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邪惡和愛
在做精神分析的同時又把觀眾拉入人物當中,對窺視者身份的揭示喚起了一種和故事本身無關的坐立不安感。很有意思,回頭看來人人都是有疾病的,而Mark更是純粹化的病態的延續,偷窺癖、虐待癖、偏執和殺慾,連他年幼時擁有的恐懼都消失了,他繼承了父親的特點,或者說他完完全全變成了父親的工具。但正是從這裡看讓我覺得他的形象非常的有吸引力,就像朱迪福斯特說的男性的vulnerability,純粹的邪惡反倒是顯出他的天真,而不正常的成長環境更讓他好似一個小孩,即使是身為加害者,也擁有一種延續至今的被傷害的氣質,加上女主本身的孩子氣,於是他們之間的愛顯得非常純淨動人,以至於在最後死亡的場景裡非常讓人動容——他對她最後道出自己的恐懼的時候,就好像是傾吐自己孩童時未有機會說出的傷痛,也好像是將死時最深情和哀慟的表白。純粹的邪惡和純粹的愛。
2 ) 随想
看完了,还挺精彩的。男主就像一个未经世事的孩子,孩子会模仿别人。小时候他看到父亲在拍摄在折磨他,于是他长大了也拍摄别人,他认识开朗善良的女主之后自觉不自觉的模仿她的动作,因为他觉得她可以救他,不过一个杀过人的人是无法得到拯救的。从男主身上可以看到一些内向的人的影子,我想起初中高中的时候我会模仿我在某个方面崇拜的男生的走路姿势,和其他肢体语言。
/初中高中的我还在纠结self identity的问题,现在经过了学习和交际和反思,我已经形成了一个稳定的我,一个稳定的行为模式和思想模式,但现在我也有了更高的视野,我看到了纠结这种问题的无意义,而且一个更高的境界摆在我面前——“无我”。有时我感觉印度的心灵学真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哲学,如果真如它许诺的那样的话,不过我这句话已经违背了克氏等人的主旨了——不要追求,不要相信,不要思考
(我每次看完电影都进入思考的状态,我觉得只要是看完电影产生的思想都可以算作影评,不一定要和电影有关。)
3 ) 电影是个会失灵的马桶
记得在巴赞的书里看到,观众在观看电影的时候,奉献出了自我,让他人,在这里,也就是他们正在观看的电影占据了自我,他们进入了一个与现实世界分离又联系着的虚幻空间,电影中可能出现违背伦理,践踏道德的,蔑视社会规则的情节,在现实生活中,这些行为不被允许,但是在电影里就不同了,导演带领着观众杀戮,欺凌和反叛,电影中出现的画面只能被称为艺术,或者被贬低为“艺术”,对电影的取向与观众本人的道德观之间,没有决定关系。我们希望电影这个马桶冲下我们竟然期望看到的罪恶,但是,有时候,这个马桶不仅会失灵,还会伪装自己。
这部电影我印象最深刻的情节,是Helen歇斯底里地向男主确认,“这只是电影是不是?”“这些事情没有真正发生,是不是?”她就像一个被导演辜负的观众,在事实已经摆到面前的时刻,还在追求有着完美表象的现实。吸引她的,正是男主身上肉眼可见的阴郁和危险性,哪怕男主已经向她展示自己惨痛的童年,她还是没有和男主商量如何解决问题,一直到最后一刻,她还在幻想他没有做这些事,其实在我看来,就是一种自欺欺人。
影片中有很多“未完成”的地方,比如,警探明明怀疑男主,在调查现场男主掉下的铅笔,那么明显,为什么他没有去问片场的人,这些笔是谁的,大家应该都有印象的,还有,明明去了书店,为什么不在男主离开后及时进去观察一下情况。还有,海伦的妈妈,一方面她给人的印象,是一个知晓一切的智者,可是,另一方面,在男配角说“你的妈妈在念叨着男主给她照相的事”的时候,我又觉得她就是一个普通人,她并不知道男主的计划,甚至也不怎么清楚男主的性格。这些地方都有些未完成的,深入又没完全深入的感觉。
还有就是,画面和色彩真的太美了。
要是这部电影再长一点就好了,把人物塑造得更加丰满一些。我喜欢这部电影。
4 ) Peeping Tom
