少有乐队会请其他制作人来做他们的音乐,但张亚东是几乎所有乐队都提到的他们认可的制作人。

和很多音乐综艺不同的是,《乐队的夏天》没有音乐总监。“乐队就是因为他对于音乐有同样的判断在聚在一起的,即便是张亚东给乐队提意见了,也会有人说我不想这么编”。节目组索性把主动权给到乐队,提供给他们出一笔音乐制作费,乐队可以用这笔预算去请他们觉得可以对一首歌的呈现提供帮助的人。

《乐队的夏天》能给乐队带来夏天吗?一个不得不提的现象是,最近两年,《中国有嘻哈》一类音乐节目的火爆使得小众文化出圈,随之而来的是一部分人对于小众文化“饭圈化”的担忧。

让牟頔印象深刻的是,刚开始做《乐队的夏天》官方微博时,就有很多滚圈的网友冲过来评论说,谁告诉你们乐队需要夏天的?你们把乐队弄火了,现场演出要涨价了。“他们想要代表乐队说,乐队就想活在小众视野里,但后来我们和乐队聊,问他们第一个问题是,你们觉得乐队需要夏天吗?你们想要走入大众的视野吗?所有人都是肯定的回答:需要。” 牟頔觉得,做音乐的人,谁不想要被更多的人听到,乐队为什么不能成为偶像,披头士也是时代偶像啊。

牟頔没有改变乐队圈的野心,但通过做这个节目,她开始觉得,乐队已经并不是传统意义上小众、地下的状态了,他们可以走入大众视野,他们做好了准备,也希望被更多的人听到。

 3 ) 给今年夏天遇到的男孩儿们---(一)旅行团篇 : 只做少年心气的我

我喜欢孩子,可是我从来都不想要一个男孩儿,因为成长过程中遇到的糟糕的男孩子比糟糕的女孩子要多太多了,他们的浅薄傲慢冷漠和自以为是让人对这个世界丧气,我真的很怕我养不好一个男孩儿的灵魂。直到看到这个节目,看到这些玩儿乐队的男孩儿们丰富的内里,我第一次想要一个男孩儿,我猜想我一定会让他去听摇滚乐,因为这些或躁动或温柔的音符里有男孩儿荷尔蒙里最美的纯真。


这一篇,给旅行团。

旅行团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他们扑面而来的少年感,我们身边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正在面临第一轮最严重的中年危机和油腻侵袭。而他们身上,竟然一点也看不到这些世俗世界的琐碎摧残,这种少年心气一开始是主唱的歌声还有四个人的形象气质,后来是他们的音乐风格他们的眼神和言谈举止,再后来变成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实在要说,这可能是他们对待事情那种毫不掩饰的认真和在乎。之所以说毫不掩饰,是因为我们成年人实在太会掩饰了,我们害怕让人看到自己拼尽全力的样子,害怕让人看到自己在乎结果的样子,害怕让人看到自己被触动被击溃的样子,害怕让人看到自己期待被别人喜欢的样子。他们在整个节目里爱哭爱笑爱说爱闹,每场演出都掏心掏肺,所有表达都至情至性,真诚得让人莞尔一笑又让人心疼。几个人站在那里,眼睛不躲闪地郑重望着你,好像在说:你看,这就是全部的我们了。引用商人罗振宇的话:没有道路可以通向真诚,真诚本身就是道路。

关于旅行团的音乐素养,第一期里几位超级乐迷的评价就很中肯。他们做得音乐旋律好听,技术娴熟,配合默契,编排讲究细腻又新颖别致,曲风温柔浪漫又清新俏皮,歌词也有种最纯粹的真挚又强大的力量。在普遍都很“糙”的中国摇滚圈里像是一群乖孩子,让小众癌们皱眉头。以他们第二期改编的《氧气》为例,他们编曲的精雕细琢和主唱准确漂亮的演唱,让这首歌成为一首即便放在任何一个歌唱比赛里都毫无违和感的高分作品。 因为这样一个节目,他们收获关注的同时也遭受很多非议。不同的人在不同的音乐里寻找共情,艺术欣赏本就是主观的事情,喜欢或讨厌他们的音乐完全是个人主观喜好,可要是单纯因为“流行”而鄙视他们的音乐的,可能要自问一下是否是源自自以为是的傲慢;因为他们的温柔感性而骂他们的“娘炮”的,我会怀疑你内心恐怕充满了狭隘的偏见。乐队和小众穷困从来不是一体,与主流世界适度和解从不代表流俗,CD和综艺都会成为好音乐的媒介或是烂音乐的载体,烂大街的流行歌也可能音乐水平高级得不得了。“爷们儿”从来不等于愤怒呐喊,敢骂街的可能只是个低俗的loser。更何况秉持对音乐审美的尊重,我们不该只了解一点皮毛就进行评断,即便为了评断的论据能更客观丰富一点儿,也最好能放下架子让耳朵暂时“委屈”着点儿多听听他们的音乐,然后翻翻词典和乐理书,或许你能找到比“流行”更多的形容词。

我所看到的旅行团无论是做音乐的态度还是对乐队未来发展方向的态度都很积极。他们是对这个节目最投入的乐队,不管是对待表演还是对待访问又或者看别人表演,他们想要更多的表现机会,想让更多人听到他们的歌,想让人了解他们的音乐理念,想让所有乐队整体环境更好。他们可能也是整个节目里最适合走向主流社会的乐队,无论是他们的音乐风格,形象气质,个性态度甚至是浑然天成的综艺感。如果是几年前遇到这样类似的节目,如果是当年被港台的唱片公司包装进行商业化运作,他们可能早就是靠着乐队赚大钱的人了。当然如果那样旅行团可能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了,回头看去没有一段路会是白走的,经历人生磨砺音乐才更有生命力,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一步一个脚印才更踏实。我说这些是绝对的赞赏和褒奖,可偏偏在以苦为美,以满不在乎为高级的某些所谓中国摇滚乐迷眼里,他们显得随和认真得突兀。中国摇滚乐总是被时代赋予太多沉重的东西,对社会的批判对生活的无奈总是幽幽地像蒙在心底的一层雾,让人不忍细听。其实温柔的反抗同样有力量,其实轻松一点唱歌同样能有思考。他们不羞于谈商业化,敢于走出安全区,反对狭义的鄙视链。在中国这样的社会环境,旅行团这样的乐队或许很难被通俗意义上的“大众”称为“伟大”,可是在我这里,在懂他们音乐的人那里,他们这些歌曲里的清新温暖,他们做音乐态度的包容开放,同样是这个时代弥足珍贵的真诚和勇敢。他们用独有的方式抚慰着人心,音符流淌间有让灵魂得以安放的伟大力量。

