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故事发生在西班牙内战之后,弗朗哥掌权,共和党人被清洗。从埃斯特拉的母亲和前来探望的老保姆口中可以推测,父亲奥古斯丁曾经是一名共和党战士,而埃斯特拉的爷爷则是弗朗哥政权的拥护者,他们二人因政见不和产生了很深的矛盾,父亲逃离南方家乡过上了流亡生活,在一个叫做海鸥镇的城乡交界处落足。那个被称为南方的城市是塞维利亚(旧照片和父亲的书信中写了),这座工人阶级的堡垒在弗朗哥的叛乱中被叛军攻克,工人区被血洗,曾经美好的家乡,如今变得恐怖和令人绝望。老保姆称父亲为“背井离乡的绅士”,结合旧照片中豪华的房子可知,父亲可能生于地主家庭,拥有富足的生活条件,在这样的背景下,父亲依旧选择为无产阶级战斗,可见其当初拥有宏伟的理想和坚定的反抗精神。
父亲在战后做着牧师的工作,他有一只怀表,代表了他身上独有的一种能量,这种能量大概指的是正义和反抗精神吧,它被赋予了神迹一般的能力。怀表被用来预测了埃斯特拉的降生,还能测量地下水的位置以及给病人治病。母亲说,这种能量是父亲天生就有的,他知道这些能量在哪里,埃斯特拉作为父亲的女儿,也许生来也具有这种东西。在阁楼上,父亲还亲手教埃斯特拉如何使用这只怀表,他清楚自己的女儿和自己很像,埃斯特拉也非常崇拜父亲,那是她童年最美好的记忆。
在影片下一个章节中,埃斯特拉偶然发现了父亲的旧情人“艾琳”的存在,父亲与她的书信令埃斯特拉耿耿于怀,这件事也让父亲成为了一个“有罪”的角色。因为失望,埃斯特拉从那开始便决心快快长大,逃离这个无情的家庭,不再和父亲交心。影院门口希区柯克《辣手摧花》的海报是一个情节的呼应(讲的是一个崇拜舅舅的女孩发现舅舅的罪行之后顽强成长的故事)。女儿在成长中的心理活动没有被父亲关注到,母亲也是一个和稀泥的性格,这给女儿带来了长久的影响。父亲与情人的秘密一直埋藏在埃斯特拉的心中,她不再轻易相信男人,在长大后,面对追求者也是一副警惕的态度。
父亲与艾琳究竟是什么关系?在影片中埃斯特拉发现艾琳存在的那一幕,安排了一场虚构的电影《影中花》,荧幕上播放的桥段是一个男人冲进一个女演员的化妆室将她射杀,他们好像是一对情侣,却又因为女演员隐瞒了什么而不得不做出这样的生离死别。结合艾琳给父亲的回信中所讲,艾琳和父亲应该在内战时期是一对情侣,而由于战争原因他们不得不分开,在爱情和理想之间,父亲选择了理想。而如今,战争失败,父亲在看到电影的时候又想起了那段旧情,这动摇了他的心。在一次冲动离家而未遂之后,父亲便不再使用那只怀表,这代表着父亲决定放弃理想,同时与生活妥协,忘掉那段感情,因为他还有眼下的家庭责任要承担,他还是在意自己的女儿的,只是过往太过触目惊心,是人不可承受之重。
长大后的女儿和父亲在一次吃饭的过程中进行了和解,父亲向女儿表达了他的爱,女儿向父亲说出了埋藏在心中的疑问:艾琳是谁?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父亲还是没有办法坦然面对,先是去洗手间洗脸冷静,而后回到桌前希望多些时间和女儿交谈。不巧女儿急着去上课,父亲没来得及直接回答,“以前的你能理解现在的你吗”,一个反问道出了其中的缘由,个体在不同成长阶段,在不同大环境下,做出的判断是不同的。
战争时期,在宏大叙事和儿女私情之间,父亲毅然决然选择了理想。经历了战争的失败和流亡生活,在旧情人、残存的理想和家人之间,父亲经历了思想斗争后选择了家人。而如今,听着饭店礼堂里面结婚的礼乐,那段死去的回忆又再一次涌上心头,西班牙斗牛士屠杀之前的音乐是那么的雄壮,平淡的过活令人生不如死。父亲最后选择了自杀,把一切真相留在了抽屉中,同时传递给女儿的还有那个吊坠,带着那理想和反抗的象征,未来将由埃斯特拉亲自去南方揭开谜底。