故事讲一个叫马克的年轻人,他是伦敦的一个摄影师,靠拍春宫片谋生;他的业余爱好是把年轻的女郎弄到摄影机前,在她们意识到自己将被杀害时,拍下她们惊恐万状的脸。他的性欢乐就是在一座阴森森的老房子里欣赏这些年轻女人的恐怖表情。而我们后来知道,马克的这种爱好和他的童年生活有关。他的父亲是一个地质专家,喜欢探索人类的心理和生理对恐怖的承受能力;为了研究,他父亲从小就拿马克做试验,用种种恐怖来考验他:在他熟睡时突然用强烈的灯光把他照醒,或者干脆就扔一条蜥蜴在他的枕头上。而且每次,他的父亲都会用相机记录下儿子对各种恐怖的反应。现在马克的父亲死了,儿子承袭了父亲的爱好,并将之发挥到最邪恶的地步。不过,一直要到影片的结尾,观众都无从知道马克的那些受害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她们脸上会有那么惊恐的表情。
影片最后,马克碰上了第一个他舍不得杀害的女人,21岁的邻居海伦,他告诉了海伦他是怎么杀人的:他的摄影机的三角架装有一个隐秘的可伸缩的锐器,以及一面镜子,当摄影机慢慢往前移动进行特写拍摄时,隐藏的锐器就慢慢刺向那些年轻女子的喉咙,而她们自己可以在悬挂的镜子上看到自己无比恐惧的脸。所以马克对海伦说:"你知道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是什么吗·那就是恐惧本身。所以我做的事非常简单,非常简单。当她们意识到伸向她们的锐器是要她们的命时,我就让她们从镜子中自己看自己如何死亡,我让她们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恐惧。如果死亡有脸的话,就是镜子中的那张脸。
5 ) A VERY BRITISH PSYCHO
1960年代,马丁·斯科塞斯和朋友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史蒂文·斯皮尔伯格为了看一部禁片,寻遍了纽约所有的电影院。这部片子的作者被斯科塞斯称为引他入电影之门的导师,而这位大师在拍摄完这部影片之后几乎从世界影坛上销声匿迹。
这部片子的名称叫做PEEING TOM,这位导演正是迈克尔·鲍威尔。
PEEING TOM是一个俚语,翻译过来就是“偷窥狂”或“窥淫癖”。
关于这部影片的信息,很多是从人们记忆中重新挖掘出来的。据斯科塞斯回忆,当这部影片60年上映时,他还是个学生。人们看到的是一个黑白的删减版,但这也很快成为他们那一代的Cult fascination。
1970年代,斯科塞斯在一位朋友那发现了一个35毫米彩色完整版的拷贝,这部影片的全貌得以重见天日。1978年,美国的科林斯公司通过斯科塞斯买到了此片的二次发行权,这部片子的成功才终于有机会重新为世人所认可。
而在1960年的英国,这部影片的上映是一场灾难。从影院夺门而出的观众认为自己被迫看到了许多不该看的东西,人们不敢相信这种“下三滥”的片子是出自与希区柯克和大卫·里恩齐名的知名导演之手。有影评家认为:“处理《偷窥狂》的唯一让人满意的方式就是铲断胶片,然后就近冲进阴沟,就是这样,它的臭气依然刺鼻。”一场群攻和讨伐之后,迈克尔·鲍威尔就此身败名裂。
鲍威尔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审美似乎太超前了。
然而就在三个月之后,美国观众给了英国佬一记响亮的耳光。一部几乎围绕同样的主题,有着同等程度的血腥和暴露场景的影片PSYCHO在美国掀起了空前的热浪,它的作者正是大名鼎鼎的英国导演希区柯克。这部只花费了80万美元的小成本影片,首次公映之后很快就盈利了1500万美元,并作为“精神分析”影片的范例,留名青史。
如果不是十多年后斯科塞斯的倾力挖掘,一部被历史错过的惊世杰作大概就如浮尘般泯灭了。
【情节与人物】
从情节上看,《偷窥狂》的故事并不复杂。一位年轻的摄影师以拍摄出卖肉体的女子的恐惧为乐,甚至不惜以一种奇怪的方式使她们惊恐至死。杀人案件连续发生,但我们看到凶手拿起摄影机冷静地拍摄他的行为引起的后果,连尸体被发现的过程也不例外。然而,这位名为马克的摄影师引起了楼下女孩海伦的注意,两人逐渐产生了感情。他在女孩面前坦白了自幼遭到父亲精神虐待的事实,但已经无法停止疯狂的杀戮。女孩的救赎没有成功,马克最终走向自我毁灭。