旅行团四个人的个人气质在乐队圈里面来看出奇地平均,没有谁要做个人明星,各司其职各自发光,好像换了谁都不再是旅行团。他们的团队精神同时也异常的紧密默契,像《鲁冰花》最后的和声里那样在其他人脆弱的时候彼此扶持。十几年来,一起玩儿一起闹一起分担一起奋斗,在争吵后寻求和解,在挫折中共同成长,即便再艰难的时日也能找到重聚在一起的路,坦诚勇敢地面对面读一封写给彼此的信。我关于人生的最美好想象就是他们这个样子: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起做着自己最擅长且最热爱的事儿,这件事儿有充分的社会价值,同时在物质上也能养活了自己和家人。

在我眼里他们是四个孩子,他们的歌曲里也都住着一个纯净的孩子。《逝去的歌》像是四个为人生的别离而感伤却依然乐观坚强的孩子, 《氧气》像是四个初被爱情伤害的委屈失意的孩子, 《周末玩具》像是四个童真俏皮又有些任性叛逆的孩子, 《Bye Bye》像是四个不服输不甘心拼命跟负能量抗争的孩子,《鲁冰花》像是四个掏心掏肺把最脆弱一面都交给你的孩子,《夏一站》像是四个在挣扎和崩溃后尝试跟自己和解的孩子。在我看来,他们就是四个赤子,是李红旗嘴里那个诚实勇敢纯真的有自由灵魂的孩子,当你经历蹉跎一身油腻,他们依然站在原地轻柔地唱着那些歌谣执拗地等着你。在我看来,他们同时也是四个精神上真正成熟的人,敏感又强大,直率又礼貌,自信又自省,感性又清醒。几个人个性里的特质都融进了他们的音乐骨架和歌曲内核里,成就了乐队曲风里独特美妙的质感。

孔一蝉说话像是开了0.75倍速,像是小学生回答问题一样无比认真,平静柔和斟言酌句,又眼神坚定地像在对待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唱歌时一样,接受访问时也一样,连讲笑话时也一样。在表达一些比较深层的想法时,总好像嘴巴跟不上思想的样子,缓缓从大脑里搜寻出一个过于文绉绉又有点词不达意的词语。但是他那个可能有点认真过度的表情一点儿也不会矫情造作,就像看着曾经每件事也无比较真儿的自己,生怕一不小心破坏了他的精神洁癖。是的,这样热血到可能会让有的人觉得有点中二的男孩儿,不管多大,就是会有像18岁一样清澈的嗓音,就是会为别人一句偏见的乐评而去跑马拉松,就是会为了满足自己写歌时的梦想画面而固执地唱一首可能不适合比赛的歌,就是会在唱《Bye Bye》时想着他钟爱的球队眼睛里喷着火疯狂逆袭求胜,就是会在唱《鲁冰花》时不能自已泣不成声。敏感又怎样,感情用事又怎样,我就是在乎得不得了,那是我对世界满怀热忱,对自己的精神世界无比坚持。他富有辨识度的少年音里的空间感,是这个乐队画龙点睛的灵魂,当然这种音色是很挑剔的,《Bye Bye》那场他的声音表面上看可能撑不起编曲的磅礴,可这又偏偏成就了表演里最需要的那种孩子似的倔强不甘拼命的精神内核。你在台上大喊:"努力!奋斗!"的时候我没敢细看,我知道有时候艺术需要执拗,但还是很想问问你,你那些自我纠缠的东西是不是真的能在音乐中自我疗愈最终达成和解呢 ?

韦伟在《乐队我做东》里解释前任贝斯手离队时,他没有像主持人引导的那样说一些好听煽情的话,他坦荡地说他们用职业化的标准要求自己,他们做音乐是有目的性的。这个戴着帽子留着胡子穿着背带裤的男孩儿,总是手舞足蹈,元气满满,隔着帽子憨憨地挠着头,整日咧着嘴露着满是缝隙的烂牙齿笑嘻嘻的。他像是卡通片里天真可爱的不老魔法师,像是文艺片里滑稽怪异的天才。他自己是知名的制作人有着自己的工作室,可是就算在别的世界获得再多的成就感,乐队可能才始终是自己理想世界的初心。采访里乐队其他人说他是最常崩溃的,而也是这个似乎最不稳定的人能在所有人都心力交瘁的低谷,把大家又拽回来重新做音乐。我要逼着你们回来,我做制作人,你们讨厌我也没关系。因为我们那么热爱音乐啊,所有的音乐梦想还是最想和乐队的你们来一起实现啊! 他在《鲁冰花》的表演结束后的采访里哽咽地说:不需要别人喜欢这首歌,我们哥几个懂就够了。Hello,韦老师你好呀!你这样小心翼翼地把你们和我们隔离开来,可是很巧地我恰好也真的很喜欢这首歌怎么办呢?他们说这世上没有完全的感同身受,我不愿意去妄自估量这首歌对于你们的意义,可从我自己的故事里我是完全懂得的,相信很多在手机电脑前听着这首歌的有共情能力的人也会懂得,和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对话是最强大的勇敢。音乐从来不只是技巧和取胜,它更是一场真心换真心的人际交往呀! 我总是很怕那些用力给别人传递快乐的人自己却不快乐,我们或许偶尔也要学着自私一点,爱这个世界前先学会爱你自己。所以,有这么多喜爱和懂得,那些不认可的声音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说在你心里变得不重要了呢?

我特别喜欢听子君讲话,他说话时总是用词很得体又很犀利,态度诚恳,语气坚定,观点明确,似乎有一种很深层的信念。那种想把自己心爱的音乐作品展示给所有人听到的信念,那种想扛着乐队向前走起来的信念,那种想把自己可能偶尔脆弱的兄弟们保护起来的信念,那种会为了对乐队的偏见和攻击跟全世界杠起来的信念。也是会动摇的吧,在父母妻子儿女都远在家乡,自己一个人在出租屋为了看不见的未来和孤独对抗的时候。可最初的梦想还在啊,低谷也好高峰也好,还是要回来啊,是队长怎么能先泄气呢。他为了保护主唱的敏感删掉访问里的问题,他在有团员退队的告别演唱会上站出来向歌迷做官方的讲话;他在微博上用笨拙的方式一篇篇分享着自己热爱的音乐,他在各种访问里一遍遍认真解释乐队的音乐理念;他在节目中其他兄弟感性地泪流满面的时候做唯一一个克制的人,也在台上呛专业乐迷做唯一一个不理智的人。他那种内里的坚定像是对哥几个说:一起往前走吧,有我在呢!可是再坚强的人也有撑不住的时候,还是会在北风里想念南方的松软吧?偶尔卸下心防,还是会为这世界对你们狭义的评价而难过吧?不要害怕示弱,因为这一路到现在多了很多同行人愿意作倾听者,你会觉得很欣慰么?