时代的洪流席卷着每个人的生活,在那样的大环境下,人们不断做出妥协和取舍,并生生被命运捉弄,从希望到失望。我们无法评判父亲是对是错,只能悲叹命运的不公,对艾琳不公,好像爱情总是在宏大叙事中被牺牲,对母亲和埃斯特拉不公,建立在爱情之外的家庭还是欠缺一些关怀,对父亲也是不公,一生理想与真爱都被迫放弃,命运的不幸向外扩散开来。就像埃斯特拉小时候闹脾气藏下床下,父亲无动于衷时“他无声的悲痛要大于我的太多太多”,就像艾琳说的“时间是世界上唯一公平的东西”,时代变迁对个体的影响无法逆转,可一切都会随着时间消亡殆尽。
维克多.艾里斯作为用光影讲故事的大师,此片是他最好的名片。昏暗的暖色,全黑的背景,渐变的窗外季节和昼夜以及首尾的呼应和结尾降格静音的镜头都充满了想象力和诗意。女儿与父亲之间关系的微妙变化和猜测在平静的生活细节中细腻的展现。
影片开头女儿躺在床上听见房外母亲询问父亲下落的对话,随后躺在床上的女儿在黑幕后变成了曾经怀孕的母亲,而父亲坐在母亲身边预言母亲将会生下女儿,这样相同空间的时空变化妙不可言,同时也与结尾父亲的死相呼应。
父亲曾经是牧师,也是左派共和份子,与爷爷的弗朗哥政权拥护者身份有着很深的矛盾。弗朗哥成功掌权后父亲成为了囚犯,出狱后他拖家带口从南方来到了北方定居,父亲成为了医生和可以用挂坠勘测水源的神秘人士。
女儿跟随着父亲外出勘测水源,父亲教她如何使用拥有神奇力量的挂坠。女儿在成人礼上穿着白色长裙与父亲共舞。女儿的眼中充满了对父亲的爱与温柔。女儿从来自南方的奶奶口中听到了些许关于父亲的过往,她第一次对父亲的人生和遥远的南方产生了兴趣。
她发现了父亲写在纸上的女人名字。这是她第一次对父亲的生活产生了怀疑。她看到父亲进入电影院,并看到了电影海报上与纸上同名的女演员。原来这个女演员是父亲曾经在南方的心上人。但由于政治原因,两人不得不分开了,但父亲对她的思念始终不减。父亲坐在影院里看着曾经恋人的电影。结束后父亲在咖啡厅给旧情人写着思念的信件。女儿在窗外敲着玻璃,父亲尴尬的与女儿相视。他们之间产生了新的情绪,不再像以往那样亲密,或者说,父亲一直在努力抽出部分的情感放置于家庭,至于是多少,只有父亲自己知道。女儿在床上偷听到了父母的对话,母亲似乎对一切有所了解,但终究只是模糊的轮廓。父亲收到旧情人的来信,这是一个带有拒绝口吻的回信,执着的父亲打算不辞而别投奔旧情人,但他错过了去往南方的火车,也许是有意而为,只有他自己知道。回家后,父亲的秘密在女儿心中逐渐清晰。女儿躲在床下玩着失踪的游戏,她渴望父亲因为担心来找她,但父亲只是坐在昏暗的阁楼里用拐杖轻敲地板,这里是父亲的心房,这是沉默的交流,疏远的符号。
长大后的女儿回到家,父亲主动邀请女儿共进午餐。女儿终于开口问父亲关于南方情人的秘密,但父亲只回答了只言片语,父女的关系因为这个解不开的秘密而消解,隔阂。最终父亲把象征与女儿情感连接的挂坠放在了女儿的枕头下,然后死在了荒郊野外。他忍受了一辈子的思念,现在终于结束了。
El Sur使我想起一些文学中的父亲,经典的理想破灭,自我放逐于现实之外的形象。他是阁楼上变成鸟的父亲,也是飘荡在河流之上永不靠岸的父亲,也是自弃于荒野的父亲。我或多或少倾慕和怜爱他们的背影。
这个父亲太其貌不扬,至少是在最后片段才打动到我。听到和女儿在成年礼上跳舞的那段音乐时欣慰又悲哀的表情太动人了,我感觉自己是懂得他的,就像懂得其他那些断绝一切的父亲一样。那段音乐,和镜子里映出的面孔,令他深切地意识到过去已经恍如隔世,一切没有转圜的余地,他和现实被分隔在河岸的两边,手中空空如也。如果能重来,可以为他做些什么。
虚无的南方,在抵达之前,一切都浑沌而美好。
小女孩视角里,所有大人都有各自的秘密,也有各自和秘密相处的方式,以及对她毫无保留地喜欢和照顾:
把她像新娘子打扮的,夸张地讲南方往事的爸爸的长辈;边说着「你知道这是不允许的吗」边递给她那张「不允许」的海报,凑在窗口与她一来一回问答着并无大碍也没什么意义的小事;大饭店里见她闻了花香就偷偷来告诉她可以把花带走的侍者…期间偶尔起疑,欧洲成年人对小女孩都是这么温柔吗?真让人妒忌。