与《精神病患者》中的诺曼·贝茨极其相似,马克也是一个外表看起来干净、顺从、安静,甚至有些害羞的大男孩。而他们真实的一面,则只是略微在有些病态的爱好中有所体现,贝茨爱好制作标本,马克爱好用摄影机纪录。似乎都在隐隐指涉着二人羁绊在过去一些未被时间带走的往事之中,不能自拔。马克卧室的深色幕布,成为自我与超我的界限,幕布一侧的卧室温暖明亮,而对于马克而言却是不得不伪装为一个正常人的压抑场所。另一侧的暗室潮湿阴暗,却是马克的自由王国。而他真实的本我,则隐藏在投射在白墙上的银幕世界之中。
【关于父权】
影片关于父权的压迫表现得极其直白。作为心理学家的父亲剥离了一切感情因素,以一种完全科学性的,如机械般冷酷的态度将儿子作为试验对象。而父亲的权杖,具象为他手中的摄影机。在象征界中,摄影机,以及所连带的“窥视”、看的行为,成为所谓的“菲勒斯”。
而本应存在于想象界的母亲的形象,则因为母亲的偷情以及早逝而完全缺失。取而代之的年轻继母却成为父亲的同谋,也因而成为马克的复仇对象。
成年后的马克在父亲建立的畸形秩序中复制了父亲的形象——一个带摄影机的偷窥狂,而又由于理想自我的缺失,只能在复仇的快感中转嫁分裂的痛楚。
马克病态而无助地滑向万劫不复的深渊,直到他遇到了邻家姑娘海伦。海伦作为缺失母亲的替身,以她的倾听、包容和无条件的爱深深填补了马克心中的崩坏之所。然而,这种矫正也伴随着日益明显的阉割威胁;她拿走他的摄影机,她肆无忌惮的闯入他的密室。
而她的母亲,看似作为一个没有看的能力的,完全被阉割的“他者”存在,实际上,对于马克来说,扮演了一个正常父亲的角色。她与马克的生夫处于对立的两极,他以摄影机代替眼睛却如睁眼瞎,她丝毫看不见而能轻易洞悉一切;他极度严谨,她终日酗酒;他以机械的拍摄扭曲了马克的自我认知,而最终她以双手的抚摸对马克进行了矫正,让他坦诚面对自己的心魔。
【关于女性】
1975年,穆尔维在《视觉快感与叙事电影》中提出了电影的三重凝视机制:男主角对女性的凝视,摄影机对女性的凝视,观众透过摄影机和男性视线对女性协同的凝视。这种带有压迫意义的凝视机制,在1960年的《偷窥狂》一开篇就用影像进行了完美的揭露。首先我们看到一只眼睛的特写,而后是全景,一位曼妙女子站在街边,男主角入画,摄影机的特写向我们逼近,再后来我们看到了一个带十字聚焦框的主观镜头朝女子靠近。我们清楚的意识到,我们的眼睛、持摄影机的男主角以及摄影机,达成了三位一体的共谋关系。
马克的兼职是一名色情画片摄影师,他的老板问他:现在什么样的杂志最好卖?马克回答:Those with girls on the front cover and with no front cover on the girl.女性的肉体与金钱已经赤裸裸地划上了等号。对此,导演特意安排了一个来买色情画报的老头,幽了死要面子的英国佬一默。然而,英国观众并不认为这是鲍威尔的反思,有人发现在拍摄色情女郎米莉的场景中出现了一个两秒的露点镜头。这个镜头被认为是英国本土故事片中出现的第一个女性裸体镜头。
弗洛伊德在《性欲三论》中,将“窥视”划归为产生性快感的心理机制之一。
实际上,如今的观众可以明显看出,马克拍摄女郎的动机全然不是弗洛伊德意义上的力比多,而被鲍威尔置换为一种变态的猎奇和报复心理。而对女性肉体的鄙夷和仇恨,是源于继母烙下的童年阴影。(继母出场时,即身着暴露的泳装。)
本片的女性形象虽大部分依然落入了花瓶(女演员)、天使(海伦)、恶魔(色情模特)的窠臼。但对于海伦母亲的塑造,甚至是带有一定女权主义色彩的。
【视觉符号】
《偷窥狂》中使用的符号在两张海报上都有体现。
像子弹一样的瞳孔,像枪一样的摄影机,无疑构成了拍摄=攻击的所指。而十字形的取景框,又如十字架一般,无时不刻不背负在拍摄者的视网膜上。(即便没有摄影机,马克在偷窥时,海伦家的窗格也构成了这样一个十字架。)而透光的钥匙孔是一个经典的偷窥隐喻,在默片时代就出现了。同时钥匙也一直是一种性暗示,海伦生日时大伙塞给她一把巨大的钥匙,预示着她成人了。