十年前乐队里唯一一个“外地人”徐彪加入乐队,我想哥几个回想起来,都会庆幸上天真是怜惜他们才让他们捡回这样一个宝贝。如果说其它几个人多少有些艺术家的敏感自我和偏执,而这个自带喜感的北京男孩儿大声笑,大声哭,大声鼓掌,大声反对,乐观豁达,率性敞亮,坦诚随和,热情感性,像一团火暖着哥几个的心,让人觉得天塌下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采访时在其他人讲话时坐在旁边认真附和着,表演时在最后霸气地撑住全场。我唱歌跑调,可是我打鼓最用力,我也不爱讲什么大道理,我就是永远都会在,毫不动摇地支持这哥几个就对了!节目里李红旗和老麻在讲他们分开十年又重聚的往事时,孔一蝉在第二现场拍拍两边的兄弟强忍泪水,徐彪反手握握孔一蝉的手,那种悄悄的温暖特别动人。我想这个北方糙男孩儿,也一定时常在想自己真是命好,在当初前乐队解散,自己失业最失意的时候,怎么眼光就那么准选择了加入这哥几个,他们南方人虽然说话软软的,可是硬娘硬娘的轴起来也真要命,以及螺蛳粉还真他妈的好吃!所以啊,哭吧笑吧,共情能力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品质,更何况有那么多人和你一样,你绝对不会孤单,你看这世界也真的很美好不是么?

我终于走到了这一天,我喜欢东西完全发自本心,再不因为它酷它高级它小众或大众,我再不需别人认可我的品味,走过整季乐夏,这么疏离的我到最后是这样温柔的旅行团给我最多的能量,这是我当初没有想到的。 马东最后一期说他们那种渴望别人承认的感觉很招人喜欢。是的,实在太招人喜欢了。小时候,总喜欢那种似乎轻轻松松随随便便就能考第一名的学霸,而旅行团表面看起来总像是那种拼命努力然后挤进优等生行列的乖学生。可到了真正长大之后才发现生活有太多求之不得,再出众的才能也没办法做到在每一件事情上都毫不费力,可能当初那些看起来毫不费力的学霸不过是在背后悄悄使劲儿罢了。于是我们早已习惯表现云淡风轻,好像不努力不在乎失败了也没那么丢脸;我们也太擅于伪装情绪,以为喜怒不形于色就叫做“成熟”和“酷”。而这时候看到《Bye Bye》里这一群明明才华横溢却也杀红了眼的男孩儿,我愣了愣神,然后猛然打了一个激灵,好像看到了自己弄丢了很久的初心在角落里迸发着微弱却耀眼的光芒,这才明白自己丧失了多么宝贵的品质。曾几何时,努力变成了发给平庸的人的好人卡,可那一刻我深刻觉得努力认真应该是一种需要时刻警醒自己的人生态度,而适度展露情绪可能是成年人偶尔应该跟孩子学习一下的功课。

白岩松说他们是必须越努力越幸运的乐队,这句话对于我来说,既温暖又残忍。亲爱的男孩儿们,我当然希望你们再拼命一点儿去做出更牛的音乐。可如果一定要有什么担心的,如张亚东所说,我希望你们偶尔也能松一点儿,不要被这种评价所绑架,累了就给自己的心放个大假也没有关系的。我从来都听得到你们的灵气和才气在说话,柳江的水潺潺,家乡的雨绵绵,在我眼里当初那几个拿起吉他的少年心里也一定响起着上帝之手给你们的美妙和弦。

我今年三十岁了,在成年的世界摸爬滚打了几年,才发现世上一切确实都会变卦。我渐渐削平了棱角学会了圆滑害怕去冒险很少动真情,我时常要面对厌烦的人微笑说着奉承的话,我逼自己融入虚伪的关系而无力反抗。我并不讨厌这样的自己,生活不易,这是责任面前我必须面对的生存法则,这是内向的我在误解中成长不得不给自己穿起的保护色,可当我给自己的心照着镜子,我仍有另一个纯真的灵魂永远在我自己这里珍藏。从不谙世事的烂漫少年成长为看过生活各种残忍阴暗面的成年人,我们或许在世界很多糟糕面前依然无能为力,可当你们眼神温柔清澈地在望着我,我就依然愿意和你们一起做一个相信世界会好的傻瓜。于是我坚定地回望着你们,我最亲爱的男孩儿们,不管我未来的日常是在精致优渥的体面里还是在逼仄狭小的苟且中,我的心会始终努力拥抱着同样自由的世界。你们也是我众多盼望之一,我知道现实有时会滋生阴暗,成长可能会催生溃烂,我会拼命向阳生长,可如果有一天我也走进了迷失的人群,那么就请你们务必活成我想要却没办法活成的样子。

谨以此文给旅行团。我实在不算个乐观的人,还总有点丧,可若你们看到,我也希望能传递一点能量给你们。希望你们不会因为我文字里也许自以为是的揣测而尴尬,我这样敏感内向的人的心事常常不被人看到,因而便总是会想要体察和关怀别人的心事,又或许是我们的日子实在是太过寻常才总爱去臆想别人的日子一定发着光。我们原本不过是陌生的过路人,即便在路上照面想来也不愿打扰你们。可能这一切都是我的自说自话,可能你们现实中并不如我想象中美好,可能你们也有和常人一样的阴暗面,可能你们也会有和我们一样一地鸡毛的生活,可能明年夏天我就完全忘了现在的感动。但是真的要谢谢你们在这个夏天所带给我的能量,此刻在音乐里我们成为了真心而平等的同行人。感谢你们没被孤独打败一路走到今天,能在别人的生命里照亮一程真的是很伟大的事呢! 我想你们在前进的路上一定也会有苦痛,可能如今这些信誓旦旦的同行人在成长中也会和你们走散,又或许会有其他蜂拥而至的吹捧和热闹,但请你们无论如何不要怀疑你们做音乐的意义或者动摇做音乐的真诚。希望你们清醒自由地去走真正想要的路,希望你们的音乐理想都能实现,希望你们的生活温暖幸福,希望你们不断成长思考,希望你们能跟自己和解真正快乐,希望你们永远赤诚勇敢!

北京昨夜下了暴雨,今日难得的凉爽,过完这个夏天,一起坚定地向未来走去吧!

海龟先生篇链接: //movie.douban.com/review/10393996/ 新裤子篇链接://movie.douban.com/review/10417711/

番外旺福篇链接://movie.douban.com/review/10461608/ 微博ID:Lunalunauccello

 4 ) 给今年夏天遇到的男孩儿们---(三)新裤子篇: 夏日终曲

《 别再问我什么是迪斯科 》 :“每当迪斯科音乐又响起,假装我们还是在一起”

新裤子是个成立超过二十年的乐队,成员几经变化,身上却始终有着异常冲突又和谐,既复古又新潮,既怪异又奇妙的前卫感。四个人好像就是一幅社会群像。彭磊代表着颓废又滂湃的理想主义和入世又清醒的现实主义,庞宽代表着野蛮生长的前卫犀利的文艺感,赵梦代表着新式独立女性的又飒又酷,视觉系的Hayato有种放在任何一种思潮里都合理的百搭感。