转念明白,那大概是加了记忆滤镜的陈述。悠长童年,重要日子的聚会、快二拍的斗牛舞曲,导演肆无忌惮地将这一幕拉长,沉浸在美好追忆里的整排观众开始默默拭泪。奇怪得很,温冗的铺叙而已,何以叫人落泪?我边擦眼泪边偷看左右的观众,她们似乎也为此疑惑,因而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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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岁开始,我常站在学校操场上,盯着红色跑道上偶尔跑过的人,或者在晚自习溜出教室爬坐在单杠上在紫色的夜空里寻找猎户座的腰带,回想那些甩也甩不掉的毛线圈一样的思绪和疑问,与我明知道却被隐瞒事情之间的抗衡,与父母之间微妙又强烈的情仇撕扯。
我企图用写作、影像与世界某个我坚信一定会存在的意向之间构建联系。
二十年过去了,我在北京人来人往的旅游胜地钻进影院,回到上世纪末,抵达南方前的日子,我闻所未闻的西欧往事里,在脑海里找到这样一部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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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藏在床底因为发觉自己与父亲的烦恼比赛最终在父亲手杖节律而顿重的叩击声中败下阵来,当满心焦急以此释放出对她无限爱意的母亲找到她时问「你哭什么」,当她手握玫瑰挥手跟他拜拜的时候,她自己的声音在旁白里遗憾地说「我把他一个人留在那个婚礼隔壁的大厅里,在快二拍的斗牛舞曲里,我不知道还能为他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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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似回到十六年前一个工作日的午后,我拎着当时已经忘记重量的画箱,在艺考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后满怀希望地回到家时,我爸,那个我差点认不出的男人,冲到门外一边快速抹掉眼泪,哽咽却温柔地对我说「没事的,爸没事啊,一会儿就回来。」一边把我推回家。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他哭。
世间种种,我或我的妈妈面前,或是在他所不能信赖的厂矿社交里,他所故作坚强的堡垒终于崩塌,在一场至今没有答案的争论里,他出走又回来,很多年后,我始终没有勇气多问一句,那天他究竟去了哪里。
长大后,我在每一次和他挥手拜拜时,都会学他的样子说「没事的啊,很快的,过年就回来了。」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能为他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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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询问了爱慕她的「里约人」是怎样的人,也听她终于说出那段她所了解到的他的秘密。
一切平淡无奇的日常里,蕴藏着即将要发生的毁灭,而我沉浸在不知所以的悲伤里,并没有觉察到,他即将结束这一切。