而套在摄影机前的镜子,扭曲的镜子,无疑是本片的核心符号。作为杀人的凶器,这面镜子直到最后一幕才露出真身。谜底揭晓,最令人恐惧的,无疑是自己死亡的面孔。但在这一层能指之外,镜子其实明显影射了拉康的镜像理论。
拉康认为,婴儿在前语言期,通过镜像来建构了一个理想中的完整自我,接受了自己作为一个完整主体的现实。这个镜像并不完全是我们自身,而是综合了对母亲的映象,他者的映象,一个理想的自我。这个理论,后来被人们延展到整个儿童成长阶段。马克作为一个在畸形家庭中成长的孩子,这面镜子是扭曲的,也因而成长为一个扭曲的自我。最终,他直面了这个扭曲的自我,但终究无法改变现实,只能选择死亡。
【关于精神分析的态度】
自20世纪初弗洛伊德《梦的解析》出版以来,精神分析似乎作为一种介乎于科学和神学之间的理论而并不为大众认可。但是随着二战的结束,欧洲人出现了大面积的心理创伤,精神分析开始流行。自1950年代,精神分析已经作为一种临床实践在美国广泛开展。
《偷窥狂》中出现了两位精神分析医生,一位是马克的父亲,一位是马克在片场遇见的父亲的崇拜者。从两人的身上不难看出鲍威尔的态度。其父是一个类似于卡里加里博士般的怪人,为了研究成果可以毫无人性地操纵人的感知。而父亲的崇拜者,则是一副趋炎附势的嘴脸,只知依附权威,而完全忽略了一个在他眼皮底下的活生生的病人。这或许是鲍威尔对当时一些走火入魔的精神分析学者的讽刺。
【关于电影本身】
斯科塞斯认为,鲍威尔的《偷窥狂》加上费里尼的《八部半》,就囊括了一切电影制作过程中的主体性、客体性,以及二者之间模糊关系的问题。
自我反射式的影片最早可以追溯到维尔托夫的《带摄影机的人》,他提出的“电影眼睛”,以及对电影从拍摄到剪辑的纪录启发了无数的后人。《偷窥狂》的意义在于,它不仅仅在故事层面上牵涉了“拍摄”的行为,甚至从多个角度深入地反映了电影的本性。包括前面所提的攻击性,共谋,以及镜像。
在马克预谋杀害薇薇安的那场戏中,马克让她站到摄影机后面,她问:你在干什么?
马克回答:我在拍你拍着我。
在摄影机发明之前,人类只能从镜子中建构自我。而通过摄影机,亦是通过电影,人类找到了一种全新的方式。但这个回路不是单向度的,当摄影机的视线与人们的视线同构,不断地相互投射,便如两面相对的镜子一样,构成了无尽的回路。
(电影资料馆作业)
6 ) 夜窥《偷窥狂》
💡
痴迷于变态杀手。
我想,产生恐惧的原因之一就是我们有所共鸣。于是开始对镜头产生恐惧,内心深处怒吼“求你不要把镜头对准我!”原来是我不敢直视人类的欲望。
幼童时期的种种遭遇造就今天的你我。钥匙对海伦来说是礼物,对马克来说却是恐惧,童年马克被恐惧破坏掉的私密空间。
摄影机下也是一种丛生的视角,马克在犯罪时,我们观众也正在通过他的视角来偷窥,我们恐惧,因为我们就是偷窥狂。
另外一种想法💡
马克是父亲的杰作,父亲是马克的恐惧,直至后来,马克已然失去了恐惧的本领,亲手成了父亲的屠夫,同时也成了父亲的接班人——恐惧的接班人。
马克一直在完成那部父亲还未完成过的纪录片,这部纪录片里,父亲是主演,母亲是主演,小马克是主演,于是乎,父亲、母亲、小马克就是恐惧本身。成年的马克还是念念不忘这部纪录片,马克斩杀了自己,斩杀了恐惧,斩杀了他对海伦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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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豆友说马克与海伦妈有更深一层的关系,暂时还没有分析出来,待我许多年后再来一探究竟吧。
导演竟然选饰演奥匈帝国皇帝弗兰茨.约瑟夫(茜茜公主的丈夫)而成名的Böhm来塑造一个结合了有着受虐童年的变态性癖杀手,实在太屌了!而且还成功将恋物癖、恋残癖、施虐狂、偷窥狂、跟踪狂这些被当今cult片大肆使用的变态杀手标签糅合进了这个角色,太TM前卫了!