第一次见到彭磊,觉得这个明明讲话时蔫儿着脑袋口无遮拦得让人无奈皱眉头的家伙一上舞台就跟磕了药似的充上了电,好像音乐一结束他就会又回到琐碎暗淡无光的日常中去了。

《花火 》:“这是一场没有结局的表演,包含所有荒谬和疯狂” / 《一场游戏一场梦/我爱你 》

乐队文化区别与其他音乐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他们需要表达,需要输出价值观,不仅在音乐里,还在个人言行举止里。对于我来说,乐队文化本身就是一场行为艺术。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听汪峰很少真正感动,我实在没办法去相信这个穿着皮裤,买大钻戒求娶了女明星,在选秀节目里转椅子的男人去唱的那些苦闷的现实主义以及拧巴着和生活较劲的理想主义。对不起,这确定只是我嘴贱刻薄又酸腐的偏见,别在意我说的,也别把任何人说的当标准。我仅代表自己,在适当尺度内和合适语境里,我们都该有自由表达主观喜好的权利,而旁人的审美应该与自己毫无关系,用独立共情代替三观审判是提高艺术欣赏水平唯一的出路。我其实并没有贬义,我也想买皮裤,我爱看她娶的女明星的戏,我最喜欢的男歌手也曾是转椅子比赛评委。我从来不认为乐队就该活在地下的livehouse里,我支持他们去综艺节目里唱歌去商业代言活动上唱歌甚至去春晚上唱歌,我反对音乐圈的鄙视链和政治正确,我只是单纯不信他唱的罢了。

而新裤子唱我是信的,至少在一首歌的短短五分钟里是信的。

新裤子一直在节目采访里说着丧气的话,他们说过了这么多年大家还都这么平凡,他说参加这个节目是为了有流量,他说年纪大了燥不动了下台后一片灰暗。可是他们却又尊重节目规则无比认真地投入比赛。即便他们可能并不认同自己在做的事儿甚至在唱的歌,可却依然不知不觉融入了这荒谬疯狂的呐喊里,融入这一场游戏一场梦里。冷静着分裂着也感性着燃烧着,多诡异,多动人。

这些少年时代一片灰暗的自卑男孩儿们,如今人到中年,却在舞台上光芒万丈,这可比什么都值得吹嘘。

《 Everybody is here now》

庞宽是上一代中国北方城市新潮文艺青年的典型形象代表,骄傲,个性,前卫,犀利,有着独特的美学体系。这是首发行了十几年的歌,除去现场合作者演唱上的瑕疵,这场表演光是能够存在就已经是意义了,更别说今天我们能在一个综艺节目上看到了。我是看到这里才觉得新裤子应该是第一名的,换句话说,即便这是一个热闹的综艺节目,他们可能也需要承担这个第一的责任。

诚然如果这首歌请了张蔷,这一定是一个更加新潮的表演。不管是有意为之还是阴差阳错,我觉得正因为请了Cindy,这才成就了这种荒诞魔幻冲突的后现代行为艺术的感觉。采访里,他们说贾樟柯拍摄《三峡好人》那个小镇某个小卖部里放了《Everybody》,这可能是这一场黑色幽默的行为艺术最终落地的现实版。在这个现场里我仿佛看到了贾樟柯电影里那些空洞荒诞的县城,同时又好像有姜文、伍迪艾伦或是其它文艺片导演的电影里那些虚无晦涩的意识流。

城市新潮文艺青年和小镇无知少女之间可能永远存在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代表城市文化浪潮的青年可能依然有着高傲的精神洁癖,代表城镇审美的少女可能依然精神贫瘠而不自知,可当音乐想起,他们隔岸大喊:Everybody is here now,他们的手交叉在一起,我看到了来自不同精神等级的人在一个舞台上实现了最大限度的和解,所有人都平等地站在这里了。两种南辕北辙的文化类型异常冲突又和谐地杂糅在了一起。

我童年就是来自一个小镇的边缘,俱乐部放着难听的音乐,中国的小镇和县城普遍是文化荒漠。我在那里长大,不论年龄,不论阶层,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六便士,没有人看得到月亮。我长大后出了国,又回到北京,我在各种思潮的冲击下学习着成长着也矛盾过不解过。就文娱圈而言,今天中国是一个以网红广场舞为代表的城镇审美时代和流量偶像为代表的滤镜时代。我始终认为审美不应该分高低贵贱,如果广场舞大爷大妈真的能在网络神曲里得到快乐,他们在音乐中有了感情投射, 那么这对他们来说就是好音乐,他们的精神生活同样值得尊重。如果少女粉丝们能在对流量明星的人设的崇拜里获得安慰,那么他们的存在就是有价值的,情感互动也是完整和有效的。市场和时代审美互为因果,在巨大的生活压力面前,人们需要没有灵魂的网络神曲,需要不用动脑的综艺节目,需要修图滤镜网红,需要漂亮的精心化妆的偶像说着讨巧的话。可我总是在想,我理解市场经济环境下偶像明星钱赚得如流水,这是资本游戏下的必然。可这些独立音乐人们明明做着这么棒的音乐却在市场边缘苟延残喘,他们真的不配也分一杯羹吗?这样巨大的差别是常态还是病态呢?

市场和自我表达是否对立 ?到底该不该相信大众审美?时代精神是靠什么进步的,是共鸣还是前卫?新裤子,曾清高地表达过自己,也曾无奈地妥协给市场。对于我来说新裤子这样既有市场又有自我的老牌乐队应该是有社会责任感的。我们当然需要 《生命因你而火热》,或是 《没有理想的人不伤心》这样的作品,在这里我们看到了自己,心灵得到了抚慰和力量,音乐是需要被理解的。但是当理解带我们来到你们面前,我依然希望你们警醒自己去坚持反叛,做只为你们自己听的音乐,做可能现在没人听得懂的东西,希望还能有更多等下一个十年回头才能看懂的《Everybody》。

如果这个节目给这些乐队带来了关注,我自私地希望,他们应该把自己逼得再紧一点,愿意用更前卫的表达消耗在这个节目获得的流量。

《生命因你而火热》:“那一团耀眼的火焰 在燃烧着你和我 那刻骨铭心的恋爱 总带给我伤害 那平淡如水的生活 因为你而火热”

中国独立音乐过去二十年一直是一个要死不活的状态,很多时代的发声者在现实中渐渐沉默,精神在物质生活的折磨中渐渐枯萎。"有人堕落, 有人疯了, 有人随着风去了。" 新裤子是摇滚乐在时代洪流中侥幸活下来的幸存者,他们唱过朋克,唱过新浪潮,唱过土摇,在对市场的妥协的缝隙中发声,在逼仄的表达空间里始终思考。这些年我们一遍遍提起着当年燃烧在红磡的中国摇滚乐,那个也许光芒万丈的时代早就奔腾不复了,摇滚精神从来不该是矫情地抱着回忆取暖。这么多年过去了,港台流行音乐逐渐没落了,流量偶像的时代到了,时代更迭,一代代人老去,一代代人年轻,这些独立音乐人心中依然火热如初。