他用平时在山中练习射击的长步枪将自己射杀,就像他的秘密情人,在她所出演的在影片里被人射杀那样,去了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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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那个他离开后从未回去的家乡;那个秘密情人在信中提到回去寻找却未曾找到,仿佛从没存在过的地方;那个奶奶们口中真是热死人的地方;那个她为了平复失去父亲的悲伤,即将启程去看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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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毕,鼓掌。突然开开的影院灯,使观众不知所措,最后再匆忙擦泪后互相谦让地离场。
前门,熙来攘往的人群里,鲜有本地面孔,我穿过大栅栏再拐进鲜鱼口。
是景区,游客往来的地方,满街都是卖给游客的纪念品和「地道」老北京小吃。
我喜欢这儿,这是三十年前我们一家三口第一次一起旅游来过的地方,是我和他们跟北京唯一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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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影片没拍完只拍了一半,是遗憾。
但到目前为止,我对未完成的部分并不期待,今年打五分的片子不多,而这部毫不犹豫,很多年没有遇上过这样朴实而诗意的,接近理想形态的影片,说不上它哪里好,就好像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哭个不停。
在各个平台都很少能找到的腰乐队,那首曾在加班的夜里想家的时候无限循环的《不只是南方》,在脑海里徘徊不停:
热风从海燕你的发后
抚慰南方暂时的摩托 吹开镇上往事浮泛那细语如脏水 漫天竞走的咸鱼间 你捂嘴
我知道你就是在这样的味道里 从少女最后变成了别的东西 这个过程和南方脸上的湿气 谁都看见可谁也 记不下来
我知道被他们那套搞一搞 你的岛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这种心情像南方伤口的盐 谁都撒一把可谁也 不说出来
…
热风从无语你的嘴角 淡忘了全部说明的必要 你家地板没凉够 浪里夕阳 我看不透 绿苔墙根红字落 我们无声 并排坐
乐团:腰乐队 专辑:《相见恨晚》 作词/演唱:刘弢 作曲:杨绍昆 吉他/钢琴:杨绍昆 贝斯:胡尚洪 鼓:艾永彬
我想你,或是你,都曾在幻想越过南方的沙砾,在荒无人烟的午夜,寻找一片记忆里无法触碰的深海。
那虚无南方的具体形状,留给未来未知的探索吧。此刻,记住此刻就好。
爸爸的救赎在哪里,在于他自己,他一直活在记忆里,看不到眼前的事物,如果他能看到女儿的理解,女儿的“爱“是不是就能获得新生,可惜他一直都在谈论自己的记忆,对另一个女子的记忆,对女儿的记忆,在记忆中死去,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他是一个自我表达者,看不到爱,在变化的空间和时间中对他来说是疲惫和痛苦的,他像索取者,身边不缺关心他的人,而他看不到她们,也不知道什么是爱,这与他父亲的关系和母亲的关系也可见端倪
我在他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看到一部分痛苦,折磨自己,堵在小房子里又有什么好处,为什么不能再找找通道
女儿是很好的倾听者,她在很小的年纪就感受到了爸爸的痛苦,她尝试接近了解爸爸,电影中有一幕她对他的追求者的态度:我先吻你的,那又怎么样,你让我感到厌烦.这一幕似乎和父亲一样切合了对感情的态度(疏离感)也可能她觉得这不是爱的本来面目.她在孤独分离的环境中长大,尝试理解别人,感受爱.影片的结尾要去南方,去寻找答案(换环境策略),带着好奇和新的体验融合稀释分离和孤独.