【2021.3.6.美琪 2K修复版重温】一部曾被严重低估的经典。①关于看与被看、窥视癖、施虐癖与电影机制的杰作,不断在银幕内外构成多重窥视(窥视的套层),又是首部频繁运用主观镜头呈现杀手视角的电影,逼迫观众反思自身的窥淫心理,导演自己出演父亲、让儿子出演童年马克亦透现出自我揭露的勇气。②对后世各种杀人狂电影及反思探讨暴力影像的佳片(如[死亡论文])影响深远,摄影机成为攻击性武器,对小马克的持续拍摄袭击与狗仔队无孔不入杀死私人个体的行为异曲同工,也是技术理性威压的极端。③首部彩色杀人狂电影,既有表现主义明暗光影,又有成为母题的鲜艳色彩轮换,一如摄影棚彩灯、片中片里的多彩箱子、女主更换的衣服与暗房内的红蓝对峙。④对表演(虚假与真实)的探讨是另一元电影维度。⑤摄影机成为性器、情人与衣服。(9.0/10)
童年阴影,又是童年阴影,总是童年阴影,老是童年阴影
同样是童年阴影,相比《惊魂记》的巨大成功,这部同样精彩的《偷窥狂》却经历了许多年才获得它应得的评价。当然个人觉得惊魂记在悬念保留和角色塑造方面更胜一筹,但这部真的不容错过,游走在对性欲和恐惧之间的执着让主角的心理无法被完全看透,把悬念持续到最后一秒
《偷窥狂》堪称偷窥电影/变态杀手电影中的经典之作,此片是第一部采用特艺色彩技术拍摄的惊悚片,在主题和内涵上则前卫地对虐童、性、暴力、偷窥欲望等内容进行直接表达。此片曾在当年引起轩然大波,导演迈克尔·鲍威尔不得不离开英国,直到六十年代末因受新好莱坞运动推崇才重返影坛。
男主(由指挥家伯姆的儿子扮演)对摄影机有一种官能的迷恋,随时用取景器观看,会亲吻和抚摸机器,甚至脚架会象征性地勃起(桑塔格眼光真毒),整部电影流露出浓烈的精神分析意味,男主的内外两套居所,像是两种自我/界,摄影可不就是将实在转译为象征么,创伤和礼物,都来自父权子受(盗梦特攻队应该致敬了这段),在这个链条里由官能移“情”到机能(对焦-瞄准-cut),即便不被成人之爱闯入(另一种窥探),它也面临欲壑难填的困境。这个阴暗的故事,捅破的是观众与导演的共谋,因为观看直接变为犯罪的动力,安东尼奥尼和杨德昌后来对拍摄都有精彩的发挥,拍摄伦理也愈发成为影像焦点,本片某种程度上败在时代错位,高饱和的特艺色彩,大量棚内布光场景,甚至让希勒梦回《红菱艳》跳了段舞,这些都削弱了叙事的现实性,观众知道这只是电影。
影片中的摄影机被赋予了武器含义,这是他与父亲阴影抗争的唯一途径,而总是穿戴整齐的形象暗示着他的自我保护。本片没有为了悬念而用受害者的视角,而是从凶手的背后让我们参与偷窥。凶杀和重要的场面被导演用留白的方式带过,观众也产生更大的偷窥欲望,我们即是Mark,我们不也在某种程度扭曲吗?