张亚东在新裤子唱完 《生命因你而火热》 的时候提到高更,在我看来他跟离家出走的高更不能算一个类型。彭磊本质上还是一个接近生活的人,甚至被现实推动做了一个生活的体验派。这些年他上过班儿,拍过电影,画过漫画,制作过动画,自制也胡乱地生活过。家庭生活可能是文艺的死敌,却不是现实主义的死敌。要不是他女儿满屋跑,吵得他没有弹吉他的地方,也不存在生命因什么而火热这个问题了。 新裤子和大张伟曾是同一个时代的音乐人,他们个性里承受孤独的能力不同和命运的捉弄让他们如今走上了两条南辕北辙的道路。可在我眼里,彭磊和大张伟在某种意义上依然是同一类人,他们看着彼此像看着生活在别处的自己。他们聊着现实主义但依然怀揣着理想主义,是表面聪明入世但内心依然坚守赤诚的人,在现实的打击下用不同的方式不同程度地妥协着,开解着自己的苦闷,又顽强地抗争着,清醒地审视着,警惕自己的所有虚伪,勇敢表达。

一个好的现实主义作品,就是这些词句里的每一个你都用过,你甚至都不用细想就能全部理解。可是当它们组合在一起,你就是停止不住心潮澎湃。字字珠玑,每一句都是一把刀子,不留情地给你的心戳出一道道口子。 迈向30岁,与其说我担心孤独甚至是终其一生,我更害怕最后一天终于还是跟一个没有爱情的在一起,自欺欺人一地鸡毛凑合着过完余生;与其说烦恼现在的糟糕,我看着办公室大姐脸上的菜色,我更焦虑会不会就这样再过二三十年,这就是我的一辈子;与其说忧愁变老本身,我更恐惧生命里再也没有可以让自己火热的东西。

我曾经嫉妒那些一出生就赢在起跑线上,一生顺遂没有任何生存压力的人。我如今我嫉妒死这群这些还能为自己热爱的事情燃烧着的人,这样的一生才叫没有白活。

《夏日终曲》:“不期而至的大雨,将我们困在一起,你唱着烦恼的旋律,已把我深深吸引”

彭磊是个怎样的人,我忍不住透过手机屏猜想。他是玩世不恭的, 贫嘴毒舌的, 幽默的,敏感的,聪明的,清醒的,深刻的,自制的,倔强的,纯真的......想尽了所有的词儿最后都觉得还差点儿什么。我后来想到了个形容人性最基本的词儿,他还是善良的。我看到他贯穿始终地给同辈和后辈们赞赏鼓励和安慰的时候,看到他在台上害羞地为濒临淘汰的乐队跟专业乐迷求情喊话的时候,看到他把追忆青春情难自抑的大张伟喊上台给他背上吉他的时候,看到最后一期他郑重地感谢节目组的时候,我实在没想到这是一开始就嘴欠地说着那些倒霉话的家伙。一个表面厌世的人一旦温暖起来,你就恨不得把自己原本藏得好好的温暖也郑重地拿出来全部回报给他。

这群人身上都有着未被打磨的纯朴,感性和可爱。我变态地特别爱看这群原本只存在音乐节和Livehouse里的中年老哥们,这些心高气傲的艺术家们在一个网络综艺节目里被分数PK折磨得压力大到撑不住,没有灵魂地配合赞助商口播,被逼着坐在一起看其它乐队演出,一开始又酷又疏离格格不入互相看不上,到最后被对方打动娘炮地又哭又拥抱。我觉得这些场景,本身就是戏谑又动人。看,你们还不是和我们一样,明明做着不喜欢的事情,却做着做着自己也入戏了。

燃烧完这个夏天,曲终人散后,我们还剩什么了呢?激情枯萎,回归到漫长的平淡中去,心里只剩一撮烧完的灰烬吗?可能是基于宣传上赛制上和其它方面的不成熟的弊端,或者是源于乐队文化本身在国内的受众群体有限,这个节目离真正出圈儿还有一段距离。但是马东是个有情怀的商人,他背后的团队在寻求流量外依然坚守节目品质。硬件上有惊艳的舞美灯光音响摄影,内容上在有限空间内尊重乐队灵魂,他们在很多无奈的妥协后依然用一种尽可能纯粹的方式给乐队们一个机会来到了大众视野中,对完整社会音乐审美的正态分布做出了最大尝试。总有一批人,像我一样已经很久没有在华语音乐里找到共鸣了,终于在这里他们让我找到了感情可以投射的地方,并打开了进入更多独立音乐世界的大门。我总在想,这些人为什么身上有这么多能打动我的东西。可能是因为这些人依然始终是他们自己,不是流量下的泡沫,不是经纪公司制造的娱乐机器,不是脑袋空空的人设,不是熟稔综艺套路的演员。他们的表达言之有物,有自己独立的审美体系。他们的情感纯粹,每一滴眼泪都透着故事和真诚。他们的作品配得上被更多人看到,他们的人格魅力值得被更多年轻人欣赏。那些动人的瞬间,一遍遍在我眼前跑马灯......

那是彭磊唱《生命因你而火热》最后一刻缓缓跪下泪眼里的澎湃;是李红旗站在台上一字一句地谈论诚实和勇气;是旅行团在《Bye Bye》里疯狂燃烧杀红了眼;是刺猬乐队在后台听着全场合唱《火车》泪如雨下;是九连真人用乡音讲述植根于家乡土地的淳朴又野性的阿民的故事;是高虎闭上眼睛背着手心无旁骛地唱着《我愿意》;是成立了三十年的面孔还和年轻人一起并肩站在这个台上延续着中国传统老摇滚的火;是click#15投入音乐的旁若无人闪闪发光;是“年少轻狂”的盘尼西林唱完《New Boy》后向来儒雅的张亚东回忆往事泪水决堤;是大智若愚的旺福和吴青峰心有灵犀地对视为友情同时热泪盈眶;是反光镜永不变老的热血顽皮,是皇后皮箱像复古CD一样的旋律,是黑撒催泪的校园恋曲;是Mrwoohoo的乐天豁达,是MRMISS的优雅性感,是斯斯与帆的青涩纯净,是和平和浪的轻松活力......是那些业余的乐队一边上着班交着社保一边做着可能一生也赚不到钱的音乐.......