不管身体怎样衰老,而心应一直是新的,接受新的人和事物,毕竟永远未知,不能猜测,偶然和偶然交汇结合有点有线有新故事
我其实看到一半很急躁来着,因为这是讲述父亲和女儿故事的电影。
我很抗拒,非常非常。
艾斯特拉的父亲奥古斯汀从南方来,那里有他的家人,他的爱人,还有他曾经努力奋斗过的事业,埋葬着他所有的荣誉。米拉对艾斯特拉说,在战争以前,你的爷爷是罪人,你的父亲受人敬仰,可战争以后,你的爷爷就成了圣人,你的父亲就是罪恶之人。"奥古斯汀对于南方的思念不仅仅是对于旧情人的怀念,而他本人其实也没有离开过南方,在冰雪之地,那幢顶楼有海鸥风向标的小小庄园之内,他只是恪尽职守地履行作为父亲和丈夫的责任,只有在电影院凝视着屏幕的那段时光,他才属于自己,才能看到南方。
整部片很像一部经典文学作品,大量的旁白,我记得上一部这样子的电影是情人(btw杜拉斯真是无与伦比的小说家),或许还有洛丽塔吧,我记不太清了。
电影的叙事结构很像门捷列夫梦里头的蛇,一个破旧的壁炉边,北方的冰雪肆虐地撞击摇摇欲坠的玻璃窗,木头房屋咯吱作响,咬牙隐忍着莫大的苦痛,奋力抵抗,木柴噼啪的声音在这之下显得怯懦,生怕打扰了这场剑拔弩张的相持对峙。艾斯特拉捏着怀表链将它举高,说着从出生开始的故事,当她自己都被这故事讲述得昏昏欲睡时,醒来却是南方的玫瑰园,装怀表链的盒子掉落脚边,怀表链早就不翼而飞,春天的阳光慈爱地抚摸玫瑰,却又热烈地向她簇拥,艾斯特拉又想起自己最后一次见到父亲的那个午后,她终于想起自己离开餐馆去上课的那一瞬间的感受——
我把她留在窗边,就像留给命运。
ps:其实我并不能太理解艾斯特拉的感受,高三的病症以后我遗落了很多记忆,我不记得我是否对父亲曾经有过极度崇拜的时期,我只知道我的父亲丝毫没有值得我学习的地方,而且天然对父亲这个职位要求更高,通常我不会先入为主地用道德审判电影中的人物,很多俗世的道德瑕疵我似乎总可以容忍,但看到奥古斯汀精神出轨的时候,我看着他擦不燃火柴时惆怅的表情,觉得很奇妙,一半是恶心,恶心这个男人不曾给妻女充沛的感情,一半是同情理解和怜悯。
但总的来说,我有些厌恶这个人物,也无法理解艾斯特拉因为父亲动身前往南方。
但导演的光影能力和写作能力我非常佩服,看得我很舒服很舒服,这边建议换个本,写作也是很好的出路。
真正的光影艺术。影片自始至终沉浸在追忆的气调之中,神秘而忧伤。孩童视角与隐隐的内战魔影契如[蜂巢幽灵]。高反差的明暗对比,古老油画般的质感,延缓的淡入淡出,一格格画面渐次暗淡消弭,又缓缓亮堂起来,伴着低回的钢琴曲与沉静的旁白,恍若昔日流光重现眼前。房顶上的海鸥标志,见证了四季轮回。永远在画外想象或明信片上的暖丽【南方】。金色的怀表链坠。父亲的魔法能量,父亲的秘密情殇。电影院里的回想。女孩骑车去,成人骑车来。那场圣餐礼后女儿与父亲的共舞,呈现于悠扬手风琴伴奏的运动长镜头中,让我蓦然想起安哲罗普洛斯与卡兰德若。蓝色的夜晚,父亲独自躺在床上抽烟,烟气缭绕中的孤独令我兀自忆及王家卫与梁朝伟。童年的艾斯特拉执拗地躲在床底,听着隐没在黑暗中的父亲时而将拐杖敲在地上。PS:修订翻译了字幕~(9.5/10)
第一部维克多·艾里斯,用光很NB,情绪表达很抑制。下载的画质和字幕太差,需要再看一遍。
静谧的动人