超越时代的伟大作品,对恐惧和欲望的具象化展现极其深刻,个人认为甚至超过《惊魂记》。唯一的错是生不逢时,当时保守的英国人无法接受,甚至影响到了导演和男主的生涯。A man with a moving camera, 当摄影机成为了他的阳具,他的生命便成为了一场巨大的观察。
很明显把摄影机比喻成阳具的延伸是不准确的 因为摄影机只是视觉欲望的延伸 它还需要体感欲望的综合 这就是马克所设计的究极装置 三脚架的一条腿被设计成尖刺 当他行凶时将这根腿掰起来 就是人的勃起 刺入女性身体(通常是喉咙) 也就是插入了 这一装置还配备了一个反射的镜子 所以极致的恐惧就是极大的快感 对凶手对受害者都一样 说的更直白些 奸杀狂的最高乐趣就是对自我的奸杀
摄影机不仅是视觉器官的延展,更是暴力与性意识的外化,通过精神分析,我们可以发现它在影片中如何从观看—被观看的权力话语转化为菲勒斯的替代物,每个摄影师都会有暗色的密室,那里是无意识中最为淫秽的Obsession之入口。开场长镜,通过机械之眼展现的“第一人称”,它试图模仿粗糙的偷拍影像,正如同摄影机模仿了眼睛的观看;但是,在那条黑暗的街上永远我们无法看到任何属于摄影的东西,制片厂黄金时代的棚拍总是带有近乎表现主义的精致,如同取景器的黑色十字准线注定了它无法变成肉身器官。另一方面,《偷》展现了一种超前的网络意识,“第一人称”与“偷窥视角”如今已然近乎成为了网络空间中电子游戏与色情录像的标配,当我们尝试去“构建”临场感,模拟“偷窥”时,实际上恰好证明了色情或我们至少有一方不在场。
①摄影机对马克不但是记录影像的工具,同时也是杀人的武器②海伦母亲凭着出色的听力与直觉直指马克的内心世界,那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最大保护③自我毁灭,自我释放,儿童时期的心理创伤大概率会扭曲一个人的性格
看着镜子中自己极其恐惧的脸的人,比窥视者更直接更激烈地面对死亡的面孔并且无法隐藏自己
电影中的人用镜头偷窥他者,电影外的人何尝不是在进行一场偷窥?可以看成对电影的一种反思,即在记录的行进中,如何把握真实与虚幻之间的界限,到底何种表现方式能够最大程度的接近真实,或者是观者所能接受的真实。电影艺术对观众的影响是不可忽视的,他需要自我的内省与反思,以及内在的价值考量。
这片60年代粗糙的质感反而让人有感觉,再加上独居男人病态的气场和稍显单薄的童年影像的心理因素。片中出现的morbid urge to gaze,voyeurism,scoptophilia,Peeping Tom都指向窥阴,明显与电影主题很不符。令爱这片的人多少也有窥视的癖,哈哈
开头观众被置于一种绝对的主观体验,看到的只是表面,而随着情节发展“被隐藏的”内涵才渐渐显现,于是剧情内的偷窥和屏幕外的偷窥形成多重嵌套,而电影作为一种窥视载体其镜头的被迷恋属性也重新被审视。《偷窥狂》和《惊魂记》一个同样牛逼之处在于几乎没有直接暴力场景和血腥画面却令人战栗不已,同样没有大尺度裸露镜头情色感却处处弥漫。
你知道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是什么吗?那就是恐惧本身。
这部导致迈克尔·鲍威尔中断导演生涯(因舆论被迫离开英国)的话题之作,上映的时候遭遇了口诛笔伐,但今天看来,这无疑是一部杰作!除了是一部心理惊悚片,这还是一部富有隐喻的影片——电影,也许源于人类偷窥的欲望。
摄影机窥人和童年被拍摄的双重意义,马克的暴力其实是一种对躲在镜头后面的安全感的依赖。片子的视角非常多元,打光也很有意思。典型的老派惊悚片,况且还是英国的。三星半。
导演的思想和技法超前且独具才华,可叹生不逢时,竟因为这部佳片而臭名昭著。气氛超赞,男主的表演也很带感,却却诺诺又温柔邪恶。原来跳舞妹子竟是红菱艳!/1.摄影机镜头2.开场酷炫!第一主观视点转为观看视点3.心理阴影4.伟大的人常常感到孤独5.偷拍惊吓反应6.盲人看透一切7.时间8.我很害怕我很开心
钢琴配乐竟然能到这种程度