前几天晚上我去围观了参加节目的某乐队在家门口一个网络直播活动,饿着肚子站在玻璃窗外两个小时,他们在里面时不时跟外面的我们挥挥手,时不时有一脸茫然的路人走过来不知道他们是谁。我站在那儿又累又饿,早就过了追星的阶段了,我一边激动一边又觉得可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旁边的女孩儿是穿越了半个北京城过来的,我不认识她,却和她一起在歌声中不自觉地湿了眼睛。节目结束他们走出来,一群姑娘隔着栏杆喊着他们的名字握手互动求签名,而后面几个刚刚还在讨论他们是谁的中年大叔像逗猴一样,拿着手机拍照,然后大声喊:“嘿!转过来!”我害羞地站得远远的,不知道他们是欣喜还是不安,这个场景让我觉得既欣慰又荒唐,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眼看着这些过去存在在livehouse里的独立音乐人们如今走向了镁光灯,收获了多少真心的欣赏就收获了多少虚假的喧嚣。我想可能乐队文化与主流和解依然需要漫长的时间,他们始终还是和这个时代有距离感,但确实有些东西也在悄然生长了。

乐夏热闹地落幕后,我看到这些过去不食人间烟火的乐队,有了广告代言,有了身价翻倍的商业演出,有了通告访问,有了新闻报道。他们大多已经人到中年,经历过人生各种浮沉,如今却像个新人一样略显笨拙却勇敢地融入这个现实世界,我虽有一丝丝担心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清醒自由地做自己,但我更是真心为他们高兴,他们终于还是走出来了,他们被更多受众看到了。我希望他们靠着理想赚钱,这个时代我们都需要生活得好一点,才能更用力地去表达和燃烧不是么?

新裤子近乎卑微地唱:"不要嘲笑我们,我们的爱不值一提。"我不知道这个节目会不会成为中国乐队文化生态的分水岭,会不会真正让更多年轻人拿起乐器组乐队,可这绝对是我青春谢幕前的一个剪影,这对于我来说是2019年发生的最好的一件事儿!

“夏天来了,新的浪潮又将涌起,它会把我们带向哪里呢?”如果乐队的夏天真的来了, 我们当然需要新裤子。感谢你们愿意分享给我们那么多美妙的东西,你们一定要多写歌,因为你们的歌儿真的真的都很好听,我也真的真的没有说假话。

《没有理想的人不伤心》:“还没年轻就变得苍老,这一生无解。”

那天,我正挤在北京晚高峰的地铁上,我要踮起脚缩起身体来才能防止前面的大哥的背部抵到我的胸部。耳机里彭磊用丧气的含混不清的歌声唱着:"没有我的空间,没有我的空间......”,我觉得我的身体和思想仿佛脱离。我刚刚度过了无比糟糕的一天,上午我听领导在例会上画了两个小时的大饼,我要时不时忍住呵欠抬起头来表演赞同的眼神;中午我听同事在午餐的时候吐槽了一小时办公室斗争,我要时不时停下进食的嘴表演气愤;下午我在电话会议上被客户指责了四十分钟原本不属于我的责任,我要时不时深呼一口气用谦卑的口吻表演歉意。那一刻我委屈得快流下泪来,特别恨这个耳机里的男人,我死扛得好好的,而你到底凭什么要戳穿这一切,在我原本已经沉寂如一滩死水的生活里扔了一颗大石头,溅起了满脸的泥巴。

这几乎是是所有当代文艺作品描写糟糕的中青年城市生活的一个缩影。我们一步步走着,怎么也想不起来我们在哪一步把自己的理想搞丢了,在哪一步天赋被糟糕的教育扼杀的。而这些在台上唱着的你们,你们会看到吗?看到过着如此平淡生活的我们,也曾和你们一样把骄傲的理想珍重地放在心尖儿上,只是我们后来又灰头土脸地把它埋进了土里。我总是看着那些社会底层的工作者在想,工作自然没有高低贵贱,可这如果不是他们想要的生活,那么他们是真的是个性过于懒惰或者天赋过于愚钝才到今天这个样子的,还是被出身教育或者命运的泥沙带到这里的。

朴树的气质这些年好像没有变化,他在最后一期说小乐身上有年轻人该有的样子。我苦笑,年轻人该什么样子从没有一个模板。我多嫉妒这样的年轻人,他们怕是都没有真正经历过生活在平庸的我们面前的残忍。我们也曾有割下耳朵的勇气,我们也曾有无数个棱角去刺向这个糟烂的世界,只是如此平凡无奇的我们站在现实面前,理想和棱角最后都消失在和客户在饭桌上拼酒的瞬间,消失在假装谦卑听着那些“过来人”傲慢的耳提面命的瞬间,消失在每月等待着工资到账然后被银行的房贷划走或是转账给房东的瞬间。我们亲自动手将理想烧成的灰堆建起了房子车子孩子,我们不情愿的,可我们得活下去,我们还能怎么样呢?

“那些为了理想的战斗,也不过为了钱”。彭磊说他为了省一笔买房的中介费,曾去链家应过聘。庞宽说,她在三联工作的典型文艺青年的妻子,如今有了孩子也像自己曾经最鄙视的那样八字形走路。我们仰慕的那些在台上酷得不得了的人,在现实生活面前也是“俗人”,这让我的心有了稍许安慰,所谓的文艺可能真的只不过是饭后的逗趣。我自虐地听了这首歌不下几十遍,直到从中听到了某种既麻木又无畏的力量。

节目最后一期的隔天晚上,六点钟我三岁多的外甥女黏在我的身上看动画片,我插上耳机看着节目;七点钟我爸妈为着该不该给老家一个远房亲戚随礼在争吵,我打开电脑码着这篇文章; 八点钟朋友打来语音絮叨着一些琐碎日常,我整理了过去那些年一个人满世界旅行的照片; 九点钟我打开了工作邮箱,用双语耐心回着客户无礼的邮件,然后穿上运动鞋戴上耳机去公园夜跑了五公里。我又度过了不咸不淡的一天 ,可不知为何我仿佛能看到这些日复一日的烟火气里也升腾起了光来,然后开始认真地想着:平淡本身或许没有那么糟糕。

音乐可以改变世界吗?我不知道。我的生活似乎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可是我自己确实清楚地感受到了,我的心里有一块地方正不动声色地和以前不同了……

《我们的时代》“终于到了这一天一切都改变 再也没有烦恼一切都是爱”

上一代新潮的文艺青年们后来都怎么样了?张亚东回忆着千禧年时候的自己和朴树然后落着泪说:“大家对2000年充满期待,觉得一切都会变很好,结果,好吧.....就是我们老了。”这是我在这个节目里感觉最无力的一个瞬间。而我们要怎么办呢?我们时常拿自己的生活一点办法也没有,可如果经历过各种人生蹉跎的你们还在台上不甘地泪眼朦胧地唱着,我们还怕什么呢?30岁的我站在人生的拐角处,此刻闭上眼睛,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坚定:我答应你们,就算终其一生平凡,但是也绝不能,哪怕有一刻,熄灭心中的那一团火。 这或许是一个娱乐至死谈灵魂可耻的时代,可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人孤独地站立在理想和文化的废墟上,也请求你们不要放弃......