“突然间黄昏变得明亮,因为此刻正有细雨在落下” 南方是沉重而缓慢存在于我们脑海的意象,此刻它正隐秘蛰伏,少顷将无声降落。开场窗前的光线变幻即营造出两个时空的迷你舞台,色调如油画,对「光」的运用堪称曼妙无比,如教科书般写就何谓「电影感」。画框外的声效利用,开拓深度空间,留白处的神秘悠远,与大量未交代的父亲前史一样,都存于画面之外。藉孩童视角回溯穿透厚重时光灰尘的往事,政局变化的阴影波及,父子关系的转折,终生耿耿未竟的爱情,通通留在想象中酝酿无数次的「南方」,当她终于要踏上这块因过分被臆想描摹的土地时,竟无法面对,戛然而止的结尾让我想起博尔赫斯之《南方》结尾。全片最爱:1、父亲坐在电影院里追忆往事;2、女儿看到父亲街头借火;3、父女最后一次谈话,“我把他留在窗边,像留给命运。”
无感,90多分钟没讲清楚故事。去追寻父亲的脚步,去探寻自己的内心~我只喜欢结尾那点~
人们对于想象未来和思考过去的态度是一致的,渴望抓住蛛丝马迹,却又害怕一览无余。追求的不是真相,正如同思念的并不是曾经本身。如此小心翼翼,皆是为了保护他们最亲爱的。同时,交流成为缺席者。人类之所以复杂。
那里总是很潮湿,那里总是很松软。
起初,导演创造南方。 南方虚无缥缈,画面黑暗。导演的幽灵运行在胶片上。导演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导演看光是好的,就将光暗分开。神称光为电,暗为影。有创造,有光影,导演是一门神的艺术
曼妙
1.平缓叙述的故事,几乎没有任何的冲突和高潮;2.南方是存在于记忆和书信、言语中,影片在前往南方的前夕戛然而止;3.“南方”或许是另一个父亲;4.影片的摄影跟海报一样好看。【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西班牙影史十五佳NO.13
单纯是因为题目想看这部片儿。头一次看艾里斯,这部片子声音主导,大量旁白,同时通过声音营造画外空间。擅用光影(尤其弱光)制造异常精致微妙气氛,同时情感细腻动人。当然少不了历史模糊的介入。叙事上算是较为戏剧化的生活流,格局极小(有点像《小城之春》了)。音乐也不错。
情圣的那副涂鸦,可以印在T恤上。
美感极佳,情绪动人,一段精致的父女故事,同时也是一次细腻的成长经历。在摄影方面艾里斯有相当系统的美学体系,光线忽明忽暗的转换和精准的人物特写无不令人印象深刻,女孩视角的独白和稳定的节奏又给影片增添文学性,两者可谓相得益彰。
影片弥漫着忧伤的气息,每个人都隐忍着自己的情绪,静静地“旁观”着事情的进展,貌似置身事外,却个个都深受其害。父亲对故土的复杂感情,女儿对父亲的深深依恋,都在影片光与影魔术般的变化里非常艺术地传递出来,缓慢而充满力量。
有些事有些感觉,就只在父女之间,甚至没有交谈也彼此心照。同一屋檐下的其他人即便每日共处一室也是不知道的。
和蜂巢里的幽灵主题相通,五十年的西班牙佛朗哥政权阴影下的生活,导演用一个小女孩的视角来观察复杂的成人世界,片中优美的自然风光、光线运用、淡入淡出转场运用极其吸引人,导演说这片实际上只拍了一半,不能不说确实是个遗憾。
海鸥 结尾的god view
少女在最后去了南方。一直觉得“南方”这个词,因为受美国文学的鲜明刻画影响,本身便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氛围感。当然这是部西班牙电影,自然无法提供那种带有湿气的怪诞想象。甚至,虽然取了这个电影名,呈现的却是伊比利亚半岛北部的稀疏景致,南方成了父亲带来追忆的来处以及女儿一意探寻的内心指向。
维克多.艾利斯,无以伦比。
每当看到这样的电影,我就忍不住想去写一个与片中故事同样闷骚的故事,但是一关播放器,就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