谨以此文给新裤子还有所有其它没办法全部列举的在这个夏天给我感动的乐队。写旅行团的时候,我希望文风能和他们一样温柔细腻, 清新得像一个少年,想用文字回给他们一个温暖的拥抱;写海龟先生,我希望能跟他们一样克制自省又神秘顽皮,想把自己的思考着的灵魂毫无保留地讲给他们听;而新裤子写得很吃力,但依然希望能写出哪怕一点点他们现实主义作品里理想的暗潮汹涌,想要告诉他们自己尽管过着无比寻常的日子但也同样会心中火热,然后也想怀揣着对所有乐队的真心祝福。面对文字的时候我要求自己要像这几个乐队面对表演一样真诚,把心里的话一点点珍而重之地摆在面前,严格杜绝自己写出任何漂亮却不诚恳的句子,全部写完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和节目最后时候的他们一样仿佛耗尽了所有掏心掏肺的力气。我打开电视,综艺节目里一群我不认识的孩子正说着我听不懂的笑话,他们好看得像一个个精装出厂的芭比娃娃,或者努力搞笑,或者精心扮酷。这一次我没有换台,我瘫在沙发上觉得无比放松。我好像站在这个时代的衔接处,听到了盛大舞台下的粉丝们声嘶力竭的尖叫声,也听到了还在地下的乐队孤独而“不合时宜”的吉他声,看到了世俗的人们如何迷失如行尸走肉或放纵到醉生梦死,也看到了理想国里群星闪耀的乌托邦。 我想这些都是我们的时代需要的东西。

海龟先生篇链接://movie.douban.com/review/10393996/

旅行团篇链接://movie.douban.com/review/10354940/

番外旺福篇链接: //movie.douban.com/review/10461608/

微博ID:Lunalunauccello

 5 ) 离综艺远一点,就能离音乐近很多

在评论这个节目之前,我们首先应当有一个基本的共识:这个节目,如片头所描述,是一个“情感类”“真人秀”“综艺”节目,巧妙地回避了什么是好音乐,什么是好乐队,音乐的价值和意义等让人头疼又不能变现的话题。

节目的赛制非常明确,360个普通乐迷80%是90后,专业乐迷一半是自以为懂音乐的潮圈达人,另一半是装作很懂音乐的收费乐评人,投票理由只有一个:是不是喜欢。再进一步分析,这个节目的核心运营本质,就是挖掘年轻人对聚会和音乐节的狂热,对获得认同、具备时代感的渴望,加上某个乐队、某首歌所关联的情感回忆。在此基础上,乐队不羁或者诙谐或者不知所云,和跌宕命运对抗的悲壮、困顿、义无反顾,乐队内部的默契或者冲突,参与者之间的基情或者强行CP都只是锦上添花的调味品。至于比赛的结果,为什么这些乐队被选中参加节目,为什么某只乐队在特定节点被淘汰,最后到底哪些乐队获得好名次,不用阴谋论,就是唱片公司操纵的结果。

从结果看,米未成功地再次营造出年轻人代言的身份,获取了巨大的关注和正面认可,摩登天空(旗下痛仰,海龟先生,新裤子,旅行团)、太合麦田(旗下张亚东,下属的赤瞳签了刺猬和click#15)以及以推出偶像为目标的霓雾娱乐(旗下盘尼西林)的乐队都拿到了好名次,其他参与的乐队也通过平台提升了自身的价值,观众收获了一台精彩纷呈的乐队表演节目,可以说是非常成功的。这个节目最成功之处,就在于没有过度透支观众对音乐和常识的认知,也没有太过度的消费乐队的真情实感,通过一系列巧妙的台本设计,赛程的进展充满了戏剧性甚至具备了相当的合理性,负面的评论很难具备足够的说服力去影响节目的声誉,这一点不得不佩服马大公子的格局和眼界,米未可能将成为未来十年二十年年轻人信赖的一个娱乐品牌。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讲,可以看到中国年轻人太缺乏这样一类健康、积极又能抒发自己的活力和积极性的娱乐交流平台。

这个节目最值得注意的就是,它和米未操作的奇葩说一样,呈现出一股非常动人的勃勃生机。乐队在舞台上的表现以及嘉宾的点评和互动,在大部分时间还是尊重音乐和常识的,呈现出一种相对不亏心的真实。乐队的花絮中的交流和表现中,在有分寸的引导下都呈现出了自己有个性的面目,却并没有过度狗血或者卖惨。随着比赛进入到激烈竞争的阶段,乐队确实都在努力拿出好的作品和状态去呈现自己对音乐和表演的理解,每场演出都能够非常饱满和用心的去对待,能让人充分的感受到少年心气的气质。

其实乐队,和奇葩一样,其实都是这个社会中比较畸零的人群。他们有自己的价值观,有自己的世界,朝着自己的目标去奋斗和努力,但是未必能获得和庸常人一样的认可和回报。乐队尤其如此,他们追求的是崇高,但是获取的是虚无,尤其是那些非常优秀,但是根本上不了这样的节目的乐队,他们是一代一代独立思考者的声音,是时代的回响。他们所获得的是被普通人嘲笑和蔑视,颠沛流离。最后一期新裤子请反光镜的吉他手助演,就提到先是邀请的后鲨吉他手曹璞,曹璞说我发过毒誓,参加综艺就天打雷劈。说实话,这是独立音乐人的基本态度,不为了名利卖笑,不为了流量出丑。当然,我也能理解许多乐队的初衷,尤其以马东贩卖情怀的能力,连痛仰都能为了推广音乐被忽悠来,年轻乐队当然毫无抵抗力。

在可以看到的未来,音乐必然无法摆脱商业的侵蚀,操纵和扭曲,然而这对恰恰是对真正喜欢音乐的人提出的一个入门题目:如何找到真正有价值的真音乐?答案也并不复杂:离娱乐和综艺远一点,找到的机会会大很多。

 6 ) 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首先说一下我是97年的,我自身对摇滚乐也没有太深的了解。

我不了解上个世纪的乐队,什么面孔、痛仰、反光镜的歌我都没听过,这31支乐队中大部分我也不了解。

但是,即使我对他们如此陌生,但我听了还是心潮澎湃,特别是面孔的《梦》,这首歌写在1992年,比我都大七岁,但是并没有给我一种距离感。

也许,这就是音乐的魔力吧,今天我带着耳机看完了整集节目,给我的感觉就是“炸”。

但是我感觉把摇滚乐关在一个演播室中表演是非常减分的,四星我全部都是给乐队的,如果是在室外做这个节目,我会打满分。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理解。

说实话,现在那些年轻的“鲜肉乐队”真的已经丢失了音乐的本真,这个男团那个女团,音乐永远都不是第一位。

即使是这样,这些“鲜肉乐团”随便哼唱两句就可以登上各大榜单,成为大街小巷都在播放的热歌。

小鲜肉们随便抛个媚眼,就会登上各种热搜,反而真正在做音乐的人只能奔忙在各个音乐节,livehouse来维持生计。

这不公平,但我无能为力。但是,摇滚乐手在台上唱出自己的时候,真的好帅!

播客《摇滚典礼》的主播史蒂文·海登说,“当人们谈论到摇滚乐时,他们总会在脑海中出现这么一个画面:一支四五个家伙组成的乐队,他们抽着香烟,穿着皮夹克,纹着纹身——像这样一支乐队从默默无闻中出现,并且瞬间成为摇滚文化的代言人。但这种乐队毫无疑问再也不会出现了,即使有的话,如今也没有了他们耐以生存的土壤。”

摇滚的土壤真的在不断减少,但还好还有一群人在默默地坚持,真好。

摇滚真的要死吗?

答案是肯定的,没有。

我们需要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摇滚不死!!!!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爱好,摇滚乐可以给我带来感动,而“鸡你太美”可以感动你。这没什么,peace&love)

 短评

养活乐队,能够鼓励新乐队出现和成长的,不是你们大家心里的那点净土情节。没有人听,没有人看,观众沉浸在孤芳自赏的得意中。死掉的就被搬上神坛,成为部分人叹息的佐证,小圈子里没有一个人想着挣开它、走出来、宣扬开去。即使是商业化的推广,也是积极的,初学者有不足也是可以理解的,有些人迫不及待地表露自己的失望,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5分钟前
  • 燕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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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预言:你喜欢的小众乐队上了节目 人气一骑绝尘 如愿以偿破圈圈粉 你发现他们被人当成了爱豆 还拥有了后援会和站子 livehouse票价坐上火箭高攀不起 你有点想吐

10分钟前
  • 钮钴禄哥斯拉
  • 还行

热评一星说乐队的秀质量很差,在 韩综《超级乐队》那边打五星。你可以说中国音乐不如日本,玩音乐几年的我绝对有自信说中国音乐完爆韩国音乐不知道多少条街。我很喜欢在《超级乐队》登场过的youngso kim,今年日本指弹冠军。我现在也在学习他的冠军曲子like a star。但是这不影响中国摇滚中国乐队完爆韩国。而且《超级乐队》出来的歌几乎都是流行而且加管弦乐震撼很正常,中国管弦乐一样吊锤韩国。不是抵触萌新,而是萌新球鸡儿不懂,在这里秀智商。追星就老老实实在微博追,自己爱听韩国口水歌就去听,如果诋毁中国顶尖乐队我就要怼你。还有吴青峰跟五月天都算不上中国乐队前五,ok?

15分钟前
  • Starry_小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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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区一片哀嚎唱衰,大可不必。音乐节livehouse没这个节目,过去两年价格照样蹭蹭上涨,所以别夸大一个节目的影响。前面的政策也早就有,不是你一个节目才有想法的,今年70大年各位能看就看吧,何勇不是说过吗:今后的历史会证明这一切。

16分钟前
  • 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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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有好好的进行科普,主持人请的也不错,乐队的表演挺棒的,有这样一档节目是好事!有些人的嘴脸真难看,你真心喜欢一个东西不是希望这个圈子里的人活的更好一点?不希望大家都感兴趣,吸引更多的资源和人才进来?你关注的是,怕喜欢的小众被更多人看见,显得你不够逼格?音乐节票价高了你买不起???买不起就不买啊,让他们生活的好一点不好吗?!你看看这帮人有几个能够做音乐养活自己的!周杰伦的演唱会两千不嫌贵,音乐要vip也都赞成,口口声声说支持原创,支持版权,怎么到了这就变脸了呢???

19分钟前
  • 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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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说嘻哈,流行什么的就不厉害。但是摇滚就是特马的最牛逼的!你再发明一种音乐类型,摇滚还是最牛逼的!就这样!

20分钟前
  • Steven 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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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磊鬼畜,石璐打鼓;杨策弹琴,阿龙讲古。盘尼西林该输,欧阳娜娜添堵。千言万语一句,还是大老师威武!

22分钟前
  • 大头绿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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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青峰看完之后微微一笑,自己依旧是中国乐团的Top5

23分钟前
  • 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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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猬的子健,是我唯品会的同事,一个程序员

27分钟前
  • 黑泽明与昆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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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应该叫"流行乐队的夏天",快进看了第一期,听了所有的歌,挺让人失望的,这31支乐队中除了极少数的,绝对代表不了中国目前的摇滚乐&独立音乐。

28分钟前
  • 年年跳大神
  • 还行

国人有个毛病:几代人没能解决一丁点的事情,怪罪一个综艺节目没能解决一大半。不管给别人贴标签还是给自己贴标签都是傲慢和狭隘的表现,说白了无非就是标榜和扣帽子。作为一档综艺我觉得它已经做得够好,够真诚,够欢乐,够有品质。即便中国摇滚依然没有未来,但有一档真正的带领大家学会听音乐的节目已经足够可贵,这些年垃圾音乐类选秀太多,能大众化的同时还涉及到观众音乐素养却是头一个,这已经是不小的突破。

30分钟前
  • 铃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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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马东米未来做节目是合适的,因为完全不相干有更少的利益关系(不信就想想隔壁创造营里面还有多少哇唧唧哇的人)。其次就是乐队也要生活,也要吃饭,也需要更多的粉丝,参加节目没什么不好的,好好听歌好好看节目,希望之后还是音乐节和livehouse见,因为演唱会可能会买不起……

35分钟前
  • kakaka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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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摇滚乐力所能及的全部尊重

40分钟前
  • 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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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磊唱完,我想我该来打个分。新裤子的绝望没有年轻人可以逃得掉,“到现在我们还是特别平凡”。

44分钟前
  • ne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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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区真够难听的。也不想想都什么时代了,还在这排斥贬低萌新呢。做个节目多让人知道不挺好的么。就算是节目垃圾,被阉割的,没摇滚精神,但起码也能吸引观众,然后再筛选呗。不然全靠你们?音乐节livehouse反反复复都是你们这些人,非要把自己圈起来才好玩呗?还朋克摇滚呢?搞笑

45分钟前
  • 你剪头发了
  • 还行

看到评分这么低很奇怪,喵了眼评论区就懂了,拜托这节目受众不是专业乐迷好不啦,本质还是档娱乐节目,不是音乐节。娱乐节目自然有娱乐节目的做法和节奏。至于什么小众的被更多人喜欢了就变了味了什么的言论,你们口口声声的摇滚精神呢?

49分钟前
  • PR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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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幸运提前看到了第一期,一把年纪看到张亚东跟痛仰、面孔追忆往昔,还是很开心的。能爆的节目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沉浸感做的非常好,裹挟观众的思绪,所以马东老师确实有点出戏,沉浸感的部分基本是张亚东跟高晓松完成的。可能受制于小清新的需要,节目并不是硬核摇滚现场,而大多数是商业live乐队继续扩大认知和商业价值的一种尝试。但总的来说是个有质量的节目,反光镜和旅行团唱的时候,我真的颅内高潮了。

54分钟前
  • 沛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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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男团上这个节目,被公开处刑。

58分钟前
  • 克隆小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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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斯与帆,九连真人,感谢节目组能发现这些宝藏乐队。

1小时前
  • 作(Z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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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个专为摇滚乐迷制作的节目,这是一个为大众制作的节目。摇滚乐不应该只被一小部分人所知,永远怀念那个时代。

1小时前
  • 哈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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